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陶野如今使用虚空投影和改天换地都可以做到让神念穿梭万界，但他的野心还不止于此。
见识到了虚空螳螂的谋划之后，陶野心头便有了一个计划。
他要将长空道主那个未完成的计划继续下去。
这处秘境会继续存在。
那座万法空灭归源法阵也要继续运转。
只有这样，陶野才可能以最短的时间突破显圣境。
也只有迅速成为站在此方世界最巅峰的圣人，陶野才不会时刻忧心那位冥界鬼帝的到来。
因此一回到本体，陶野便抛开了所有的一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空间法则各种用途的练习上。
同时，他也在全力了解那座圣人法阵的所有细节。
就连另外三条法则的感悟也都被陶野暂时搁置放在了后面。
当务之急，他还是要最大程度地放大自己的“特长”。
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快提高实力，拥有面对任何危机都能稳如泰山的底气。
不过在连续潜修数日之后，陶野发现取得的效果甚微。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九重天的空间法则并非靠他自己一步步感悟而来的缘故，他就算只是想要提升自己的熟练度都进度缓慢。
远远不如长空道主那般随意自如。
受这影响，他对那座圣人法阵的掌控同样也是慢如蜗牛。
这样下去。
怕是至少也需要数十年他才能达到长空道主的那种地步。
这个速度，显然不在陶野的接受范围。
“不行，大路不是让我这样的人走的！”
“许多时候，只是需要一条捷径……”
思来想去，陶野不得不放弃“靠自己”的想法，神念一动，再一次进入了试炼之路。
当初突破闻道境之后，试炼之路的所有限制都已经解除，陶野如今可以随心所欲地根据不同需求创造适合的试炼过程。
这点不只是针对李氏族人，同样对自己有用。
虽然试炼之路自行设置的试炼已经算是专人定制，但能够自主控制才能达到完美。
就像当时能够感悟生命法则与真假法则，都多亏了试炼之路里面那段生命演化的难忘经历。
而在那次试炼中，若不是陶野出手用了一丝生命法则，也不可能得到那样的结果。
……
熟悉的壮丽星空中，陶野神魂凝聚出的人形一步踏入旋涡，伴随着一道机械的提示声进入了自己的试炼。
这是一处没有光亮，没有大小，没有时间，其中没有任何事物的奇特所在。
陶野看不清自己，无法感知自己的形体，五感仿佛全都诡异地丧失。
他也不清楚自己进入其中待了多久。
这种难受的感觉让他心头不禁浮现出一个字。
“空！”
是的，就是绝对的空。
不是真空，也不是空间，它代表一切存在的对立。
身处在这“空”的世界，陶野心中逐渐对空间法则有了很深的感悟。
“何为空间？”
“若是一切事物不存在，那空间的概念也就不存在！”
“因为有，所以无。”
“因此，其中有物，便是空间存在的基础条件。”
在陶野的感悟中，空间法则就像是几面镜子，因为有了它们的互相支撑，才能在空无的世界中构建一座独立空间。
而运转空间法则，其实就是随意折叠伸缩那几面镜子的过程！
“空间法则，原来如此简单……”
当一切不存的世界突然出现几面透明的镜子，陶野眼中倒映出一座四面八方都密不透风的虚空囚笼。
这时，他失去的感知悉数恢复。
就连漆黑的四周也都出现了星光，不见尽头的远方也像是突然有了边界。
这一刻，成功无中生有的陶野忍不住微微一笑，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即神采奕奕地从试炼之路回到本体。
“空间法则已经掌握，长空道主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计划中的法则道果，也是时候开始培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