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尔法和桑尼挣扎着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石玉昆迎上前一掌一掌拍击着他们身上的要害部位,只到他们的胸骨碎裂声响起,口角溢出了鲜血,像两滩烂泥一样,只有闷哼浑身抽搐的份儿。
石玉昆把阿尔法和桑尼从地上扯过来叠加在了麦加伦的身上,然后用右脚踏在了最上面的桑尼身上。
这时女王琼在冲破警备队的防线后冲上了擂台,她如地狱之中的夜叉挥拳击向了石玉昆。
石玉昆在眸光一凛中挥掌相迎,正中琼挥来的右拳,结果琼在吱呀怪叫中右拳被大力所伤,反而波及到了整条手臂。
石玉昆并不给琼缓冲的机会,她双掌齐发,以排山倒海之势拍上了琼的胸腔之上,只见琼脸如金纸,一时气血升腾,鲜血从口中喷射而出,继而两眼一闭,气息微弱的昏死了过去。
石玉昆拖着琼的双腿,把她压在了阿尔法的右腿之上,又一次用右脚踏在了叠加在一起的最上面的桑尼的身上。
这时从进入口冲出了一个人,这个人浑身是血衣服破烂,却掩饰不了他的一腔愤慨,只见他冲过长廊,冲破警卫队的双重防线,毅然决然地冲上了擂台。
冲上擂台的正是此次争霸赛的裁判总执行官布里斯,上得擂台,他急速两个翻滚稳稳地跪在被叠加在一起的四位霸主之旁,然后击向了那举足轻重的三秒之锤。
静场十秒钟,全场观众仿佛被定格了,他们一个个呈惊目咋舌状,十秒后,不知谁吹起了一声高亢而幽长的口哨,随即全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和欢呼声。
“综合格斗赛的冠军得主终于尘埃落定了,这个人就是营地战将赫尔南德斯”报幕员宣布了这个令亲者遂心快意,志得意满,令仇者大失所望,以至于悔恨交加的消息。
“N0!No!No!”霍华德眼睛顷刻间变成了血红色,血液仿佛要从眼睛中迸发出来,他恼怒异常的拍膝而起,仿佛他的话能让时间倒流,时局改变。
霍华德悲愤的声音被淹没在了云屯席卷的人潮中,观众们激情振奋地奔向了擂台。霍华德饮恨吞声,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自称为“赫尔南德斯”的人。
“赫尔南德斯!……赫尔南德斯!”霍华德的大脑飞快地旋转着:“身高一米七八,体重90Kg,……不!不!他不是赫尔南德斯!”霍华德几近崩溃,他极力晃动着自己的头颅,可是脑袋由于紧张充血,让他一时头疼难忍,他只好捂紧了头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赫尔南德斯是位例名人榜的第389名,那是一个不折不扣胆小怕事的无名之辈!”霍华德收住心神,把目光投向了擂台上的“赫尔南德斯”。
可是就在他这一忽儿的走思之际,那个无名氏和容云鹤已被布里斯和查理·马特等一干人众护送着离开了擂台。
而那些刚冲下观众席的队员们已冲破了两道防线撕开了一条口子。
而布里斯和查理·马特带领的由十几个人组成的团队围成人墙,保护着“赫尔南德斯”和容云鹤,他们顺着这条被撕开的口子迅速地消失在了人流的尽头。
“天啊!持矛人……”
弗尔德摊开双手,涕泪交至:“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结局……持矛人,你现在就给我一个交待!”弗尔德急红了眼,他不顾前奔后涌的人潮,抓着霍华德的臂膀理论着。
“我失算了……”霍华德呆滞而茫然的眼睛依旧望着无名氏消失的人流尽头,声音透着恢败后的感伤:
“我以为三位霸主联手就能制服他,不想……竟被他……竟被他反转了时局,反败为胜了,不!”霍华德突然心神大变,他浑身颤抖着,像一头心怀不满的雄兽猛力冲开了人群,径自冲下了观景台。
经过左冲右绌,霍华德终于到得了进口处,他定睛观看,那“赫尔南德斯”和容云鹤早已失去了踪影,只有布里斯和几位警员在疏散着拥挤的人群。
正在霍华德如陀螺般地在张慌失措中寻找着目标人时,希尔顿拨开人群冲到了自己面前,他气喘吁吁惶惶失色地对着霍华德开口道:
“他们进了更衣室,但是查理·马特一帮人阻挡着不让我们进去,后来冲进三、四十名队员和十几名域外观众,我们和这两伙人起了冲突,等我们挣脱开他们进入更衣室时,只捡到了一个黑色全包裹性的头套。”
说完,希尔顿把一个黑色头套递给了霍华德,然后用一种忍辱求全的眼神望着他,乖乖地垂立于旁边。
“你们这群庸才,竟然盯不住一个人!”霍华德发泄着自己的怨气和失望,他遏制住自己几欲掌掴希尔顿的冲动,在顾全颜面下甩手而去。
希尔顿和缠着绷带的弗朗西斯在惶恐不安中也紧跟其后,三人焦头烂额般的灰溜溜地离开了此地。
夜色降临,在霍华德的办公室里,弗朗西斯、希尔顿、弗尔德、克里夫和霍华德五个人正在潜神凝目地分析着整个局势的始末。
看到霍华德气急败坏的表情,希尔顿晦暗地道:“那个人用的是全包裹面罩,是蒙面佐?佩格丢弃的头套,名字也是假的,根据周围队友们的讲述,赫尔南德斯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座位,他一直在欢众席上观赏着比赛。”
克里夫暗沉的目光鄙视着希尔顿道:“为什么报幕员没有公开出场比赛人员的名字?”
“因为查理·马特告诉报幕员不必报幕,说这是总教官的指示……”
“怎么会是我的指使,这个可恶的查理·马特,我要追究他的责任!”霍华德七窍生烟,又一副盛气凌人的姿容。
克里夫苦笑着:“报不报名字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查理·马特和布里斯也进入了对方的阵营,显而易见,布里斯和查利·马特一定知道他的存在,否则他们不会这么有条不紊地让这个人全身而退的,还有那个容云鹤,他一定知道这个无名氏的底细,从他们配合默契中就能知晓!”
弗尔德的心绪始终没有稳定下来,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从他那六神无主的窘态中可见一斑,此刻他懊恼异常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必须马上找到这个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弗尔德!”克里夫厉声道:“你的思想观念好像不对头,我们要为国家而谋略,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才,现在还不是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时候!”
弗尔德丝毫不理会克里夫的警告,他把目光逼向场中的每一个人:“我那几百万现金已经血本无归了,这次赌博不也触及到你们的利益了吗!”
弗尔德转头怒目望着霍华德,想以自己的话引起对方的注意:“持矛人,你比我的下场还要惨,难道你就不痛恨那个人吗?”
对于弗尔德的浮浅和不论场合,霍华德金刚怒目地对视着他,眼中全是厌憎和鄙视:
“你不要和我攀比,如果说民族大义和个人得失让我选其一,我会毫不犹豫地选前者,因为有了它才有我的生路,才有我掌控一切的资本。”
霍华德的话使得弗尔德张大了嘴巴停顿了许久,这些大道理他何偿不明白,但是他只是在片刻间就又失去了理智,还是不甘心地道:
“可是那些钱是我二十年来日积月累,费尽心机才赚来的,今日竟在举手投足间就被付之东流了,我……我……”说完弗尔德捂头粗重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