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铮有些懵和不可思议,拎着他的衣领喝道:“你说什么。”
书生的头发乱糟糟的,双眼也无神,整个人神神叨叨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不是我。”
“是....是.....我不能说....不能说。”
李云铮一拳头就挥了过去:“说......”。
“啊啊!.....不是我, 不是我,,是陈作安。”
李云铮冷静了一会,看着站在一旁的真迪尔道:“你说的就是他,不会弄错。”
“有他的口供吗?”
真迪尔一挥手,一会侍卫拿来了一张纸。
李云铮的脸黑的就不能再黑。。
他定了定神,转身对真迪尔道:“这个人我现在就要带走,最多再给你半年的时间。”
真迪尔一拱手,眼角却看向李云铮捏紧的拳头,神色里露出一丝满意。
李云铮丢下一个查字后,连夜就带人离开了伊哈。
一路上的眉头就皱得紧紧的,在一个戈壁山洞里,李云铮将人送了进去,挥退所有的人,又是一个拳头挥了上去问:“那里的陈作安。”
书生满脸的血,更加的迷迷糊糊,嘴里嚷嚷的道:“陈作安.....我比得过你......,你才是小人......,哈哈哈.....不能死不能死.......”
“我要活着......活着,笑话你。”
李云铮又是两巴掌,揪着他的衣领问:“陈作安.....是谁......”。
书生只是浑浑噩噩的,不再答话。
李云铮将他扔在地上,只觉得天要塌了,他当然知道他的岳丈大人叫陈作安,连山村的一个小秀才。
他是知道当年的事,只因一封信。
脑子里不抽控制的浮现陈小婉的样子,有沉默不语,有轻笑调侃,有依在他怀子的里,也有初成亲时的羞涩,还有她肚子里孩子的胎动。
他又将人拎起来问:“你是谁.....”
那书生全是傻笑了。
他将手高高的抬起,眉宇间全是挣扎,又突然的将人丢下,转身走了出去。
门口对守门的人交待:“请个大夫来看看。”
“是。”
李云铮带着人转身就回了伊哈,人既然是从胡虏找出来,那就从胡虏开始查,陈作安一个普通的穷秀才,一辈子就窝在连山村,不可能参加了这样的事情。
还有为什么......他不信。
山里的一线天,两边都是悬崖,陈小婉抬头看着,她用手指量着距离,想着一个人在崖顶能不能从这边跳到另一边。
一行五人,还是刚刚的队形,陈勇开路,陈木断后。
陈小婉突然眼睛一亮,那山崖之中的石缝里居然有石斛,果然山中多良药,不过现在也不是采药时候,手好痒心也好痒,只是......不是时候。
这一走又是200米,两壁之间有树木杂草,有兔子,还有狐狸,獾,还有穿山甲。
这些都没有事,他们一路行来还没有遇到狼,老虎和豹子,但他们丝毫不怀疑里面有这些东西。
只是很奇怪,两壁的尽头也是石壁,是死路。
“郡君没有路了.....”
几个人四下看去,全是石壁。
“这山,怎么长这样啊!”
“这山应该不是长这样的,应该是人工开凿了部分。”
陈勇道。
陈木:“你们听,有水声。”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陈小婉的脑子里全部是桃花源记的内容,她是不是那个幸运儿。
“郡君,小心有蛇!”
青沫一声惊呼,手上的粉沫撒出,青黛的剑就到了。
只是蛇游走的很快,快到陈小婉只听到一阵的响声。
四个人围着陈小婉,警戒着四周。
“刚刚那条蛇是从那里出来的.......”
然后陈小婉就看到一叠垂下来的藤萝后面转出一只兔子,又肥又白。
青黛的剑就冲了过去。
“青黛跟着它走.....”
兔子受惊,转头就往后跑去......转眼消失不见。
“郡君,后面有路......”。
一行人几乎毫不犹豫的追了过去。藤萝后面是石壁没错,只是石壁中间有一人可通行的路,不是山洞,就是一条路。
这条路只在石缝中长出一些杂草,还野花,青沫很是激动。
“郡君有岩黄连。”
说着就要去摘。
陈小婉拉了拉她道:“先不急,回去的时候再采。”
“陈木跟着水声。”
“是,郡君。”
又走一段,一道飞瀑从山崖而下,崖下是一汪深潭,潭边有歪树几棵。野花几丛,这样的景色,陈小婉见过 ,在去寻小秀小雅的一路上。那边都是这样的景色,想不到这大连山里也有。
只是这瀑下面还有一个山洞,陈勇就要跳过去查看。
陈小婉喊住他:“不用过去,看前面。”
崖壁往前,越过飞瀑,那只又肥又白的兔子正在路中间。
一行人直接追了过去,路的尽头,豁然开朗,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棵松树,扎根在山崖之中,整个树是斜长着的。
左手边则是一个很大的山谷。
山谷中景色魅丽,绿树葱翠,对面远处的山脚也一道飞瀑从天而降流,瀑布下面是一条河,隐隐泛着白光,让陈小婉觉得无比的熟悉。
那河边能看到野牛和野鹿。
“郡君......这......这.......”。
“这应该是大连山深处了。”
“郡君.......那里有房子......有人.....”。
陈小婉看看山谷中的野草道:“应该没有人了。”
“小心一些,我们过去看看。”
“是.....”。
京城长平帝看着暗探传过来的信,唤来熊卫,直接将信给他道:“你怎么说。”
“陛下怎么说......”。
“十八年前的那件事还没有个定论。”
“你找人抹掉吧!一但朝堂争论起来的,又是一桩烦心事。”
“是,只是圣上,连山郡君前几天传信给我,问我十八前西北军战败之事可有蹊跷。”
“哦!”长平帝放了笔。
“她怎么会问这个事情。”
“臣不知。”
“她现在在做什么。”
“曲九报过来说是在准备进大连山深处的东西。”
长平帝一振:“她准备进山了。”
“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