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日来,大家都是如此训练着。起初,众人都觉得饶有趣味,新鲜感十足,可时间一久,便觉得枯燥乏味,疲惫不堪。
每当大家士气低落时,姜滔便会用他后世在某音上看到的成功学来给大家洗脑。
此时的人,思想单纯,往往被姜滔说得热血沸腾,甚至有人高喊着要立刻去找黄巾军报仇。
姜滔当然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的计划尚未完成。
这天清晨,大家正在校场训练时,姜滔的姐夫来了,说是他通过县丞联系上了县令。如今县令召见姜滔前去问话。
姜滔急忙跟着姐夫来到县衙,拜见县令。
“你就是姜滔?听说前段时间你一人连杀十余黄巾贼众,可有此事?”
大堂之上,县令张清跪坐在案几前,目光如炬,凝视着姜滔,问道。
“回县君,确有此事。那时黄巾贼众杀我父亲,我悲愤交加,便杀了他们十余人。”跪在堂前的姜滔低着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回答着县令的问话。
你若说姜滔是见了县令有些畏惧吗?那倒也不是,两世为人的姜滔虽然见的官少,但是最高也是见过厅级高官的,现在见到县令,自然也不会发怵。
主要是姜滔需要给县令一种自己很老实的印象,好方便后面要做的事。
“甚好甚好,可惜你没将他们的头颅割来,否则我定为你请功。”县令听他承认自己杀了十余黄巾军,喜形于色。
他倒不怕姜滔说谎,这件事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所以县令也是深信不疑的。
“吾只愿替父报仇,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姜滔摆出一副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报杀父之仇的模样。
“果真是一个懂得孝义的勇士啊。听说你聚集了一支义军,打算替父报仇,讨伐黄巾贼众,可有此事啊?”
县令见其如此孝义,甚是欢喜。毕竟在这个时代,孝义是主流文化,受人推崇。
“回县君,确有此事。如今我已在东门外聚集了一百多人,而且这几日仍不停有人来应募,想来不久就可以满三百人了啊。”姜滔“憨厚”地说道。
什么一百多人,这不过是姜滔吹的牛皮。
这几日确实陆续有人前来归附,但加起来义军现在也就六十多人的规模,远没有姜滔讲的那么多,毕竟没有钱赚的事,愿意来的人真的少之又少。
至于那“不久就要满三百人”的话,更是姜滔画的大饼。
你要说姜滔怎么这么不要脸,且胆敢欺骗县令。谁让姜滔读大学时学营销课时,看了史玉柱卖电脑的案例才知道什么叫空手套白狼。
姜滔的姐夫在一旁听着姜滔的吹牛,冷汗直冒。他可清楚东城外的义军是什么情况,当然知道姜滔在欺骗县令。
但是他也不敢出来打断,戳破姜滔的谎言,那可是要姜滔的命啊。
“哦,都有一百多人了啊?还快要满三百人了。甚好甚好。”县令一听到姜滔组建的义军居然都有一百多人了,很是吃惊。
要知道,现在历城县内,官军连上衙役也不到一千人,若姜滔真能组建一支三百人的义军,那守城时可是不小的助力啊。
想到这,县令张清很是高兴。
之前县丞说有一支义军要向县衙报备,希望他批准。他还很是高兴,以为是哪家世家豪强又出来组建义军了。
但听到是一个庶民组建的义军,便没了什么兴趣。庶民来凑什么热闹,那是你们玩的起的吗?但是听此人与县丞有旧,不好拂了县丞脸面,就打算叫他们前来走个流程。
到时真有战事,让他们去搬搬守城器材也是可以的嘛。如今听到这支义军人数虽不算多,但也不算少,还是很是惊喜。
但突然奇怪,这一介庶民怎么能组建起一支这么多人的义军的?莫非是逗我玩?
“据本县所知,你不过是一介鱼贩之子,哪来这么多钱财来组建如此庞大的义军啊?”县令的疑问脱口而出,然后直视着姜滔,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他是否在说谎。
田宇听了县令的提问,冷汗如泉涌般流淌得更多了。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想要帮他这个妻弟脱罪。姜滔啊姜滔,你说你怎么这么胡闹啊,县令是那么好欺骗的吗?
正当他准备替姜滔谢罪时,只听姜滔不慌不忙地说道:“启禀县君,起初确实只有数十人,但前几日有一支徐州的商队路过历城,商队的东家名叫麋芳,听闻了小人的义举,便来我们营地探望。
其后给了我们五百石粮食,千斤铁,还有三万钱,说要助吾等一臂之力。小人本不敢收,但其言这些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只叹此次没有多带,不然给的更多,小人盛情难却只好收下。
小人得了这些资助,才有能力聚集起这么多人。只要再给小人一些时间,小人必定能招募到更多的人。”
县令张清听了惊讶不已,他对徐州糜家可是有所耳闻的。其家族世代经营垦殖,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
只是他没听说最近有徐州糜家的商队路过啊。但转念一想,姜滔不过是一介庶民,又怎么会知道徐州糜家。
而且就算从他人口中得知徐州糜家的事情,那他又怎么会知道糜芳的名字。
要知道,现在糜家做主的是糜竺,很多人只知道糜竺,不知道其弟糜芳。
自己也是因为几年前路过徐州,在一次宴会上远远见过糜芳一次,才知道糜芳的名字。想来姜滔一介庶民,是不可能编造出这些的,不由信了几分。
他哪里知道,姜滔知道糜芳,全是因为一个叫刘备的人。
“甚好甚好,既然你得糜家看中,想来组建义军亦无不可。那本县准了你申请,待会让孙县丞把授信给你。望你忠于王事,护卫乡邻。”
张清决定卖个好,反正此事不需要县衙承担粮饷,还有免费劳力,自然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