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牟田口廉也还是迟疑,他对直接动手还有些纠结。
见状,板井雄大一笑,朝身边的上木拓真招招手道:“把人带过来。”
“嗨伊!”
很快,一名矮小的日本士兵被带到了几人面前。
见到来人,清水节郎一愣,眼神闪烁起来。
板井雄大上前,帮这名士兵整理了一下衣领,笑着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士兵看了眼一侧面色古怪的清水节郎,随后大声道:“第八中队新兵,二等兵志村菊次郎。”说着,躬身行礼。
“哟西,十分有精神的一个小伙!”板井雄大用一副前辈的口吻夸赞着说道,丝毫不管人家和他年纪差不多。
不等这个志村菊次郎说什么,板井雄大侧身,将自己手臂亮了出来,指着上面的袖标问道:“认识这个吗?”
志村菊次郎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说道:“认识,这是宪兵袖标,您是宪兵中尉,我早就听说了鹰崎将军的事迹,对宪兵十分崇拜!我本来还想加入宪兵的,可惜没选上。”
“很好!知道就好,那我问你,刚才你们中队在演习的时候,你去了什么地方?”板井雄大笑眯眯说道。
志村菊次郎笑容僵住了,转头看向清水节郎。
“看他做什么,回答我的问题!你去干什么了!”板井雄大脸色一变,一改笑眯眯的样子,冷声呵斥道。
“斯密马赛,我。。。我。。我去拉肚子了!”说着话,志村菊次郎又看向清水节郎。
“你打报告了没有!说!”板井雄大追问,不给志村菊次郎和清水节郎眼神交流的时间。
“啊!我。。我没打报告!”
“八嘎!”板井雄大怒骂一声上前就是正反两巴掌。
“嗨伊!”志村菊次郎身子来回晃了下,但很快就站直身子,低头大声喊道。
“因为你,演习的时候开小差!我们调动军队大举出动,浪费帝国资源来找你,甚至为了你就要和华夏人开战了,你是罪人!”板井雄大唾沫星子喷的志村菊次郎一脸。
听到板井雄大严厉的话语,志村菊次郎腿一软,就坐倒在了地上。
板井雄大伸手掏出手枪,直接顶在了志村菊次郎脑侧。
清水节郎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道:“板井中尉,这是误会,和这名士兵没关系,等私下我和您详细解释。”
板井雄大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可不管这些,反手一巴掌将清水节郎抽到一边。
“想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因为触犯军纪,直接枪决,二是拿上你的步枪,第一个冲击华夏驻军,这样一来,战死的话算你是阵亡!”板井雄大冷森森的说道。
“不。。我。。。”志村菊次郎都快哭了,转头看向在场的军官。
可他悲哀的发现,板井雄大用枪指着他,在场的几人除了挨了巴掌的清水节郎,其余人都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你不是说想加入宪兵吗?我成全你,只要你带头冲击敌人阵地,阵亡就给你按宪兵阵亡发放抚恤金,你应该知道一个宪兵阵亡能获得多少钱!
我这是在为你国内的家人考虑,否则你演习开小差,被枪毙只会给家人带去耻辱!”板井雄大继续开口逼迫道。
“我。。我是奉命。。。”志村菊次郎吓坏了,他不想死,他才刚参军,还想着立战功呢。
“闭嘴!什么奉命!”清水节郎见志村菊次郎要乱说话,立刻用阴狠的目光瞪了过来。
“我。。。”志村菊次郎傻眼了,眼泪都下来了。
但板井雄大可不会可怜他,手枪往前顶了顶,开口道:“考虑好了没有,是现在就死,给家人带去耻辱,还是为帝国献身,将荣誉和金钱带给家人?”
板井雄大给出的两个选择,其实也就是一个,都是要死,没人会选择背负耻辱窝囊的死去。
志村菊次郎也一样。
十几分钟,看着志村菊次郎一个人,端着一把步枪,像是个孤胆英雄一样,呐喊着冲上卢沟桥。
板井雄大眼中闪着疯狂的光彩。
砰砰砰,一连串枪声后,志村菊次郎倒在了华夏人的阵地前。
这个日本人用来挑起战火的借口,就这么孤独的倒在了卢沟桥上。。。。
板井雄大转身看向牟田口廉也:“牟田大佐,第一枪已经开火,华夏人已经率先枪杀了我们的士兵,你是不是应该为他报仇啊!”
牟田口廉也眼神复杂的看着板井雄大,嘴唇蠕动几下,最后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随后转身开始部署进攻。
半小时后,凌晨四点。没有等来双方派来调查的人员,牟田口廉也直接下令开始炮击卢沟桥对面的华夏驻军阵地。
当然,牟田口廉也所能指挥的炮兵只有他带过来的几门迫击炮,宪兵带来的重火力,可不归他指挥,他也没敢开口要求提供火力支援。
炮击几轮之后,正式进攻开始,日军开始往卢沟桥方向进攻,同一时间,牟田口廉也还派兵向平汉铁路桥及左侧的回龙庙阵地华夏守军发动攻击。
。。。。。。。。。。。。
永定河水流潺潺,卢沟桥横跨其上,本是承载着岁月宁静的地标,却在那个罪恶的夜晚沦为人间炼狱。
夜色深沉,乌云遮蔽了月光,唯有卢沟桥畔的战火闪烁着刺目的光。
日军如汹涌恶浪般压境而来,密密麻麻的队伍如黑色潮水,迅速向桥头蔓延。
他们身着土黄色的军装,钢盔下是一张张扭曲狰狞的面孔,眼中闪烁着侵略的狂热与野性。
清水节郎亲自在后面指挥是士兵战斗,一身笔挺的军装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残暴。
挥舞着手中细长的指挥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声嘶力竭地咆哮:“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今日便是我们建功立业之时,冲垮眼前这道防线,向着卢沟桥,全速突击!”
那嘶吼声穿透枪炮的轰鸣,如恶魔的咒令,驱使着士兵们赴向死亡深渊。
随着他一声令下,日军瞬间疯狂起来。
最前排的士兵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枪尖在微光中寒芒毕露,口中喊着听不懂的号子,如发了疯的野兽般向桥头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