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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宫门,难得没有下雪,阳光如碎金般洒在皑皑白雪上,熠熠生辉。

雪公子、花公子一路无话,将月公子送到了渡口。

相较花公子、雪公子的依依不舍,月公子反而显得很平静。

“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正如角公子所说的,出去见的多了,我也就不会在纠结这些小情小爱了。”

花公子欲言又止,最后将手中的佩剑交给了月公子。

“这是我最新打造的利剑,你带着防身。”

雪公子则递给了月公子一个锦盒。

“这是雪宫的雪莲,你也带着。”

月公子欣然接受了两位幼时伙伴的馈赠。

“你们快回去吧,我也该和殿下出发了。”

顿了顿,月公子继续说道:“父亲年事已高,还望你们多加照看了。”

花公子一口应下,“这你就放心吧,我会常去拜访长老们的。”

月公子这才安心,对着二人行了一礼,转身上了船。

船只远行,岸边的人影越来越小,却始终站在那里。

祁晏安走到了月公子的身侧,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东西,摇着折扇,轻咳一声。

“出门在外,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你带了吗?”

月公子一脸茫然的看向他。

“银子,你带银子了吗?”

月公子:“......”

祁晏安指了指他怀里的东西,“你这东西,能换不少银子。”

月公子默默抱紧了怀里的东西,很显然,他不想将这些东西和祁晏安换银子。

祁晏安眼珠微转,刚想在继续忽悠。

月公子突然开口,“我会医术,我的武功和你的护卫比,只高不低。”

“我可以给你看病,可以做你的护卫,你再付我银子。”

祁晏安:“......”

还以为后山的好忽悠,大意了。

船已经看不见了,花公子和雪公子对望一眼,心中都颇为惆怅。

“小雪,我们现在回去吗?”花公子问道。

雪公子点头,“赶紧回吧,执刃还在等我们,应该还有事情要交代。”

说完,两人立刻加快了脚步,快速赶往执刃殿。

路上,花公子有些感慨,“就一晚上,我怎么感觉整个宫门都变了呢?”

雪公子也在感叹:“可不是吗?我还以为这辈子来前山都要偷偷摸摸的,没想到现在都能来逛旧尘山谷了,等到以后还可以出宫门。”

“现在回想,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两人的思绪同时回到了一个时辰前。

宫唤羽的尸体被带下去了,宫鸿羽彷佛老了十岁,精神气一下子就消散了。

月长老不忍再打扰他,便带着众人去偏殿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宫子羽没有参与后续的事情,金繁扶着他回羽宫歇息了。

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宫子羽到现在还有些浑浑噩噩。

他没有进房间,挣脱金繁的手,跌跌撞撞的坐到在石阶上。

看着空空荡荡的羽宫,内心有些茫然。

不过一夜而已,昔日热闹的羽宫竟多了几分萧条。

宫子羽知道,原先的那些下人,已经全部被押到了地牢。

只怕过一会儿,角宫的人,就会来抓自己和金繁了。

一直疼爱自己的姨娘,是潜藏在宫门的无锋刺客。

最敬重的父亲,是逼死母亲的罪魁祸首。

关心爱护自己的长兄,是害死母亲的间接凶手。

他的世界仿佛就是一个笑话,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不知道该信谁,不知道谁能信。

“金繁,我能相信你吗?”

金繁一愣,立刻跪在宫子羽的身前,“公子,你当然可以信我。”

一进偏殿,月公子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宫尚角看着地上的月公子,“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月公子犯的错了。”

月长老脸上火热,仍厚着脸皮上前求饶,“尚角,这件事情,是小月的错,他不该救一个无锋刺客,更不应该与她.....”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月公子,月长老继续说道:“尚角,他从未出谷,不知人间险恶,这才会被无锋之人蒙蔽。”

月公子出声反驳,“云雀不是险恶的人......”

“你给我闭嘴!”月长老对着月公子就是一声怒喝。

“你总共见过几个人?一个无锋之人,怎么会是善人!你没看到无名对宫门做的事吗?”

吼完月公子,月长老平复了一下情绪,重新看向宫尚角,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

“尚角,那毒,我们会想办法解开的,以后我一定会对他严加看管,再也不让他离开月宫半步。”

“你能不能对他从宽处理?”

宫尚角听完月长老的话,平静的开口。

“那毒,就不劳烦月宫了,远徵弟弟会解开的。”

“月长老也说了,月公子之所以会这样,是见识的太少,被奸人蒙蔽。”

“既然如此,那就出去多见识见识吧。”

月长老心头猛跳:“尚角,你的意思是......”

宫尚角看向月公子,“你医术精湛,武艺也不逊色,这次你就随着殿下去皇城吧,给皇城那些贵人,调理调理身体。”

“万万不可!”月长老立刻跳了出来,“宫门家规,宫门众人不得随意离开宫门!”

宫尚角不紧不慢,“那便把这个家规给破了!”

声音不大,却是震耳欲聋。

三位长老,包括后山的几人都惊愕不已。

“终日困于宫门,见识难免狭隘,随便遇见一人,皆可轻易蛊惑,不若多出去走走,见识广了,自然不易受骗。”

瞥到月公子两鬓的白发,宫尚角意有所指,“多经历些,自然也就不会沉溺于小情小爱、儿女情长了。”

月公子浑身一抖,抬起头,直视宫尚角的目光。

月长老一时语塞,看到站在宫尚角身后的宫远徵立刻道:“宫远徵的医术是宫门的最好,让他去皇城才对......”

话刚出口,月长老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宫远徵可是宫尚角的逆鳞。

他这样说,是嫌月公子死的不够快吗?

没看见连花长老、雪长老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古怪吗?

宫尚角脸色一寒,“月长老似乎忘了一件事,去皇城这件事,是对月公子犯错的惩罚。”

“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

一时之间,月长老竟不敢与宫尚角对视,只能狼狈的移开目光,看向宫紫商。

“紫商,你是宫门新的执刃,你怎么说?”

“我觉得尚角说的非常有道理。”宫紫商嫣然一笑,“而且,月长老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对月公子的处罚,指手画脚吗?”

月长老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这件事,只怕宫紫商、宫尚角早就商量好了。

月公子不愿父亲与宫尚角、宫紫商再起冲突,赶忙说道。

“父亲,我愿随十三殿下前往京都!”

宫尚角与宫紫商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彼此的意图。

很奇怪,明明两人十年都没有好好说过话。

不过几个时辰而已,竟然有了这么多的默契。

宫紫商脸上的笑容依旧明媚,说出的话却带着刀子。

“三位长老年事已高,以后宫门的事,就交给我们小辈处理吧。”

花长老眉头一皱,看着宫紫商的眼中带着审视,“你这是要夺我们的权?”

宫紫商掩嘴一笑,“我只是怕长老们太过劳累,花公子早已及冠多年,也该撑起这一宫职责了。”

花长老的目光立刻看向自己儿子,花公子急忙挥手,表示自己不知情。

雪长老拦住了还欲反驳的花长老,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萧索。

“紫商说的也没错,我们几个老家伙也该歇歇了,各宫宫务就交给这些年轻人吧。”

他看向雪重子,“雪宫的事情,以后都由你来处理吧。”

雪重子,“.....”不是,我就是来旁观的啊,怎么就成了雪宫之主了?

雪公子懵懵懂懂的看看雪长老、最后看向雪重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要处理雪宫的事,那你还能出来玩吗?”

雪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