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口真佑也朝那边看了一眼,小声道:“中川君估计都等的不耐烦了吧。”
板井雄大笑着摆摆手道:“中川平时看起来傻傻的,但只要涉及战斗,还是靠谱的。等他带人拿下驻屯军的炮队,你就把大炮拉走,不要留下痕迹。”
“嗨伊!我明白。”谷口真佑点头,随后又好奇的问道:“对了,板井君,你是什么时候把那十三门九二式运到北平来的,之前不是说被卖掉了吗?还有那些山炮,你什么时候弄来的?”
板井雄大笑的很开心,解释到:“大炮哪里这么好卖?本来是已经卖掉了,可惜买家的运输路子不够顺畅,分配也有些问题,一直滞留在了华北。
我这次就索性借用一下,其他那些大炮你也别多管,只管用就行了,事后我会派人拉走。”
“嗦嘎!诶,板井君,你之前说的,宛平城里的人真的会退走?”
板井雄大转头认真看了谷口真佑几秒,随后说道:“将军让我使用督战队的身份,尽量坑杀驻屯军,但我有另外的路子,可以让华夏军队配合我们。”
谷口真佑眼神复杂,看着板井雄大欲言又止。
“放心,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鹰崎将军,而且将军本来就和我有坑杀驻屯军的计划,
只是将军有点小家子气了,不够果断。
而我也只是利用自己的关系让计划更庞大一些,将驻屯军第一联队所有人都留在宛平城下而已。”板井雄大说着脸上疯狂之意更浓。
随后想到什么,看着谷口真佑叮嘱道:“对了,你应该也知道将军希望我出来做一些特殊事情,所以我和华夏军队有联系的事情,你就不用告诉将军了,明白?”
谷口真佑点头,他知道的也不少,特别是当初和地下党的事情。
看鹰崎将军的意思是要将板井雄大顶在前面,自己隐入幕后,他自然懂得配合。
只是他不知道,板井雄大和军统勾搭上的事情,周正青其实是不知道的。。。。
。。。。。。。。。。。。。
随着凌晨驻屯军对卢沟桥的进攻,日军其他部队也开始行动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北平城。
此时的北平,早就在日军的合围之下,北,东,南三面已经被日军完全控制。
北面,关东军将兵力部署于热河和察东,在昨夜卢沟桥开战之后,就开始派出兵力进入平津地区。
西北面,有关东军控制的伪蒙军8个师约4万人,此时虽然没有动作,但也有了兵力调动的迹象。
东面,是伪“冀东自治政府”及其所统辖的约人的伪保安队。
南面,就是日军所在的丰台,逼迫中国军队撤走后,卢沟桥已成为北平唯一通道,其战略地位更加重要。
为了占领这一战略要地,截断北平与南方各地的联系,进而控制冀察当局,使华北完全脱离中国中央政府。
日军势必需要在短时间内拿下卢沟桥以及宛平城。
下午十二点五十分。
牟田口廉也亲自带着军官整合队伍,并且进行了战前讲话。
他刚刚同驻屯军参谋长桥本群通过电话,本来是想向驻屯军司令部控诉板井雄大的肆意妄为的,但桥本群确是在电话里对他痛骂不止。
直接骂他是个废物,伤亡那么大都没有拿下华夏人的一座桥,现在宪兵要插手也是咎由自取。
桥本群让他暂时先听从板井雄大的安排,等进攻失利之后,再做考虑。
在桥本群的想法里,既然牟田口廉也进攻了半天都没进展,板井雄大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作为的,等进攻失败之后,他才好出来给板井雄大递台阶,而不是现在就跳出来唱对台戏。
只是他一直只顾着骂人,根本没来的及听牟田口廉也的解释,更不知道,这次板井雄大要求的全军出击,决死一战!
桥本群此时也是急的不行,就是早上八点不到,田代皖一郎在家中突发心梗,没等医生上手段,就嗝屁了。
至于为什么会心梗,那全是说辞,是对外的说法。
一个中将,染炭疽病死了,多少有些打脸军部,还会让外界看低日本医疗水平,所以干脆对外说是突发心梗猝死。
并且田代皖一郎死掉的事情还得压着不让外界知道,否则原本的计划都会 收到影响。
卢沟桥那边还在大战,天津这边驻屯军司令死掉了,此时的驻屯军司令部不说混乱,但也是人心不稳,就连桥本群这个少将参谋长,此时也有点手忙脚乱。
牟田口廉也这边,他一个参谋长也不敢随意做出和宪兵对着干的决定。
只能不停地向国内汇报情况,请求立刻派新司令过来主持大局。
好在日本国内也早就知道田代皖一郎的情况,早就派了香月清司到天津,只是这会应该还在海上,到达天津的时间,估计还得一到两天。
。。。。。。。。
牟田口廉也这边动员完部队,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进攻,因为还有一帮子大爷没准备好呢。
此时,在牟田口廉也以及手下军官,还有不少准备进攻的驻屯军士兵注视下。
一万块的好兄弟再次出场!
一次比一次壮观,这次在足有两个小队,一百五十人左右!
此时在日军集结的地方,虽然周围都是人,但依旧静谧得让人窒息,唯有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血腥。
宪兵敢死队队员们笔挺地站成整齐队列。
清一色的洁白衬衫下,有些鼓囊囊的,看起来每个人仿佛都是胸肌发达的壮汉一般。
身上那衬衫本应象征纯净的白色,此刻却被战争的阴霾玷污,散发着冷冽的肃杀之气,袖子上醒目的宪兵袖标就像是恶魔的印记,在微光中闪烁,宣告着他们的 “特权” 与残暴。
他们头上紧紧绑着写有 “必胜” 的白色布条,布条随风飘动,像是招魂幡,撩拨着空气中的紧张与疯狂。
板井雄大带着谷口真佑,川村阳太,上木拓真,横山太几人,大步跨出营帐,军靴叩击地面的声响沉闷有力,似重锤敲打着每个人的心
个子矮小的他此时军装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腰间的佩刀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刀柄闪烁着冷冽光泽,走动间发出冰冷的撞击声。
长满青春痘的脸上,满是狰狞,眼中闪烁着凶狠与疯狂,一出场便让本就压抑的氛围愈发凝重。
站定在队伍前方,他缓缓扫视众人,目光所到之处,一万块的好兄弟们,下意识地收紧下巴,胸膛挺得更高,只是那胸膛怎么看怎么有些奇怪,过分的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