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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筠品着茶,眼底带着深意的看了傅迷白一眼,“说吧,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傅迷白百无聊赖摆弄着桌上陈放的文房雅器,“没事就不能来?”

苏筠放下茶杯,朝傅迷白不规矩乱碰的手重重拍了一下,“你这个粗人,别把我这些宝贝玩意儿弄坏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说,没事就快走,别耽误了我品茶,你这个连茶都不会品的粗人。”

傅迷白沉默半晌,懊恼至极,“瞧本王这记性,给你准备了一套稀有的文房四宝,啧...出门太急忘了。”

傅迷白一脸可惜,苏筠见此急得不行,“你...你这怎么能忘呢?”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忘了,这句话只差脱口而出。

“没事,下次本王一定记得给你带来便是。”

世人皆知,南沁国的书法大师苏筠爱文房雅器如爱生命般 ,让他等下一次,宛若此刻了结了他,这是万万等不及下一次的。

苏筠已改刚才不冷不热的性格,一脸殷勤的朝傅迷白谄笑,“不如殿下让谁回去取一下?”

让谁?室内除了这两人,便只有一人了。

两人齐刷刷的看向傅迷白身后双手抱剑的边学,苏筠一脸讨好的朝边学说道:“麻烦边侍卫帮忙跑一趟。 ”

傅迷白无奈的摇摇头,“回去取一下吧,找于管家,他知道在哪。”

“是。”边学瞪了苏筠一眼,心中虽不悦,但还是听命于傅迷白回去取了。

苏筠见人已走远,继续优雅的品茶,眸色深邃的看了傅迷白一眼,“人已经支开了,今日所为何事?”

傅迷白从口袋摸出一张被墨汁浸透了大半张的宣纸,他小心翼翼将其摊开在桌上,又从另一只口袋中摸出一张写着寥寥几字的纸。

苏筠指尖划过被墨汁浸染的宣纸,眼中划过一丝惊艳,“这笔锋真是刚劲有力。”

他又细细摸了摸字下痕迹。

苏筠眉头微蹙,“这世上居然还有能写出这般力透纸背的笔?”

傅迷白闻言又从口袋中拿一只笔手帕包着的竹笔。

苏筠不可置信的接过傅迷白手中的笔,“这只竹笔能写出这般刚劲有力的字?”

苏筠表示不相信,眸色不屑。

傅迷白点头。

苏筠再次细细打量起这次看似寻常无比的竹笔,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可曾见过。”

苏筠摇头,“未曾。”

傅迷白心一紧,“从未?会不会只是我国没有,另外两国存在呢?比如川泽国?”

苏筠见他异于常态,眸色渐深,“没有,我的爱好就是收集这些,无论三国哪个地方都未曾出现类似的笔,未曾!”

傅迷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或许是她的奇思异想呢。

“那这两张纸上的笔迹是同一个人的吗?”

苏筠扫了一眼,“不是。”

“你仔细看看。”傅迷白将两张纸往苏筠面前推了推。

苏筠无语,推开面前的两张宣纸,“还用细看吗?这很明显不是一人啊。”

“一个人失忆后,笔迹变化大吗?”

苏筠沉思片刻,大拇指摩擦着茶杯璧,“有变化,外人看上去前后对比差异较大,但是对于擅长辨别笔迹之人来说,一眼便能看出是否来自同一人。”

“为何?”

“身体常年写字,早已形成肌肉记忆,无论用何种手法写出来的字都是百变不离其宗。”

傅迷白盯着那张被墨汁沾染了宣纸出神......

苏筠或是看出傅迷白心中所想,他指了指那张宣纸,“这个字体,这个力道,没有将近二十载的书写功力,写不出来。”

说完,苏筠又漫不经心的品起茶来。

“百分百确定不是同一个人吗?”傅迷白不死心,沉着声问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是啊,自己不是已经早已知晓答案了吗?只是想要一颗定心丸罢了。

他既高兴她不是她,不是密探口中死士。

但他又怕她不是她,如若不是她,那她又是谁?

为何又会在自己身边?

难道上天真动了恻隐之心,悲悯起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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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把夫人昨晚上熬夜准备的小吃装上。”

叽叽喳喳,晨光熹微,东安苑一大早就比往日热闹得多,院子的里下人忙前忙后,替南风虞准备着今日净进宫替悦妃娘娘贺寿的东西。

南风虞一改往日睡懒觉的习惯,王嬷嬷还未来唤她起床,她便推搡着傅迷白起床洗漱准备进宫。

一番梳洗打扮后,两人同乘马车赶往宫中。

“悦妃娘娘没有子嗣吗?”

“有一个儿子。”

“有?”马车回荡着南风虞的震惊声。

见她惊讶得张着嘴,甚是可爱,傅迷白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之前为何没有听你们提及过?”

傅迷白没有提及过,连嬷嬷之前准备的画像中也曾有过关于悦妃娘娘子嗣的消息和画像。

“十一弟出生后被占卜师说在二八之年前不得呆在皇宫,不然会影响南沁国的国运。”

傅迷白说的含蓄。

“所以他一直没有待在他母妃身边?”

傅迷白点头。

“那他何时才到二八之年?”南风虞想二八之前会影响国运,但二八年之后便能回宫了吧。

然而,她总是想的简单了些。

“早已满二八之年,但还是怕国运被影响,他被派到凉晋国与川泽国、南沁国三国交界处驻扎。”傅迷白低头苦笑。

南风虞听完,愤懑的皱起眉,“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怪不得悦妃娘娘如此开朗的性格总是伤春悲秋。”

南风虞想着悦妃动不动就容易触景伤情就心生悲悯。

“所以这次悦妃娘娘寿诞也不会回来?”

“大概是吧。”

南风虞闻此,鼻尖酸了酸,瘪了瘪嘴,身在帝王之家,太多身不由己。

傅迷白的生母一生囚禁在深宫,最终却落下一个母族叛乱,最终落得一个自焚的下场。

悦妃热情开朗之人,最终与十月怀胎诞下的孩子常年分隔两地。

这道深宫宅院到底给女子带来了什么?

是艰薄的生命,是伴随着一生的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