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架？才这么点？”
铁蛋有些不满意。
区区十架，这生意也太小了。
“这么点东西，够用吗？”
“他们也是抱着试试水的心态吧。”刘洋说得有些迟疑，“虽然里海怪物是他们家的老古董，可是，能在陆地上跑的地效飞行器……他们也没有实际上的使用经验。那东西到底能发挥多少作用，也不好说。”
一切都是实验性质的。
要是好用，就尝试仿造。实在不方便仿造，就购买。
华国这边，也是想要看看那东西在战场上的表现。
双方就此达成一致。
有了这一趟的拜访。
“行吧，你们说要多少，就多少。关于价格嘛……我得问一下方总。”铁蛋实话实说。
接待客人啥的，他这个级别出面，已经算是够了。
可谈生意嘛，还是需要方军亲自把控。
于是，铁蛋去找方军，把这事告诉了他。
方军听完之后，有些惊讶：“什么？卖了十架吗？这东西居然是军队先来买？而且是国外的军队？”
“是的呢，毛熊的颓势，在网上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大概是想要借助一下新装备的力量，打个漂亮的反击吧。”铁蛋推测道。
“虽然我愿意卖给他们……现实是，他们必须要等好一段时间了。”方军无奈摊手，“我们目前的建造速度……你是知道的。”
拥有了黑金电池以后，公司并不缺钱。
营地已经不是常规上的营地了。
光是建设好的车间，就占地十多亩。
地方很大，可里面不是全都是地效飞行器的生产线。
里面塞满了各种杂物。像是各种先进的设备，还有大量的原材料。
说白了，这里就是只有一条实验性质的小型生产线。
手工搓两台试验机还行。
真的开足马力完成十台地效飞行器的订单……
起码要小半年。
“好像，确实没有那么快……”铁蛋想了想，“军哥，我们要收购一些工厂吗？”
总不能一辈子都小打小闹吧。
“方便以后我们做事。”
“看着是有这个需要。”方军想了一下，铁蛋的建议挺好的，“好吧，晚点让姜经理好好挑选一下，看看有没有值得收购的工厂。”
“就算是收购，也来不及了，看看他们愿不愿意等吧。”铁蛋叹了一下，“对了，这个东西，要卖多少钱？”
“399万美刀，你觉得如何？”方军试探性地给了一个报价。
“会不会太贵了一点？”铁蛋是知道这东西具体造价的。
价值六百万的装备，为了赚钱卖一千万，已经是暴利了。而方军确实想着卖399万美刀。按照汇率换算，大概是2800万。
600万的东西卖2800万，已经不是黑心能形容的了。
“兵团搭的线，也许不会直接给我们现金呢。很有可能是拿资源兑换。若真是如此，他们不会太在意几十万的差距的。”方军倒是有别的看法，“你可以先给出这个报价，正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他们要是想砍价，你就让他们砍一些。反正我们的底线，你是知道的，只要不亏钱即可。”
399只是标价，你砍到300，他们也照样卖。再说了，这些钱，也不一定是现金打入账户。或许是拿石油啥的来换呢。
毛熊不是最爱做这种事了嘛。
拿天然气啊石油啊煤炭啊之类的资源换东西。
一旦是这种交易，毛熊对于价格的承受度可以往上涨一点点。毕竟是土地下的玩意，又不需要他们真的掏钱。他们不会那么在意的。
“好，都听你的。”铁蛋认真地拍了拍胸口，“对了，军哥，你不想去跟他们聊聊吗？”
“没什么好聊的。”方军摇了摇头。
不是他自傲或者是自满，不愿意自降身份去见对方啥的。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没啥要跟军队的代表聊的。
再说了，他们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军备制造商，会源源不断的制造各式装备卖给军队。
他们只是个民营企业而已。
卖装备，真的是机缘巧合。
方军甚至不觉得有下一次的交易了。
“好吧，那我去跟他们报价了。”
“去吧。”
目送着铁蛋离去以后，方军认真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毛熊国的人来买装备，终究是一个小概率事件。
后续……
大概没有后续了吧。
当然了，让方军没去跟军方的人聊天的原因，不止这一个。
在铁蛋离去之后，汤姆来了。
他是偷偷摸摸地钻到方军办公室。
“老板，按照约定，我来了。”
明明是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他却是表现得鬼鬼祟祟的。
“来了？你的东西呢？”方军期待的看着汤姆。
“在这里呢，你要先看看吗？”汤姆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
“那再好不过了。”
方军没有推辞。
大大方方地取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后，接过汤姆手里的U盘，插到电脑上。
等数据的读取之后，方军操纵着鼠标，打开里面的文件。很快的，一些设计图出现在屏幕里。
仔细瞧，可以看得出，这些设计图，原本都是画在纸张上的，只不过被拍成了照片，转化为数据。
根据原图纸的色泽来判断，这些设计图，已经是有一段很长的历史了。
方军不是什么专业的人员，他对于数据还有公式这些，完全看不懂。
于是他着重看了一下设计图里，关于外形的部分。
看得出，这是一个长筒状的卫星。有着诸多结构。
“这就是斯泰基-dm？”
“是的，这就是。”
汤姆郑重道。
方军好奇地打量着他。
可能是最心虚的部分已经完成了，汤姆神色比较镇静。看不出刚做了出卖国家利益的事情。
“说起来，我很好奇，这东西的设计图，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方军也不谈设计图是真是假，反正他也看不懂。他只是好奇，汤姆作为一个阿美莉卡的人，是怎么入手这份本应专属于前联盟的设计图的。
难道说，也是阿美莉卡军方搞到手之后，就塞给NASA，然后他从NASA那里得到的？
对于方军的疑问，汤姆歪着头想了好一会才开口。
“不知道老板对于我们国家的军队，有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