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
祁煌凌烁朝着程翊深鞠一躬,示意程翊登机。
这私人飞机的规模比隋唐家那个还要大,陆浅不禁汗颜,原来这就是顶级富豪的生活吗?
程翊看着满脸好奇的陆浅,唇角勾起,微笑问道:“想不想坐窗边?”
陆浅闪着晶亮的眼点了点头。
刚一落座,凡妮莎便拿着一摞文件朝程翊走来。
凡妮莎弯下腰来,将文件递给程翊过目。
“当家您看,这是最近塔维亚旗下的中欧产业布局,大概今天宴会用得上……”
本就深V的礼服,一弯腰那汹涌的波涛恨不得摆到程翊脸上去。
指给程翊看文件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往前拱一拱。
陆浅瞬间脸黑一层。
哇,这不是摆明了在勾引吗?
陆浅默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规模,也还是不小的吧?
程翊注意到身边小人儿的动作,哑笑着伏在她耳侧,用只能被陆浅听到的气音说道:“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还会长大的。”
陆浅俏脸一红,双手死命往程翊身上一推,“……起开!色狼!”
听完陆浅这声怒骂,程翊不光没生气,还灿烂地笑了起来。
站在身后待命的祁煌、凌烁又是后背一凉,对视着摇了摇头。
以前当家的心思只是雷点颇多,但小心着点总能避免,现在当家的心思简直是个阴晴不定、深不探底。
打工真难啊。
这个b班你就上吧。
陆浅百无聊赖地听着凡妮莎给程翊介绍情况。
也抓到了一些细枝末节的讯息。
他们正要去参加的宴会在索伦王宫举行,彼时大半个欧洲的贵族与各大势力首领都会到场。
正要去面见的文森佐上将便是意大利一方的皇室代表。
在外邦利用各种手段颠覆新生的意大利政权之时,文森佐上将通过卓越的军事指挥与绝对的铁腕政策,将意政权稳定在了南欧各国纷争的金字塔顶。
哪怕是这样一个掌管一国命脉的男人,也不是这次宴会的主角。
中欧德国,欧洲最大经济体。
虽然德国皇室已经覆灭,但德国的命脉仍旧掌控在现今仍存的少数贵族手中。
代维·冯·伯利根公爵。
德国这个中欧最大经济体背后真正的掌权人,才是今日宴会的中心人物。
因皇室不参党政,所以就必须要与政权方合作才能达成他们最终的野心。
如果塔维亚在中欧的扩张能得到代维公爵在背后的鼎力支持,程翊或许有朝一日会真正成为整个欧洲的霸主。
陆浅微微侧目,看着身边这个傲然到目空一切的男人,心底翻涌的思绪晦暗不明。
他真的如圣主一般,让信徒拜服,引领众人走向世界彼端。
陆浅不懂,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她,除了一时兴起的新鲜,她想不到别的答案。
她寂然地偏过头去,看向飞机外蔚蓝纯净的天幕,延绵不绝的云层在视野之下流动,天边泛起藕合色的光晕。
那光晕迷情而梦幻,如果此时从飞机上跳下去,能不能就此淹没在这片云海之中。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程翊的话语在耳边响起,陆浅微怔着回过头,扯起一抹笑容。
“窗外挺好看的。”
程翊捧起她柔嫩的小脸,一吻落在陆浅红润的唇上。
“没有你好看。”
飞机休息厅不算大的范围内坐满了人,程翊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跟她做这种肉麻的事。
陆浅瞬间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扬着涨红的小脸,伸出纤指一下下戳在程翊的胸膛上,“你做事能不能看看场合。”
程翊不以为意地轻抬眼皮,大手在陆浅光洁的脖颈间轻柔地撩拨揉捏起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你是第一个敢教育我做事的。”
陆浅的眼神慌乱移到一边,脸色又涨红了两分。
程翊的抚摸过于色情,视线扫过她身上的每个地方,都好像点燃了火。
程翊嘴角勾起邪笑,大手按上陆浅光洁的膝盖,自上而下地贪婪抚摸着,眼中盛满愉悦。
“而且你该庆幸他们在这,不然我要做的就不止这些了。”
陆浅推搡着他不安分的大手,揶揄道:“你别闹,这么多人呢……”
凌烁从休息室外走进。
“当家,飞机十分钟后抵达柏林。”
“嗯,去准备吧。”
“是。”
程翊抬手整理下陆浅有几缕散落的发丝,将她的裙摆规整好。
牵起她娇嫩的柔荑,轻吻在嘴边。
“你今天真的很美。”
陆浅被他深情的眼眸注视着,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
德国,柏林。
东一区,七月二十七日,时间17:00。
舱门缓缓打开。
一股与意大利的闷热不相符的温凉气息扑面而来。
陆浅舒适地眯起了眼。
偌大的停机坪前已经站下了一众毕恭毕敬的军官。
程翊牵着她的手缓缓走下飞机。
一众军官立刻立正行礼。
迎面便大步流星走来一名身穿红黑撞色军服的高大中年男人,身上的军勋似乎要遮满半个身子。
男人的下半张脸被络腮胡完全遮盖,只能看见那双碧绿色的眼瞳,凌厉如黑夜中的野鹰。
他张口便是流利的意大利语。
“程当家!许久未见啊。”
经过多天来在公馆的生活,基础的意大利语陆浅也掌握了许多,还向各位仆从请教了一些晚宴必备的词汇,听懂一些寒暄是没什么问题的。
程翊微微鞠躬,还以意大利语的回应:“文森佐上将,不必如此客气,还像从前那样叫我ciro便可。”
“哈哈哈哈哈——今时不同往日啊,”文森佐左右环顾着笑笑,“现在再直呼你的名字,却是我有些造次了。”
“不敢当。”
二人寒暄片刻,文森佐身后走来一暗绿军装的副将。
“礼车已经备下,请程当家移步索伦王宫。”
文森佐微微颌首,将路让开到程翊眼前。
“请。”
“请。”
坐进加长迈巴赫中后,程翊倒是没有再抱着陆浅不放。
而是轻柔地揽着她的腰,默默地宣誓着主权。
文森佐坐在程翊对面,上下打量了一下程翊怀中这个柔弱的东方小女人。
“程当家带女伴出席宴会,可真是稀奇啊。”
程翊微微一笑,展起凌厉的眉峰,“那文森佐上将应该多见些稀奇的东西才行。”
“啊,哈哈哈哈,你还是这么幽默。”
文森佐大笑起来,低沉的嗓音从胸腔发出,震得陆浅一哆嗦,这人笑起来比程翊还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