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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晨儿......”

“对啊!你五爷爷取的,说刚好天边出现一抹晨光,这孩子就落地了。”

陈小婉......,所以她连取小名的权利都没有了。

反映过来问:“我早上生的,那他们都守了一夜。”

“可不是,上上下下的人都守了你一夜,李家三爷已经将你院子里的人每个人都赏了一遍了,每人五两银子,近身的十两。”

“我们小晨儿,还是个金娃娃哟!”

陈小婉......,那她还要不要赏。

门被推开了,李三嫂和青麦进来,青麦道:“郡君,先喝了这碗汤,下奶用的。”

陈小婉......

李三嫂道:“你说你不要奶娘,我们也没有请,要不还是请一个吧!”

“不用,我来就可以的。”

人世两遭,该经历的就得经历。

看着怀里的小崽子,是真正的血脉相连,至少孕育他的灵魂是自己。

接过青麦递过来的碗,像喝酒一样的一口干了。

看得大伯娘和李三嫂都笑了,还是像个孩子啊!

迎接小生命总是让人欣喜的,孩子们更是高兴,每天总要来看看这个只知道睡的弟弟,拉拉小手才能满意的离开。

李三嫂笑道说:“养孩子还是你们陈家在行,不光你们自己个个出息,归伽都结实多了,话也多了,也更爱笑了。”

陈小婉笑着道:“我能说不是我带的吗?都是和小七小八还有村里孩子一样玩的。”

李三嫂叹:“我们几个当时都生的艰难,看的未免重了一些,倒叫他们失了小孩儿的天性了。你这样养刚刚好。”

“我和你三哥商量,就在这儿住一阵子,看着几个孩子,等过年的时候再一起回去。”

“那就在这里过年吧!我大伯他们不肯跟我一起过年,每年都是我一个人,橙梦几个也不大愿意和我同桌。”

李三嫂就看着她。

又听她说的:“冬天冷,几个孩子年龄都不大,赶路不方便,万一病了这几个月就白养了。”

李三嫂就皱起了眉头了。

他们不回是不现实的,五弟妹刚生下孩子,再将孩子放在这里就不像样了。

只是也由不得他们做选择,五天后西南再次战败的消息传来,两人立马收拾行装,准备回京,孩子只能先放在这里不了。

又两天后朝廷在战与和之间吵了个天翻地覆,朝中无钱无粮,关键是找不到能擅西南战场的将军。

兴阳郡主出了佛堂,一身正统宫装于仁德殿请旨和亲,她说:“陛下,西南西北都在打仗,国库空虚,不应久拖战事。”

“西南别人和亲或许不行,但我可以,毕竟我是徐则大将军的嫡亲外孙女,唯一在世的亲人。”

长平帝发了雷霆之怒,直言不可以,战场杀敌是男儿们的事,还轮不到闺中女眷去逞能,不光骂兴阳郡主,还骂这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被骂不敢怒更不敢言,让徐老将军的外甥女去和亲,他们怕被掘了祖坟,更怕激起西南民愤。

但这未必不是暂时免于战争的法子。

而小四熊卫都先后收了陈小婉的传信,看着信中的内容久久不语,太大胆了,但是好刺激啊!

于是熊卫与兵部的人开始研究起了西南的地图和局势。

消息传到连山村,陈小婉还没有出月子。青沫拿着信,给她念了一遍。便没有下文了。

西南的消息再次传了,嘉怡身着常服再次闯殿喊:“圣上,西南继续再战,我父王会死的,我的弟弟们也会死的,还有那边境士兵和成千上万的百姓,那些士兵也是人啊!”

她哭的伤心哭的真切。

被长平帝赶走,是哭着回府的,京城都传她疯了,永淳公主当天就出了宫。

只是当天下午陈士杨请旨进了宫,御书房拿出了一份域图。

当天晚上长平帝又招了兵部,熊卫,户部,韦太尉等人议事。

隔天又单独招见了几人。

御书房里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嘉怡独自在郡主府整理着自己的嫁妆。她的嫡妹来找她,曾经如花的容颜色已经干瘦无比。

“既然你要去和亲,那就将我的嫁妆还我。”

“不可能,你走吧!”

“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让父王来找我吧!他们只会感激我吧!”

崔二公子也来找她:“你宁愿和亲也不嫁我。”

“你宁愿娶个冒牌货,帮着她瞒天过海,也不愿意娶我,哪里有脸来说这话。”

“不是情深似海吗?连欺君之罪都敢犯,怎么如今后悔了。”

“崔二公子的情深似海,也不过如此嘛!”

“你一到西南你会死的,你不知道你外公当年杀了他们多少人吗?”

“你当初和嘉彤一起算计我的名节要我命时,怎么没有想过我会死呢!现在假仁假意的做什么,想再利用我东山再起吗?”

“崔二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如你所愿的。”

崔二公子呆了......:“你都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了,你说如果外人眼里清润如玉的崔二公子,彻头彻尾的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无耻小人,会怎么想。”

“你.....不可以这样说我,我那只是一念之差。”

又小声道:“现在也没有什么区别。”

“呵呵,你说外面有何人会信,你自己信吗?”

“我死在西南陪我外公一家挺好,还能救一方百姓,保几年太平,不比嫁给你好。”

“你......不想活了,你想寻死......你.....你....。”

嘉怡厉喝一声:“送客”。

“尔之砒霜,我之蜜糖,以后都好,都好。”

嘉怡小声道,看得彩心一阵心疼,她的郡主哟!生来高贵却命苦,想想自己也悲从中来。

当夜嘉怡坐了一顶小轿从侧门进了宫,御玉房里长平帝问她不悔。

她跪下答:“不悔”。

“失败也不悔”。

“失败也不悔”。

长平帝长叹一口气道:“是朕对不住徐老将军,给不了你们安享太平的生活。”

嘉怡摇头:“若以我一人换一方安宁,外公在世也不会说什么的。”

长平帝摇头:“不会,若老将军在世,宁愿死战到底,也不会让你受此委屈。”

嘉怡的泪就那样流了出来,真正在乎她的,原来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外公啊!。

“回去吧!莫要委屈了自己。”

“谢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