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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小跑上前,看倒在地上的凌峰,“先生,凌峰可能是中了暑气,赶快把他挪到树荫下。”

林夫子听着张泽的话定了定心神,直接把凌峰抱到了树下。

张泽看向林宴文几人,“宴文兄,你们快去打些凉水来。”

林宴文几人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乖乖地转身去打水。

张泽小跑到树下,立马说道:“先生,快把他的衣裳敞开一些。”

林夫子当着不少的学子的面,心下有一瞬间的犹豫。

张泽见他如此,直接上手把凌峰的上衣敞开了一些,随后拿过袁立新的水囊,打开直接把水泼向了凌峰。

随后,拿出自己的水囊,小口地喂着凌峰淡盐水。

“泽弟,凉水来了。”

张泽用水打湿了凌峰的衣裳,凌峰被凉水这么一激,睁开了眼。

“咳咳,我这是怎么了。”

林夫子看见凌峰醒了,面色立马好看了,“你刚中了暑气,好在张泽救治及时,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峰苍白着一张脸,声音有些虚弱,“先生,学生四肢乏力,胸口闷得很,直想犯呕。”

林夫子不懂医术,看向张泽,“张泽,凌峰这样该怎么办?”

张泽温声道:“先生,凌峰人醒了,就没有大碍了。

只是,他不能再到太阳下暴晒了,得回屋好好休息,最好是能服下一些解暑气的汤药。”

书院的简大夫提着药箱,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听到张泽的最后一句话,忙不求甚解道:“解暑气的汤药如何配置?”

张泽惊讶,“大夫不知道如何配置解暑的汤药?”

简大夫郑重拱手道:“老夫确实不知,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好。”

转头看向林夫子,“先生,先把凌峰抬回屋里,换身干净的衣裳,免得着凉了。”

林夫子立马吩咐了几人把凌峰抬回斋舍,张泽则跟着简大夫回了药堂。

“简大夫,小子平时就喜欢看各种书籍,这个方子是小子从一本古籍上瞧见,稍微加修改后配置出来的汤药。”

简大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老夫没有听说过解暑的汤药。”

张泽说着就把自己知道的解暑的藿香正气汤的方子写在了纸上。

“白术、陈皮、半夏、桔梗、砂仁、霍香、苏叶、白芷、甘草、白茯、厚朴。”

“至于用各种药材用量多少,简大夫可根据病人的病情作出细微的调整。”

简大夫郑重道:“多谢公子。”

张泽摆了摆手,“方子给了简大夫,还请简大夫仔细斟酌用药,早点儿让凌峰的身体恢复健康。”

简大夫如获至宝,大喜过望不住地点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老夫一定仔细斟酌用量,尽快让凌公子恢复康健。”

张泽刚一出药堂,林宴文就勾住了张泽的肩膀。

“泽弟,你竟然还懂医理,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只是碰巧多看了些闲书,加上之前在乡下帮着家里干活,因此才琢磨出了这个方子。”

林宴文听着张泽谦虚的话语,没有戳穿他,反而顺着他的话说:“这说明泽弟你聪明,旁的人可想不到这么有用的方子。

还有啊,你反应是真的快,大家都发懵的时候,你迅速让林夫子把凌峰抬到了树荫下……”

张泽耳边听着林宴文的夸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惊动了书院的理事人陈夫子。

一个学子急匆匆跑了过来,“张泽,陈夫子找你有事,你现在快去一趟陈夫子那。”

“多谢告知,我这就去。”

转头对林宴文道:“宴文兄,我先去见见陈夫子,你先回去吧。”

“好。”

张泽笑着拱手行礼,“夫子您找我?”

陈夫子温声笑道:“坐吧。”

“老夫刚听林夫子和我说,凌峰突然晕倒,是你迅速作出了判断,这才救下了凌峰的性命,没想到你竟然还懂医理,不愧是山长看中的人。”

“学生愧不敢当,对凌峰施以援手,是学生应该做的,大家都是同窗,就该互帮互助。

当时,学生见众人都慌了神,瞧着凌峰面白如纸,想起之前在家中时,看过类似的情况。

于是,当机立断判断凌峰应该是中了暑气,需要及时到阴凉处给身体降温。”

陈夫子赞许地点头道:“你做的不错。”

张泽眼睛亮晶晶的,面上还有一丝不好意思,“夫子,学生有一个提议想说给夫子听,还请夫子准许。”

“你说。”

“如今天气渐渐热起来,有些同窗不耐暑热。

不若让简大夫配置一些霍香正气汤出来,让有需要的学子提前取一些霍香正气汤备着。

觉得身体不适时,及时服用一些霍香正气汤,以减少发生中暑的情况。”

陈夫子听到张泽的提议更加欣赏张泽了,“张泽,你的这个提议很不错,书院采纳了,等会老夫亲自去和简大夫说。”

“你今日的善举,值得奖励一番,你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不过分,老夫酌情满足你。”

张泽想了想,随后笑着开口,“既是善举,学生不求奖励。

如果夫子一定要奖赏学生,可不可以允许学生上藏书阁四楼一趟,哪怕几个时辰都行?”

陈夫子见张泽这样,摸着呼吸哈哈大笑道:“你啊,行,老夫允了。

喏,这是上藏书阁的四层的令牌,老夫许你去四层看一日,用完后,把令牌还回来。”

张泽眼底笑意越发明显,就像是那偷了腥的猫儿一般,可爱得紧。

“多谢夫子,多谢夫子。”

随后,陈夫子又询问了张泽是否适应书院的生活,有没有什么烦心事……

张泽一一作答,“斋舍的几位兄台都很照顾学生,我们相处得十分融洽……”

要不是时候不早了,陈夫子还想继续和张泽聊天。

杜文斌三人站在不远处,见陈夫子笑着把张泽送了出来。

杜文斌银牙都快咬碎了,回了斋舍恨恨道:“该死的,张泽怎么那么好运?”

黄兴宇劝道:“文斌,你别急,没准陈夫子叫张泽去只是为了了解情况,不会对他另眼相待的。”

“哼!你说的好听。陈夫子为人如何,你不知道?

他对待咱们一向都是严肃无比,你什么时候看见过陈夫子满脸带笑地送学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