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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二里处的一棵笔直的松树下,正前方五尺处,李云铮挖出来一个坛子,坛子里有一个箱子。

东西直接交到陈小婉手上,两个人更是有几分无言,纵然来的路了已经说了很多,只是夫妻二人聚少离多,国仇家恨,加上前面的算计,抛弃合离,说实话两人个都没有什么安全感。

那心里的感觉更是五味杂陈。

陈小婉看看眼前的男人,直视她的双眼一脸的哀伤,紧紧抓着她的手。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

“你说的,是我爹连累了李家,还是李家连累了我爹, 这事现在都不好下定论,但我们都不能不去要一个结果。”

“连山村的大和尚说我冤孽缠身,即将爆发。我在梦里也曾梦见过那对少年的将军说快压不住了,我爹娘还说要帮忙。”

“不管我们因何结缘,是天赐的缘份还被人算计,事情到我们这里,总要去解决,不然连山村保不住,李家也未必保得住。”

“十几年前的事情,一直没有找到线索。”

“怎么会突然是你在伊哈,那么巧真迪尔就让你遇到了那个书生。”

“多年前那么巧你就来连山村住下了,天下之大,那里住不得。”

“大将军说,这是局中局,可是是一个什么样的局我们不知道。”

“我爹说,曾有人叫他天府星,这中间又有怎么样的故事。”

“你先别急好不好,哪怕走到最后最坏的那一步,你都不要急,至少这么些年我没有伤害你,也没有想过要伤害李家的。”

“我们还有一个儿子,我想给他留一条生路,陈家同连山村的人本就是局外人,不要将他们牵扯进来。”

“好,你说的哪怕走到最后最坏的那一步,这些年我们彼此都没有伤害过双方的家人,我们还有一个儿子。”

“只是小婉,你行事果断,你给他们留一条生路,你也给我们两个人留一条生路好不好。”

陈小婉一泪眼泪滑落:“好,或许没有那么坏。”

“梦里他们一直护着我呢!那后山你比我熟,找一个地方我开这个箱子,院子里都是圣上人,我现在还拿不准,这些东西能不能给圣上看。”

李云铮拉着她就走,两人转了几个弯,好像没有走多远,又好像翻过了几个山头。

陈小婉抱着箱子看着周围的环境,这也是一个小山谷,比上次她带青黛她们去的那个小多了。

一洼清泉,一个石洞,里面还一棵大树,树下有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

“这里以前应该是有人住的,我有一次进山打猎受伤无意之间闯进了这里,一人在这里躺了两天,才有力气下山。”

陈小婉就抬头看着他。

“那个时候,我才来连山村一年多,和村里的人都不熟,我要失踪了或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陈小婉黯然....

“不过,我命大,好几次死里逃生都挺了过来。后来这里就是我的一个落脚点,过段时间会来一回。”

“你看吧!这里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要不是我来多,也不容易找进来。”

李云铮在石头上擦了擦,又在石头周围撒了一圈药粉,就在身边一块的石头上躺了下来。

“我睡一会,你好了叫我。”

陈小婉......

荒山野岭,一男一女,哪怕夫妻,只怕也不是安全的吧!

只是她现在没有脑子想这么多,“咔嚓”一声,箱子上的小锁被打开了,就是很普通的锁,陈小婉想应该没有她前面看到的那封信那么惊世骇俗了。

也是信,只是不是一封了,而是很多封,上面一封一样写着吾女陈小婉亲启。

陈小婉打开信,只见长面写着:

“吾兴云府庆平县连山人姓陈名作安,字锦轩?,承德二十六年庆平县秀才院试第一。

长平元年,新皇登基,按照惯例,先赦天下,再开恩科,余因家里缠身,妻又有疾,盘缠难续,一直未有参加乡试。

恩师李怀承再三劝告,借己盘缠百两。余再三思量,痛思前因,上不孝于父母,下不利于妻儿,实不是君子所为。

于二月禀明爹娘,携妻女前往兴云府,一为能加九月乡试,或来年会试。内子体弱常年食药,余以寻医为由,并未遇阻。

然小女婉婉爹娘以小为由,不让吾带,只是父女至亲怎能长久分离,我此去如顺利,便是青云直上之路,三甲若中,家乡再难回转。

小女聪慧,生来活泼又爱娇,及得族人宠爱,吾又以女儿之志虽在闺中,但也应见天地广大,而不是山中岁月。

爹娘不敌,余欣带往之,甚悦,吾掌中宝也。

同年三月十五租住于兴云府林子巷二十八号左手一间房,院中有房六间,其中一间为共用厨房,每月租金500文。

吾日夜读书,每隔五日陪内子到方陈路杏林堂冯大夫看诊,偶尔陪妻女到城中闲逛,或于解意书馆抄书,以及文华书馆找欧阳老先生下琪,余生来散淡,喜各种闲录杂谈,得意之处也爱写下。

五月十五,雨林桥旁,小女因贪玩被一夫人所救 ,夫人言是白家妇,夫丧婆家不容,娘家不能归。与兴云府来寻惜日闺中蜜友,尚无着落。

吾妻良善,感其救女之恩,带回家中好生款待,后租住同院正屋,每月800文,多日相处之下,白氏颇通文墨,言语不俗,字亦不俗,吾妻同爱之,两相甚欢,小女也甚喜,言谈之中言我夫妻二皆擅柳体和云体。 原本是夫妻趣事,却引来祸患。

六月初十白氏寻到其故人,林府大房夫人,几番结识,吾已记不清也,最后认识一布庄妇人严氏。

于七月初一隔壁钟婶托妻写下一封信,内容看后面信件。

吾妻以为友人相帮,举手之劳。后严氏赠银百两,言辞恳切,余与内子无功,不敢收。

七月初三吾在解意书馆抄书,其掌柜见吾字迹不俗,让吾代写家书一封,顺带供小儿临贴,说小儿最爱云体,吾未多深想,相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