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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从了望窗突然呲溜滑进来一个精干的年轻人,漕工打扮,却从背后卸下两柄短刀,喝了一口水,才对两人道,

“头领,你绝对想不到押送饷银的是谁。”

壮汉伸手拍了脑袋一下,“老子又不认识朝廷的鹰爪,快说。”

“是单人劫法场救师的忠义九箭,祖泽鸿。”

“胡扯!”老头大骂一声,“老爷说了,忠义九箭是剿匪参赞,隶属山东巡抚麾下,剿匪总兵如今还没从京城出发呢。”

年轻人倒了口气,叹气一声,“老子也不信,他明明与老爷一样是文官,可他就是押送主官啊,五艘漕船,岸上两千骑军,一千是甲胄,一千是厂卫鹰爪,持弓者不下三百,这他娘的怎么劫,托塔天王来了也只能干瞪眼。”

“你去看了?”

“是啊,忠义九箭身穿铠甲,麾下还有两娘们,但她们持矛背弓,其中一人应该就是运河上兄弟说的那个锦衣牡丹,单是两人就能挡百人吧?”

壮汉摸摸额头,“先别说人,你说他们用五艘漕船?”

“对,还是大漕船。”

“漕船怎么进广济渠?想堵死这百里河道吗?没听说官府截断广济渠水运啊。”

“这就不清楚了,如今这时节广济渠的确只能过一艘船,但厂卫鹰犬谁敢惹,他们随时可以截停啊。”

老头捋着胡须阴恻恻道,“不对,不会用漕船到大名府,否则要这么多护卫做什么。”

壮汉也点点头道,“的确不会用漕船,天雄军在接应,大军只会接应大军,押送饷银的是这两千人。”

“头领,咱们最多也不过两千人。”

老头也叹息一声,“是啊,时机可能稍纵即逝,也可能没有任何时机。”

壮汉抱胸思考片刻冷笑,“老子已经让兄弟们集中养精神,这十天没做任何事,就为了这一单,哪怕跑空,也不能不动,如今一半兄弟都在广济渠这百里水道等着,还有三百人在县城,榆林不过六百人,咱们不能跟祖泽鸿作战,得偷过来。”

“偷不到还好,偷到马上害死祖泽鸿。”年轻人大概是‘追星族’,看起来极不赞成惹‘名人’。

“哈哈,咱们留个字条嘛,只要他没有被押送回京,咱们救下他入伙,这样榆园就有军师和将军了。”

壮汉说完在棚子内转了两圈,一挥手道,“走,咱们去县城边瞧瞧,这百里水渠到处是兄弟,他们吃几口饭喝几口水都能知道,老子不信没机会。”

老头和年轻人同时点头,三人并未走地下街道,而是侧着身子从了望窗出来,继续向北,路上八个精干的小伙子加入行列,绕着榆园向西走。

这一走就黑了,两个时辰后,来到县城东边村落的一户人家。

没什么异常消息,三人也只能先休息,让人去通知广济渠沿途传信的兄弟往这里送消息,明日看看情况再说。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早上太阳还未升起来,他们突然被隆隆的马蹄声吵醒,慌张到窗边向外观看,只见天雄军仅有的三百骑军沿着广济渠轰隆向东而去。

三人顿时暗骂一声晦气,这些人全是三省交界的乡亲,熟门熟路,应该是接应带路去了,有屁的时机。

郁闷吃了一顿早饭,壮汉在小院中盯着广济渠思考,突然跑来两名漕工兄弟,喘着粗气道,

“头领小心有诈,那五艘漕船已经在聊城停留五日,忠义九箭昨日才加入护送队伍,我们打听了半天才知道,他是从济南府而来,那就是从莱州湾来的。”

老头这时颇有军师风范,“慌什么,海上来才对,否则两千人走运河,我们五天前就能知晓。”

“不是,大哥说忠义九箭带的人不是京营,是东江骑兵。”

三人眨眼面面相觑,壮汉踢了漕工一脚,“有屁快放。”

“头领,忠义九箭后面有大军啊。”

壮汉差点一巴掌扇过去,“废话,他是剿匪参赞,京城还有几千大军呢。”

“不是啊,您再等等,或许我们晚上就能得到大清河方向的消息,护送饷银的应该是大军,不是骑军,山东、登州、东江大军即将进入大名府剿匪,大名府西边的河南山西地界可能有大匪,不论如何,若是万余大军带着饷银进入大名府,我们不可能有机会,反而会被冤杀。”

壮汉凝重点头,漕工的大哥是曾经的卫所兵,有点头脑,不得不重视,吩咐他们继续打探消息,坐在院中喝茶。

这来来去去消息很多,但都没什么有用消息,直到午后时分,他们的院墙扑扑掉灰,沉闷的雷声由远及近,三人震惊望向东边,一堵墙顺着官道而来。

中原哪见过一千多人按军阵行军的骑兵,非常有压迫感,任何大侠都是鸡蛋碰石头。

一千三百人,也就是押送的骑军和天雄军返回了,他们进入县城半个时辰后,又隆隆向西而去。

壮汉好奇死了,不过消息也马上来了,“头领,刚才过去的是登州骑军和天雄军,奉命清剿广济渠两岸,不允许任何人停留,向知县打听有何异常,得知没有乱匪后西去了。”

啪~

老头一拍手,兴奋说道,“这是前锋在急行军,他们全是快马,我们的消息再快也不可能比他们快,忠义九箭虚晃一枪,完全没准备在安平镇停留,厉害啊,若我们按照以前的打算布置,必定扑空,今晚就让他突然过范县,明天抵达大名府地界到军营里去了。”

壮汉兴奋一拍老头肩膀,“老李,你他娘就是我的智多星,老子也这么认为,我们的消息没他们脚程快,听来听去全是后知后觉,想得到银子必须先准备,不能等着看,完全没时间。”

“可我们怎么偷呢?”

“老子怎么知道,马上让兄弟们出来,三十人一伙,悄悄到附近树林等候,无论今晚有没有成功,所有人都到榆园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