“姐,你才是我的贵人。”肖莓摘了耳朵上的钻石耳钉,给李姐戴上。
“先戴着,等以后我能出去了,给你买整套的金首饰,让你圆梦!”
山里人眼中黄金首饰最好看,最值钱,尽管那两对钻石耳环是周易花了近百万给老婆买的小饰品。
“这个亮晶晶的东西我戴会不会太晃眼了?这是不是钻石?”李姐摸着两只耳朵上多出来的两个小东西,好奇又开心。
“是吧,管它是啥,你戴着好看就行!”
肖莓看着李姐边走边摸耳朵,摸手腕,开心的像个小姑娘,也跟着笑。
没了那些东西,她也一身轻松。
李姐离开村子,顺便也带走了小黑。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小莓一个人在小桌子上吃饭,吃的很少,桌上李姐做的鱼,她动了几筷子。
还没咽下去,就开始捂着嘴巴干呕,闻不了鱼腥味,最后实在忍不住起来蹲在墙角吐了半天。
可把躲在院子外面偷看的周易急坏了,想进去吧又不敢,不进去又心疼的要死。
正当他准备不管不顾破门而入时,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幸好声音不大,里面正难受的肖莓没注意到。
“喂,周先生,肖大哥突然晕倒,正在医院抢救,肖姐联系不上小莓,我只好偷偷给您打电话,怎么办这····”
是肖家保姆吴姐的电话。
“吴姐,你现在照顾好我妈,我马上赶回去。”
周易挂了电话立刻给周围打电话,先让他联系A市那边的人脉,全力救治肖父,接着跟他坦白肖莓现在的住处,让他马上过来守着她。
有人守着肖莓,他才能放心离开,暂时不敢把情况跟她说,别再吓到她。
收起手机,他回到院门口,见肖莓已经进屋,来不及想别的,她暂时安全就好。
周易开始在山间小路上狂奔,像那年夏令营背着肖莓那样,二十里的山路不算太远,但也不算近,他只用了来时三分之一的时间。
一进民宿院子立刻上车,发动车子,像离弦的箭飞驰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
肖莓最爱她的父母,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她得伤心成什么样。
必须保证两个老人健健康康。
路上,他一直在打电话,跟周围落实医院那边的情况。
周围找到肖莓的住处,留下朱甜,开车也赶回A市,帮他哥处理那边的一摊子事。
几个小时之后。
周易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医院手术室门口,吴姐见到他像见到主心骨。
“周先生,你可算来啦!肖大哥都进去多久了还没出来。”
“妈,我在外地,回来晚了,对不起!”周易走过去蹲在抹着眼泪的肖莓身边,“给爸做手术的是国内着名脑外科专家,有他在爸不会有事,您别着急!”
肖母慢慢抬起泪眼,看着女婿,“周易小莓是不是再也不回了?妈求你,放了她,让我女儿回来,别再逼她跟你过,妈求你!”
老人几近哀求的话击溃周易心里那点霸道。
“妈,我不逼她,不逼……”
周易站起来转身,已是泪流满面。
一切都是他的错,以前是,现在也是,自以为是的深情害了肖莓半辈子。
是他太自私,他爱肖莓就不许她爱别人,不许她离开。
自己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不敢沉浸在自责情绪里太久,他要救人,救肖莓最爱的父亲。
手术室的门打开,里面出来的老教授远远跟他点了下头,他瞬间松了口气。
“妈,爸没事。”
肖母跟着舒口气,由吴姐扶着。
“教授,辛苦您了,我岳父的情况怎么样?”周易走过去询问。
“周总放心,病人送来的比较及时,情况已经基本稳定,没有生命危险,手术很成功。”
“谢谢教授,我派人送您回去休息,打扰您度假实属无奈!”
周易客气地解释,教授已经在机场即将登上飞往南方海岛度假村的航班,被他的人拦了回来亲自手术。
代价是赞助对方科研小组三千万科研经费。
教授离开前笑呵呵地跟肖母说:“妹子,你这个女婿可是难得的孝顺,你好福气哦。”
肖母客气地说谢谢,转脸看着这个曾经万里挑一的女婿,重重叹口气。
“你怎么就糊涂呢?小莓也就出去半个月,你忍一忍就过了,不该去碰外面的女人,唉!”
扪心自问,周易作为女婿简直无可挑剔,作为丈夫之前也是完美无缺。
要是那件事没发生多好!
肖母站在女儿的角度,自然无法原谅女婿的错,但一码归一码,他对他们老两口好,她很感激。
“周易,老肖的命是你救的,我谢谢你。”
“妈,跟我说什么谢,救爸不是应该的。你先跟吴姐回去休息,我在这儿守着。”
“那怎么行,还是我守着,你回去。”
“你的身体不能垮,要是你再生病我怎么对得起爸跟肖莓,吴姐带我妈回去休息。”
“走吧肖姐,听周先生的没错。”
送走岳母,周易跟进病房守在刚做完手术,浑身插满管子岳父身边。
病房在他的授意下,换成了套房,安静方便,有专门的医疗小组负责。
“哥,你去里面睡会儿,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周围赶到病房,手里端着杯咖啡猛灌。
说他哥开了几个小时车,他何尝不是,别看平时吵,哥俩的感情谁都比不了。
“肖莓的胃病好像犯了,总吐,脸色也不好,不知道现在好些没有。”周易答非所问,只惦记肖莓。
“朱甜陪着她,我跟朱甜交代过,让她跟肖莓说你不知道她在那儿,免得她又跟只惊弓之鸟似的继续跑。”周围说。
周易没说话,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很颓丧。
周围觉得这一个多月,他哥老了很多,鬓角都有白头发了,话也变少了,连眼神都他妈沧桑了。
肖莓一走,也带走了他的魂。
“周围,我跟安然那件事我总觉得有问题,等把我岳父跟肖莓安顿好之后,好好查查。”周易始终怀疑那晚的一切,他有没有碰过女人自己心里有数,就算喝多了,也不可能完全没感觉。
“你说男人可能跟一个陌生女人睡过丝毫没印象?”
“不可能,就算醉的再狠,那种事他妈那么大动静,怎么可能没一点感觉?说不定是安然那女人下的套!”周围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