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迷白一脸怨色的走进言晖居,空毅看着傅迷白一脸的不爽的样子,迷惑的看向站在傅迷白身后的于管家。
于管家在傅迷白身后对着空毅一顿挤眉弄眼,一会指了指傅迷白一会又指了指自己,随后又指了指空毅,整个人不知在比划着什么,嘴里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哑语。
空毅还未理解于管家要表达的意思时,傅迷白冷冷的开口道,“舅舅唤我来所为何事?”
空毅听着他这个侄子不满的语气,挑了挑眉,他这是怎么招惹他了?他想了想,好像今日两人都没说上一句话......
于管家马上站出来打圆场,“空神医,殿下午休刚起床。”
原来如此,这小子起床气愈发的严重了,但是感觉这起床气怎么带着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空毅忽然想到什么,立马震惊扯了扯嘴角的看向于管家。
于管家无奈默默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空毅无奈扶额,立马道出让他来的目的。
“我检查了一番你这个言晖居的情况,院中几乎都被慢性毒药给侵蚀了,特别是你的卧室最为严重。”
傅迷白猜也猜得到,他有洁癖,卧室几乎是每日都需要打扫的,毒药侵蚀更为严重也是情理当中的。
“最轻微的便是你的书房。”
这一点南风虞没有猜错,由于书房隐私性极高,又因为府上的人知道书房没有傅迷白的允许不得入内,所以打扫的一些杂事时常都是由于管家来兼顾的。
傅迷白目光暗色,不知在想什么。
空毅拍了拍了傅迷白的肩膀,安慰的说道:“这事还真多亏了小虞,如若不是她发现了这一点,怕是体内那股莫名的毒素一直都找不到。”
提到南风虞,傅迷白的眸色显然温柔了起来。
对啊,还好遇见了她。
于管家听到此,整个心一阵后怕,此刻他对这位王府的主人又多了几分敬佩。
愈发觉得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于管家看了看傅迷白,又看了看自己,疑惑的发问,“空神医,小的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请讲。”
“刚刚如您所说整个东安苑几乎都被某种慢性毒药所侵染了,为何除了殿下有受影响之外,其他人几乎没有感受到身体不适呢?”
空毅对于这个问题一开始的时候也有过相同的困惑,相同的环境为何只对傅迷白有影响,经过后来才发现,这种慢性毒药是与另一种毒药息息相关,两者相辅相成。
“这是因为迷白小时候就中过一次毒,小时候那次中毒虽说对当时的他并未造成多大的影响,所以当时大家都未曾留意,但是那种毒与如今弥漫在整个言晖居的毒是同一类,两者分开都不算不上能让人有强烈的反应,更何况这种毒药还是通过擦拭在家居等这些地方来让人吸入,所以一般人吸入了没一会便会排出体外,所以你们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如若这两种毒药慢慢结合在在一起达到一定程度,便可以一击致命。”
“原来如此。”于管家明白其中的要害之后,想想后怕的要命,愈发觉得自家王爷真是命苦,不过还好遇见了王妃,不然这日过一日,这毒一直不被发现,那么坏人的计谋迟早是会得逞的。
空毅看着傅迷白严肃对他说:“这言晖居看来是彻底不能住了,除非全部推掉彻底翻新,不然住在这儿始终是一个祸患。”
傅迷白点头,他也是这般想的,看来以后可以天天与某人窝在一起了。
想到此,傅迷白竟然有丝因祸得福的幸运感,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你知道这次投毒是谁的主谋吗?”
傅迷白看着眼前言晖居的牌子,目光瞬间阴狠,除了那两位将他当做假想敌以外,谁还会害他,答案呼之欲出。
懿王虽说敌对他,但是懿王这人太过于高傲,这么长远的手段他应该还没有那个能力。
空毅看着傅迷白的眼神,大致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桩桩新仇加旧仇,皇后一族定然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迷白,如若需要舅舅的地方,告诉舅舅。”
傅迷白目光深沉的看着舅舅,他确实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他。
“舅舅,迷白确实有一件事有求于您。”
对于空毅而言,傅迷白几乎从未求过他,既然傅迷白开口,但这件事必然对他是重要的。
空毅想也未想,连傅迷白都未说出他的请求时,他便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不管什么,舅舅都答应你。”
“母亲对于外人而言早已是驾鹤西去之人,如今却安然的活在天金城,如若被有心之人知晓定然是要大做文章的,我身为儿子不怕这些,但是我怕母亲受到伤害,她这一辈子已经够苦了,待在天金城她怕一直活在过去,所以......舅舅可以带着母亲离开天金城吗?离开这个权利争夺之地,这样也能让她快乐的活下去.......如今我还不能走,我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做,我定要那群贼人受到他们该受的惩罚。”
傅迷白整个人弥漫着一股杀气。
空毅想了想,傅迷白说得有道理,如今天金城正是弑杀的开始,如若将岑毓冒险的留下王府,定然有一天也会有心之人知晓,到时候离开怕是晚了。
“好,舅舅定然会保护好你的母亲,我的师妹。”空毅说得信誓旦旦。
“多谢舅舅。”说完傅迷白朝空毅弯腰鞠躬。
空毅见状一把制止傅迷白的动作,“跟舅舅说这些作甚。”
傅迷白:“舅舅可以带着母亲去江南一带,那儿气候宜人,我派人调查过那儿民风很好,百姓和善,待我与南庾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便去与你们汇合。”“好。”空毅已经开始期待着以后得日子了。
傅迷白沉思片刻又问道,“舅舅可以将母亲曾经被陷害发疯的药给我一副吗?”空毅蹙眉,想也没想,“那可是禁药。”
傅迷白一脸淡漠,“我知道是禁药,所以我没有问其他人要,我问的是舅舅。”
此事如若空毅还不知晓傅迷白的意图为何,那他也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