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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浅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不断地扯着衣物的下摆,上面试图盖住自己的胸。

程翊的眼神顿沉,眉目间萦绕着难以言表的晦暗,他张开干涩的口,声音低哑地质问:“这就是你说的有问题?”

“……”

陆浅咬着下唇,轻颤着点点头,“他们、他们可能……给我拿错了。”

陆浅的长腿还在纠结地扭捏着,粉圆的膝盖并在一起不断摩擦,似乎要点起程翊心里的火。

“可、可以换一套了吗……”

陆浅不知所措地低着头,双手紧张地遮挡住身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可以。”

程翊的拒绝声又哑两分,野兽般的气息将陆浅团团包裹,羞得她喘不上气。

还未等她开口,整个人便被强有力的臂膀横身抱起。

被人用这样的姿势抱起,陆浅一时慌不择路,张手紧迫地环上程翊的脖颈。

“你、你干什么……”

陆浅的脸已经被自己的温度烧的有些发晕,连声音都粘黏了起来。

程翊没有作声,抱着陆浅径直往房间内的大床上走去。

“唔……”

陆浅被程翊一把摔在床上,哪怕是高级的乳胶床垫也并不能全部减缓这一摔的力道,震得陆浅轻哼出声。

程翊扯开领口的领结,一把撕开胸前的纽扣,化身野兽一般,整个人便扑了上去。

陆浅被程翊这失去理智的动作吓得魂都丢了一半,冰凉的小手抵住他滚烫的胸膛,眼圈激烈地泛起红来。

“程翊、程翊你别……”

“唔……”

根本不容她拒绝,强势而激烈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粗糙而滚热的大手就这样在陆浅的腰腿间游移,灼热的抚摸像是电流走遍她的全身。

陆浅想要逃离,但纤细的后腰被男人的大手稳稳禁锢住。

程翊将她身体抱起,两人就这么暧昧地贴合在了一起。

陆浅感受到那正在苏醒的野兽,身体猛地一僵。

程翊餍足地感受着怀中人儿的反应,大手挪蹭到她圆润的小翘臀上,用力推起,将两人更紧密地贴合。

陆浅听到那满足的粗重呼吸变得越来越沉,心都快要跳出喉咙。

程翊离开她的唇瓣,顺着下颌、脖颈、锁骨、一路吻下,直到停留在那圆润的双峰。

胸上传来湿热的触感,她胡乱地抓着程翊的发,尖叫着拒绝:“不要!不要!”

程翊抬起危险的眼眸,那金棕色的瞳现在像是一头捕获猎物的狼,要将陆浅撕碎、湮灭。

“要不要有你说话的份吗?”

他的声音包裹着情欲,喑哑到了极致。

陆浅疯狂地摇着头,眼角的泪逐滴滚落,“不要……我不要当你的情妇……”

程翊的动作被她这句话惹得一怔。

他缓缓抬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情妇?”程翊强横地捏住陆浅的下巴,恶狠狠地质问道,“你觉得我带你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当我的情妇?”

陆浅被吓得慌乱,并没有多余的脑瓜去思考程翊的话背后的意思。

“我死都不要给别人当情妇!”

陆浅狠咬着嘴唇,哭泣的大眼睛中盛满嫌弃和恐惧。

那眼神让程翊觉得陆浅在看什么肮脏到极点的垃圾。

程翊的怒火一瞬间被前所未有地勾起,他上手掐住陆浅纤细的脖颈。

那脖颈细得,他现在只要微微一用力,这个女人就会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程翊冷着脸,五指微收,“想死,我成全你。”

“唔、嗯……”

喉咙被人扼住,呼吸不畅的感觉让陆浅难以承受地闷哼。

逐渐地、那闷哼也再微弱到听不出,转而减弱成一种无法听懂的抽噎。

陆浅能感受到自己肺中的空气一点点被消耗殆尽,她试图抬手去抓程翊的腕口,可是无论她再怎么用力,挠、抠、抓,都没办法撼动那钳子般的手分毫。

因为缺氧、太阳穴开始突突直跳,头皮也开始闷痛,整张脸充血、发热。

可那种极尽濒死的感觉竟然让陆浅产生了一瞬间的平静。

死了?死了也好。

死了就可以不用面临那么多事情。

正当她准备坦然面对死亡的时候,那张禁锢的手居然一下子松了开。

“咳、咳咳……咳。”

空气大批量地涌进肺里,陆浅一时间难以消耗,捂着闷疼的胸口狂咳不止。

“哈……”

她大口大口吸食着空气,被强力抓握过的脖颈在呼吸之间还泛着疼。

“滚。”

耳边传来程翊冷酷到极点的命令,那声音深沉而狂暴,冰冷的温度尖锐得要刺穿陆浅的心脏。

陆浅强撑着四肢的无力,抱起衣服,飞也似的逃离这个男人。

“啪。”

房门紧紧关闭。

陆浅两腿一软,靠在走廊冰凉的墙壁上,逐渐滑落。

她卑微地跪坐在地上,哭泣着把t恤外套一件件套在身上,也顾不得得体与否,连里外都分不清,只顾着往身上套。

似乎多穿上几件,就会多有一些安全感。

她屈起双膝,把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

路过的仆从见她这副样子,想上前去却不敢。

被当家赶出来的女人,谁上去示好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陆浅的眼泪越掉越多,她本没有这么爱哭的。

毕竟哭多了会惹人厌弃,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陆浅连哭也不敢发出声音。

走廊的大理石砖有些冰冷,她连双鞋也没穿就跑出了房间,脚心被凉得发僵。

她伸出同样吓僵的手,不住地搓着。

陆浅绝对不会给人当情妇,哪怕是面对程翊这个暴君。

如果爸爸当年没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生活是不是可以幸福一点?哪怕一点点。

但想一想也不是那个女人的错,她可能根本不知道爸爸在远离国土的他乡还有一个家庭。

陆浅不禁觉得,难道她是什么瘟神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纳她?

不过她不想认为自己可怜,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那就真是可怜到了极点。

陆浅哭得有些头痛,憋闷哭声的过程让她更加难捱。

昨天被绑架的余悸还留存在心中,陆浅的神经负荷已经不能再过载。

迷迷蒙蒙的困倦感席卷而来,陆浅早上就觉得自己没睡够,这下彻底精疲力竭。

墙壁靠得陆浅有些冷,她尽量将自己的身体缩起来,减少与地板和墙壁的接触面积,就这么晕晕乎乎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