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芒闪过,数块散发着神秘气息的传承碎片缓缓浮现,悬于许长宁身前。
“此乃灵墟洞天传承之物,望汝善用,探寻其中奥秘,或可寻得生机。”
许长宁小心翼翼接过传承碎片,刚一触碰,海量信息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在这信息洪流中,他知晓了迷天渊的部分秘密。
原来上古时期,有无数修士,在与祟战斗过程中,被迫逃离到了这里。
这“祟”神秘而恐怖,无形无质,却能侵蚀心智,操控灵力。
虽拼尽全力抵抗,却依旧不敌,最终身死魂灭,化作如今肆虐的尸邪和鬼邪。
而这迷天渊似被下了某种诅咒,唯有原住民能存活,外来者若无特殊机缘,一年之内必死无疑。
得知这一消息,许长宁心中焦急万分,看向敖老等人,沉声道:“情况危急,我们得尽快找到原住民,或许他们知晓离开此地的方法。”
敖老微微点头,神色凝重:“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发。”
众人稍作休整,正欲前行,突然,四周阴气大盛,无数鬼邪尸邪再次嘶吼着杀来。
它们仿若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张牙舞爪,疯狂地扑向众人。
“快走!”许长宁大喊一声,提剑在前开路,龙渊剑光芒大放,剑气纵横,将靠近的大邪逼退。
敖老、墨宝和五土紧随其后,边战边退。
在这慌乱逃窜中,众人无意间闯入一个山谷,谷中竟隐藏着一个神秘的村子。
村子被一层淡淡光晕笼罩,仿若与世隔绝。
“先过去看看!”敖老轻声道。
许长宁点头,小心翼翼地靠近,只见村内房屋错落有致,皆是用古朴的石头堆砌而成。
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虽历经岁月,却依旧保存完好。
走进村子,一股静谧而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村内的道路上,几个孩童正在嬉戏,他们身着粗布麻衣,面容稚嫩,眼神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看到许长宁等人进来,孩童们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静静地看着。
再往里走,他们看到一些成年人或坐或站,手中忙碌着一些古老的活计,有的在编织竹篮,有的在打磨石器。
这些人的脸上同样没有岁月的痕迹,仿若时间在他们身上停滞。
“敢问诸位可是迷天渊的原住民?”许长宁心中诧异,上前抱拳行礼,“我等无意闯入,还望海涵。”
一位老者缓缓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良久,才开口道:“外来者,许久未曾见过了。既入我村,便是缘分。”
老者声音沙哑而低沉,仿若带着千年的风霜。
许长宁忙将他们的遭遇,以及迷天渊的危机告知老者。
“这是我族的宿命,也是这迷天渊的诅咒。”老者听后,轻轻摇头,叹息道:“当年,先辈们为躲避战乱。”
“寻得此处世外桃源,却不想引来了那灭世的祟,诸多强者身死,我族虽靠着特殊的庇护得以存活,却也永远被困在了这里。”
许长宁环顾四周,发现村子里确实只有这数百人,不见新生婴儿,也不见有人离世。
“敢问前辈,可有离开此地的方法?”许长宁满怀期待问道。
“若有,我等又怎会被困于此数千年。”老者微微苦笑:“这迷天渊的出口,早已在那场灾难中封闭,唯有破除诅咒,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前辈,可知这诅咒与何相关?”敖老上前一步,问道。
“没有任何办法!”老者摇头。
……
夜晚,许长宁独自坐在屋外,研究着那几块传承碎片,试图从中找寻更多线索。
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仿若为他披上一层银纱。
村内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却更衬出这迷天渊的神秘与诡异。
传承碎片中信息晦涩难懂,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
许长宁眉头紧锁,不断尝试用灵力去感知、解读。
许长宁沉浸在传承碎片的神秘信息之中,眉头越皱越紧。
突然,他神色剧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似乎是窥见了什么足以颠覆认知的秘密。
但他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将这份震惊深埋心底,继续佯装若无其事地研究着。
与此同时,敖老、墨宝和五土在村子里四处查探,愈发觉得此地处处透着古怪。
墨宝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各个角落,凭借着它敏锐的感知,发现那些看似普通的房屋。
偶尔会传出若有若无的低语声,可当它凑近细听时,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仿佛声音来自另一个维度。
五土化为人形,佯装随意地与村民攀谈,却惊觉他们的话语总是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像是被某种力量刻意打乱了思维。
而且,无论谈及何事,村民们的眼神始终空洞,仿若只是机械地回应。
敖老则注意到,村子中心那口古老的水井,井水看似平静无波,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寒意,与周围的温热空气格格不入。
当他靠近时,竟隐隐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井底窥视着外界。
夜幕深沉,四人重新聚首。
“长宁小子,这村子邪性得很,我总觉得那些村民不简单,他们的言行举止全然不似常人。”
敖老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
“是啊老大,我听到好多奇怪的声音,可就是找不到来源,而且他们看咱们的眼神,就好像咱们是待宰的羔羊。”
墨宝也急忙附和。
“我跟他们唠了半天,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感觉他们脑子都不太清醒。”
五土挠了挠头,一脸困惑。
“我在传承碎片里,发现了一些端倪。”许长宁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这祟,或许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诡异。
“它似乎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寄生、同化,甚至改变生命的形态。”
“你的意思是,这些村民有可能已经被祟控制,甚至他们本身就是祟的变体?”敖老脸色一变。
“极有可能。”许长宁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我们一路走来,所见所闻无不透着诡异,正常的人类村落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