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石玉昆、亚特兰特、贝蒂和爱玛以最快的速度第一时间赶回了宿舍,但是床上并没有伊萨贝拉。
“一定在医务室里。”四个人返身而去。
这时奥斯汀也追随了过来:“我换了宿舍,你们就不和我亲近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伊萨贝拉得了阑尾炎!”
贝蒂边走边同奥斯汀解释着 :“我们也是被蒙在鼓里了,我们以为她是感冒了,谁知道她得了阑尾炎。”
可是当石玉昆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找遍了医务室的各个房间,伊萨贝拉却始终未现身。
“这是怎么回事?”爱玛腹热心焦地环视着四周。
“是不是病情严重,被移送到内地大医院了?”贝蒂突发奇想的望着大家。
这时贝蒂、爱玛、奥斯汀把目光齐集在亚特兰特和石玉昆的身上,似乎想从她们的目光中得到答案。
亚特兰特和石玉昆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二人匀是一脸不解和阴郁。
没有见到伊萨贝拉,石玉昆的心顿然陷入担忧之中,她默默地转回身不顾几个人的目光,径自往回走去。
看到石玉昆的情绪,其余四个人是面面相觑,她们不知道石玉昆此刻的心中所想,只能跟随着她的脚步悻悻而归。
半路上,队员们都在谈论着今天琼对战福洛仑丝的比赛,这时,卡萝如鬼魅般的疾跑而来,他边跑边传达着信息:
“你们知道吗,福洛伦丝死了。福洛伦丝五脏被击成了重伤,抬回急救室便没了心跳。”
这一消息无疑像一颗炸弹波及到了每一个人的心房,他们在惊恐中意识到了这次综合格斗赛的惊险性和恶劣性。
而这一消息又在石玉昆一行人的心中增添了一层阴霾。
由于心情黯然,21号宿舍里的队员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各自想着心事。
不久后,她们恻然入梦,而石玉昆却在她们入睡后悄悄地起身,她从床底下取出一双旧军靴,缓步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处平时放清扫器械的小房间中。
正当她拿起锤子往军靴上钉钉子时,亚特兰特推门走了进来,她坐在了旁首的小凳子上,默默地观看着石玉昆的一举一动。
石玉昆从口袋里共掏出了八颗钉子,她分别把它们钉在了两只鞋的前后掌上,力道恰到好处,八颗钉如几粒闪亮的宝石均匀的镶嵌在两只鞋子上。
“这些钉子是从哪里拿来的?”亚特兰特轻声问道。
“健身器械包装箱上的钉子。”石玉昆神色凝重,她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亚特兰特的身边。
亚特兰特奇怪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的战地靴不够穿吗?”
石玉昆摇了摇头表示否认,她望着地上的靴子寓意深长地道:“也许我会用到它!”
亚特兰特似乎对靴子不感兴趣,她很快转换了话题焦灼地搓着双手:“伊萨贝拉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石玉昆长嘘一口气:
“这几日我特别注意她的行为,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今天早餐时,我想给她加一道菜以增加营养,可是她说自己不需要,反而把菜放入了我的餐盆中。
那时,离比赛不到一个小时,当时她并没有出现异常情绪。”
亚特兰特收紧心神追问道:“那你后来见到她了吗?”
石玉昆望着亚特兰特担心地道 :“后来,她独自离开了,之后在观众席上一直没有见到她。”
“她真的是得了阑尾炎了吗?还是她出了什么事情。”
亚特兰特两只大眼睛中满是疑虑:“就算她心里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凭着我们三年来的深厚友谊,就不能与她共分担了吗?”
“我想……”石玉昆双眉紧锁,咬着下唇似乎在酝酿着词汇,在斟酌片刻后终开口道:“也许是有人不让她参加这次比赛。还有丹尼尔,我听容云鹤说丹尼尔已经失踪整整三天了!”
“什么……这是真的?”亚特兰特张着嘴,不相信地望着石玉昆,在惊愕中缓缓开口道:“那么能够胁制并威吓到他们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他们各自的父亲了!”
“对,也许就是这两个人,丹尼尔告诫过容云鹤,说这次综合格斗赛内幕庞大,有如海底眼。但是具体其中有什么黑幕,丹尼尔并没有言说,可就在丹尼尔告诉容云鹤这些话的第二天,丹尼尔就失去了踪影。”
亚特兰特己明了其中的利害玄机,她愤然道:“可是丹尼尔和伊萨贝拉都是立过军规的人,他们就不怕这一世英名被毁于一旦吗?”
“不知道!”
石玉昆对于亚特兰特的疑问表示无奈和苦闷:
“现在我最迫切的是想见到伊萨贝拉,可是……”
石玉昆迟疑地道:“如果伊萨贝拉不想把真相告诉我们,我们也毫无办法!”
停顿了片刻,她继续道:“亚特兰特,我们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亚特兰特神情复杂:“是,今天的比赛让人痛心,让人愤慨,让人心寒,这不是格斗赛,而是黑市牢笼赛。它沾染了黑恶势力的品相,没有公平性,没有正义性,简直是丧尽天良的比赛,毫无价值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