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蜿蜒起伏的火伤红肿不堪。

火纹尽现。

将那肌肤上原本的青色图纹破坏尽了,也看不出什么形状。

黄色的水沿着伤痕处缓缓流着。

老头儿再瞥向昏迷人得脸,已染上酡红,不用摸,也知晓是高热了。

老头儿也不迟疑,吩咐药童去煎了退热汤来。

又去了药柜前取了不少药。

捻成粉末,又加注了些许芦荟汁,才细心的涂抹在了整条手臂上。

“你将这个拿着,这药一干,你就立刻涂上,也不必耽搁。”

老头儿慎重的吩咐道。

此时药童的退热汤也煎好了。

“你将他们带去病房休息,每三个时辰喂一次退热汤。”

老头儿这才打了个哈欠。

“我回去睡了。”摸了摸怀中的金元宝,才觉得踏实了不少。

他可不能与钱过不去。

这些人来历不明。

可见死不救也不是行医者的本心。

至于救得活,救不活,他就真的不敢保证了。

这外面的动静,也引起了陈南风的注意。

楚霁是睡了。

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听到药童去请老头儿,说是有人重伤,心中难免一咯噔。

暗自猜测会不会楚汐雨他们,下意识竖耳听着。

直至有人住进了隔壁房间,她才听到陌生的男声询问了药童几句,隔壁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幸亏是陌生人。

她也安心了些。

如果楚汐雨此时看到自己的亲弟弟为了救她伤成这样,会不会怨她?

人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

尤其是陈南风。

她支吾着下巴,兀自发神。

朦胧中只觉得有人朝着她走了过来,将她抱了起来,而后那人的脸愈来愈近,温热的唇顺势贴下……

她心一慌。

当即就醒了。

差点跌下了凳子。

魂都丢了一半。

视线就闯入了楚霁熟睡的面孔,安安静静离她三尺之外的床榻上。

他呼吸有些迟重,带着微微的鼾声。

却丝毫不让人厌烦。

陈南风甩了甩头。

脑子也累的不清醒了,竟然做这种梦!

对象还是……

打住!心静自然凉!

【系统提示,宿主体温过高,请尽快退热!】

陈南风摸了摸额头。

有些烫手。

果然取暖器的下场就是如此。

她猛然灌了自己几口水,才起身朝着屋中另一个小床而去,她再熬夜,秃头不提,怕是会真得风寒了!

她还年轻,还不想病死。

眼皮在打架,陈南风还在自我洗脑。

尤其她还没有攻略下楚霁,她要好好养身体,来日放长呢……

“子墨,你即将赴任,做好准备了?”

说话的是当朝的首辅陈阜,此刻他端坐在前,慢悠悠道。

长孙炽拱手一拜,恭敬道,“侄儿多谢姑父妥帖安排,必不会辜负姑父所托。”

陈阜老沉的眼睛才起了一丝波动,“自从昭德皇后仙去了后,陛下对陈氏是愈发忌惮了,近来连连驳了老夫的折子,如此下去,岂不是整个陈氏都会忐忑不安。”

手中的茶水清晰的印着他的脸,全无波澜。

除了嘴角的那颗痣若隐若现。

“姑父不必担心,陈氏一族不会因为昭德皇后去了改变,只要储位不变,陈氏依然是大晋的臂膀。”

长孙炽宽慰道。

“太子?”

陈阜冷哼一声,他最近的名声着实糟糕了些!

朝廷中的老狐狸,早就嗅准了气味,怕是暗中早已有了动作。

“既然选择了太子,就不要轻易转变心意,表妹那里……”

长孙炽轻叹一声。

最近没有消息传来,就是最坏的消息。

翠芝也被人监控了。

太子不在梁城的消息日嚣尘上,这不是好事。

“你表妹那里最不让人省心,原本还以为她开窍了,如今被一位妾室拿捏,真是丢我们陈氏的脸面。”

陈阜全然不见忧心,只有种挫败。

“姑父不必如此说,表妹突发恶疾,谁又能想到,好在性命无需担忧。”

长孙炽是了解这位姑父的秉性的,亲情淡薄,唯利是图。

他提携自己也是有缘由的。

若是安插陈氏的人,陛下会忌惮。

若是长孙氏这个小族,晋阳帝也不得不妥协答应。

朝局讲究平衡。

“她醉心于情爱,终究成不得大事。”陈阜挺着下颌,漫不经心说道。

“表妹年纪还轻。”长孙炽淡淡一笑。

“你去赴任后,千万要谨慎行事,万万不可招惹事端,老夫在陛下跟前也不好交待。”陈阜道。

“是。”

长孙炽深深一拜。

退出了陈阜的书房。

玉翠早已在书房外等候多时了,见到长孙炽时微微福身,长孙炽已然心领神会,当即就径直去了长孙氏的屋内。

“姑母。”

长孙氏看着长孙炽长大,一直疼爱有加,因为陈南风一直爱缠着这位表哥,长孙氏对他就格外看重些。

“子墨,你快坐下,姑母特意为你做的芝麻糕。”

长孙氏对他是真心的喜爱。

这位侄儿品行端正,丝毫没有士族子弟的做派,长孙一族未来就靠他了。

“姑母,近来您身体不适,就不要做这些事了。”长孙炽看着盘中精致的糕点,晶莹透亮,姑母做点心的手艺如同她管御后宅那般娴熟,他拿起了一块,果然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许久还有一口香味留于口中。

长孙炽又吃了一块,这才解了馋意。

“这次你去上任怕是一年半载也回不来,这些糕点姑母也给你备了些,你路上吃。”

长孙氏怜爱道,这个侄儿家母早逝,父亲偏偏不成器,继妻又不得力,一个府上鸡飞狗跳,偏偏这个侄儿老成可靠,长孙一族才勉强有了希望。

“多谢姑母。”长孙炽擦了擦嘴,“近来表妹在病中,我也不能得见,烦请姑母替我向表妹道别。”

长孙氏这时一抹忧心才爬上了眉头,“你表妹如今病着,殊不知大权旁落,还不知以后如何呢?”

长孙炽宽慰道,“表妹已与从前不同,侄儿也与她见过两回,姑母不必过于忧心,岂知不是福。”

“这话从旁人嘴里说我不是不可信的,可从你的嘴里出来姑母便信。”

长孙氏竭力压制下胸肺间的翻腾,笑道。

直至见长孙炽出了门,喉咙间的血才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