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刚才皇上还不信云知礼是七皇子,但此刻又多信了几分。
“皇上,当年皇后娘娘因想念民妇,便召民妇进宫小聚,民妇刚走至宫门口时,便看到一位嬷嬷提着食盒鬼鬼祟祟出了宫门,民妇有些好奇便跟了上去。
见她走至城郊无人处,从食盒中抱出一个孩子,竟想将那孩子给掐死。
民妇因可怜那孩子,再说我自小也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对付这嬷嬷也够用了,便从她手中抢过了孩子,而后又将她给控制了起来,带到民妇所住的庄子上。
民妇逼问后,才得知那婴孩儿竟是七皇子,而那嬷嬷正是姜贵妃身边的嬷嬷,她说姜贵妃想让七皇子死,而皇后娘娘早已遇害。”
姜承年与姜承明怒上心头,“大胆民妇,竟敢污蔑姜嫔娘娘。更何况他是不是真正的七皇子,还有待查证。”
花藜瞪向他们,说道:“皇上,民妇所言属实,还望皇上明查,当年为皇后接生的四名稳婆与两名医女,民妇找到了其中一位稳婆,可以证明七皇子的身份。”
这六人,当年出事后,知道她们陷入了宫闱之中,便想逃跑了。
其中五人被姜贵妃的人所杀,只剩一人,被四岁的齐君烨给藏了起来,当年就是藏在了德太妃的宫中,才躲过了一劫。
后来才被齐君烨带出了宫外,保护了起来。
皇上派禁军,在刘氏的指路下,将那位稳婆给带进了宫。
那稳婆看到皇上后赶忙下跪行礼,“皇上,真正的七皇子手臂上有一处麒麟胎记。
当年我们被灭口,奴婢有幸逃过一命,这件事奴婢本以为会烂在肚子里,没想到,奴婢还有说出口的那日。”
云知礼将袖子挽起。
那稳婆看到后道:“对,对,就是这个胎记。”
随后她看向云知礼,“像,真的太像皇后娘娘了。”
这时,有大臣站出来建议道:“皇上,臣认为应该滴血认亲。”
又有许多大臣站出来附议。
皇上点了点头。
高公公看到宸王朝他点了点头,便站出来道:“皇上,让奴才去端水。”
皇上还是很信任高公公的,说道:“去吧。”
不一会,高公公手中端着一只碗重新进了大殿。
云知礼上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两滴血滴进了碗中。
见皇上也拿起了短刀,姜承年立即慌了,“皇上,龙体乃天下之重,岂可轻忽损伤?”
皇上瞪他一眼,“闭嘴!再吵吵滚出朝堂。”
姜承年一顿,不敢再言语。
皇上的血滴入了碗中,不一会儿,与云知礼的血融合。
皇上望向云知礼,内心复杂。
到这一刻,他竟有点怕了。
这孩子流落民间想必是吃了许多苦,他心中怨恨他这个父皇吗,当年之事,他又知道多少。
不管怎样,这一刻已能证明,齐君烨欺君罔上,试图让假皇子日后登上皇位,他好在背后掌握全局。
他这个皇弟啊,他就不该留他活到今日。
“大胆宸王,你可知罪?”
齐君烨望了皇上一眼,淡淡道:“皇兄这么说便不对了,我何罪之有?
当初查到七皇子的线索,石桥县谢家主说找到了七皇子,我好心帮皇兄将七皇子带回宫,皇兄不也认了吗?
若说我认错了,皇兄您可是七皇子的亲生父亲,你怎么也认不得自己的儿子?”
皇上怒目而视,“你,齐君烨,即便你是无心,也因混淆皇室血脉差点酿成大错,来人,将齐君烨拿下,重打三十大板。”
高公公上前,“走吧王爷,奴才得罪了。”
齐君烨一甩衣袖,“哼!”
来到殿外,高公公轻语道:“王爷不必担心,待会我会让人轻点打,您再用内力护体,会没事的。”
齐君烨却轻轻勾唇,“不,公公要吩咐他们打重点,不用手下留情。”
与上次一般,他受了伤,丫头才会心疼他。
外面传来打板子的声音,皇上这才解气。
他看向云知礼。
云知礼赶忙跪下,“父皇,儿臣终于得以回到您的身边,儿臣想您想的好苦。
这些年未在父皇面前尽孝,是儿臣的错。”
皇上将云知礼搀起,“皇儿,你怎么看宸王?”
云知礼冷哼一声,“无耻小人,竟敢妄想扶持假皇子上位,他好背后把持朝政,并阻止儿臣回宫,儿臣与他不共戴天。”
心中虽觉得对不住皇叔,但这是皇叔与爹,与大家商议的结果,他只好先接受,等取得皇上信任再作打算。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打消了心中顾虑。
“吾儿,快让父皇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