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中的园区小树林中,在夜风袭扰下,树叶和绿草不时发出沙沙的声响,扰得虫鸣蛙跳惊起。
距离九点钟的时刻越来越近了,由于白日里一天的比赛疲劳和连日来的紧张情绪,营地中的队员们以及四方来客都已早早地回到了房间里。
而此时天公不作美,蒙蒙细雨绵绵不绝地覆盖了整个空间。
正当此时,一条颀长的身影从小路上行来,看得出来,他的步伐刚劲有力却又坚定不移。
当他进入树林中内的一片空地时,他便隐入了一棵大树后伺机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等待着他意想中的人的出现。
夜清冷而孤寂,置身其中让人有一种空落感和凄凉感,来人静立在树后,用心用目观瞅着周围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行进着,与预想中的不同,来人在等待了十分钟仍然没有迎来那期盼已久的脚步声后,他紧握着双拳似是克制着那山呼海啸般地冲动和怒火。
“难道这个石小妹只是徒有虚名,并没有超长的耳力,她完全没有听到自己距离她三十米的传话,难道这次任务就要败兴而归了吗?”
来人强压着心头的不安,他抬起头,继续期盼着能从远处传来脚步声。
衣服被雨水淋到湿透,由于一动不动,腿脚麻木,心也十分茫然。
当来人第五次看上手中的夜光表时,时针已指向了九点半钟,也就是说他在这里已经立了半个小时。
想到这半个小时的等待和煎熬,来人的心抽紧着,终于爆出了一连串的粗口“骗人精,根本就是一个无名之辈,石玉书,我上了你的当了,什么石玉昆是石老的关门弟子,我看你也学会了沽名钓誉,等回去了,我再和你算帐!”
正当来人迈开步伐准备离开此地时,从他上方的树上猛然间滑下了一条黑影,这条黑影如同黑色飘带从天而降,只惊得来人不由地倒退了五、六步才止住了身形。
但是在他还未稳定心神时,对方如影相随地面贴面的和他来了一个近距离接触,这还不算惊心。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个蒙着面巾的人突然甩给他的一段话让他彻底明白了对方的颖悟绝伦:
“大哥,石玉书并没有骗你,而石玉昆正是石老的关门弟子,沽名钓誉这个成语你用错地方了,还有你必须把你刚才的不敬话语全部收回,并向你所指的人陪礼道歉。否则你将得不到石老关门弟子的帮助了!”
“石,石小妹,是我低估你了,不过,我不使用激将法,怕是你还不出来见我吧!”
来人含笑作答,那玩味的话语使得他自己低低地笑出了声音:“石玉昆,自最后一次武术大赛一别,你我已有七年未见了吧!”
“是潘宗星大哥!”
对方的畅笑立刻让石玉昆心花怒放,她摘下蒙面巾,欣喜地道:“想不到,我们在这种场合相见,真是令人慨叹啊!星大哥,这次的任务一定是非常艰巨吧!否则你是不会只身来到这龙潭险境中的!”
“对,小妹!”潘宗星拉着石玉昆的手潜入了树林深处。
看到潘宗星的戒备和谨慎,石玉昆微笑道:“星大哥,你不必这么严加防范,我保证在我们五十米内没有任何一个人的驻足。”
“哎哟!”在了然中,潘宗星直拍自己的大脑:“我忘了小妹是个千里眼顺风耳了,所以我不用担心我们被人盯梢了!”
“对,只要我刻意用心去听,任何敌人是近不到我们的身前的!”
在贵宾公寓里的一间卧室里,凯撒正与霍华德在悄声交锋着。
凯撒如斧削刀刻的脸上透着冷酷强势和狂野不羁:“上将先生,我希望这次的离间计能够水到渠成,当然了,它的成功必须依靠你的能力才能达成我们的共同心愿和目标!”
霍华德眼中透着刺骨的寒意,冰雕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感情:“长官也有求我的时候,我记得五年前你曾说过我只不过是一条癞皮狗,是军事界的败类!怎么时隔五年,你似乎对自己曾经的看法有所改变了!”
凯撒僵硬的脸上透着淡淡的不耐,他凉凉地扫了一眼霍华德,缓缓道:
“上将先生,我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以国家利益和荣誉为重,你不需要和我提过往,因为你不配。
过去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办得什么样的事,我们军界的人都是有目共睹,心知肚明的。
你的冷酷、霸道、阴狠、冷绝使人感到无比的寒心,虽然你的行径都是为了国家,但是有哪一次没有考虑到你的个人利益!。
你利用职权贪没了多少钱财,多少利益,你自己恐怕是心中有数吧!
这次成败与否关系到中国跻身世界经济舞台是否成功,也关系到我国经济动脉的得失。
所以这次如果能成功颠覆中国在阿国的政治和经济地位,那么,对我国和阿国的政治经济的正常往来,很大程度上是起着关健性的作用的。
所以,霍华德上将,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只要得到你的大力配合,中国想打赢这次贸易战简直是难如登天了。”
霍华德深幽的双眸透着隐忍的情绪,他冷笑道:“放心,作为军事界的指挥家,我深知轻重得失,在国家利益和前途面前,我永远会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沉稳的理智,我不会拖你的后腿的!”
凯撒加重语气并带着威严道:“好,霍华德上将,我希望你保证他们的安全,如果出现一点纰漏,你就枉为军界”虎鲸”这个称号了!”
“放心!我这里如铁桶般的牢笼,是不可能被人攻破的!”霍华德挑眉间的目光如野兽般凶猛。
在另一间高级套房中,阿国最高领导人的代表人物阿诺德正在和他的两名属下商议着事情,从他们紧张而焦灼的情绪上可以看出,他们正经历着严重的思想压力,以至于脸部肌肉都扭曲了。
西泽目光骤冷,他和查尔斯是阿国安全局的最高行政长官,这次临时受命到此是肩负着极其艰巨的任务。
这次任务的完成不仅关系着他们自己国家的前途命运,还关系到阿国国家领导人的家庭幸福。
西泽憔悴的面容闪过深深的伤痛和困惑,他哑着嗓子道:“中国一向中规中矩,可是这次却犯了一个大错误,他们以为这样,总统就能在经济上与他们互赢互利了,真是痴儿说梦,异想天开!”
阿诺德始终保持着高冷凌厉气质:“如果中国继续一意孤行,自行其是,我们就只有来个痛快了断了,我们的手中也有他们驻阿大使馆的两名人质,到时候我会让他们付出更惨重代价的!”
查尔斯意识比较清晰,他面色冷冽,样子沉稳:
“目前整个世界时局动荡,各个国家各怀鬼胎,伺机行事,这次绑架人质,也许是别有用心之国利用极其卑劣的手段去嫁祸中国的。
所以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们只有抓住了真凭实据,才有可能变被动为主动,更好地去解救两名人质。
所以,当下,我们必须查到两名人质的关押地,才能顺?摸瓜地去查清真相!”
就在三方代表各怀心思,誓以保护各自国家的利益时,中方和阿方领导下的势力也正在坚持不懈,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全面调查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