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投机取巧,从他这节约成本,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夏日夜晚,群星璀璨。
镇国公府,陆三急匆匆朝着白悠悠的院子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
白悠悠画完首饰图样正准备休息,陆三在小橘的带领下进了屋内。
三更半夜的来找自己,定是没有好事,她在陆三开口之前直接问道。
“运来庄子起火了!”
“没出什么大事吧?”
白悠悠神色一紧。
那里放的全是皂角。
买皂角的银子除了卖琉璃赚的,还有一半是邱万春同那些商贾给她凑的,若遭人毁了,那损失可太大了。
“有几个兄弟受了重伤,”陆三攥着拳头,浑身肌肉紧绷,“幸好严防的紧,不然还真叫他们得逞了!”
他这些日子都在运来庄子上看守这些皂角,知道这些可是百万两巨款,连睡觉都恨不得睁一只眼站岗。
还真叫他给等到了,那帮狗杂碎!
“就医的银子找账房去结,受伤的你每人给十两银子,叫他们好好养伤。”
白悠悠早就知道太子反应过来肯定会狗急跳墙的来釜底抽薪,幸好早有防范。
“另外,你派人去多挖几个地窖,将庄子上的东西都悄悄放进地窖里。”
她绷着脸咬牙切齿道:“既然他们敢用这种法子,你也去珍霓坊的庄子,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银子她这边暂时是拿不出多的来了,原本也是想着停一停,等琉璃的银子进账她再接着投机倒把。
既然太子先用这种恶毒的法子,她不介意效仿!
小橘捏着拳头,义愤填膺,“他们敢烧咱们的庄子,咱们也烧他的!”
白悠悠还是叮嘱道:“只烧库房,别伤了无辜。”
“属下知道。”
陆三领命离开,永安侯府那边,永安侯听说没得手,气得大骂他们一群废物。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老子养你们有何用!”
地上跪着的八人每个人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外伤,甚至还有人的肩膀上衣衫撕裂,露出里面翻着白肉的伤口。
几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答话。
“主子,那庄子已被镇国公府的人重兵把守,此乃属下们疏忽大意,才致使他们有所察觉。”
永安侯当然知道镇国公府会派人严加看守,但事情不成,他有气没地方撒。
“今日不成,明日他们放松警惕你们再去,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他还就不信,一次得不了手,十次八次还得不了手么?!
“主子,属下还查到另外一件事。”
“说!”
为首的暗卫道:“属下查寻镇国公府时,发现他们夜半时运送了七八个木箱去了琉璃阁。”
“可查清楚是什么东西?”
暗卫首领摇了摇头,“他们十分谨慎,属下不敢打草惊蛇。”
“他们运什么去琉璃阁?难道是琉璃?”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永安侯自己给否定了,他嗤笑了声,“要真是琉璃,老子倒立吃屎!”
琉璃坊他着人查过,是邱万春的。再者,琉璃何其难得,能有一件都不得了,还七八个箱子,以为是地里的石头呢。
不过大半夜的去,还十分谨慎,着实叫人生疑。
“你派人去琉璃阁盯着,看看他们鬼鬼祟祟到底是在作何。”
众人忍着伤口的疼痛离开,只是第二天,永安侯没等到白悠悠的庄子失火的好消息,却等来了自己珍霓坊失火的噩耗。
“侯爷,侯爷,不好了,珍霓坊失火了!”
永安侯此刻正搂着一个娇美的丫鬟,满是胡茬的臭嘴高高撅起,差一点就落在丫鬟的唇瓣上。
听到惊呼声,他倏地站起来,原本坐在他腿上的丫鬟‘啊’了一声,跌倒在地。
永安侯一脚踢开他,脸色阴沉地看着管事,“你刚刚说什么?”
“侯爷,庄子失火了!咱们库房的东西全都被火烧毁了!!”
六月的天炎热燥人,管事此刻浑身汗水,整个人如坠冰窖。
对上永安侯吃人的眼神,他瑟瑟发抖,“侯爷,火是人为所致,此事您可得派人严查啊!”
“一群废物!!!”
永安侯气得破口大骂,“老子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是谁放的火根本都不用猜,他此刻也只能踹着地上的管事无能狂怒。
太子带着朱三过来,看见地上躺着的尸体,眉头蹙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废物,连个库房都守不住!!”
永安侯身宽体胖,这会累得气喘吁吁,他朝着一旁的管家抬了抬下巴:“拖出去,处理干净!”
他缓匀了气息,让房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太子拧眉问道:“珍霓坊发生什么事了?”
“库房叫镇国公府的人给烧了!”
太子闻言面色陡然一凛,“你怎知是镇国公府之人所为?”
“昨夜我派人去烧他们存放货物的庄子,结果没得手。”永安侯咬牙切齿,“今儿个咱们的珍霓坊就被烧了,你说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好端端又去招惹他们作何?”
太子面色冷沉,语气不悦,永安侯看他这样子,心中也忍不住生出火来。
“我若再不想法子,咱们最后剩的家当都叫他们给薅了去!”
永安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骂骂咧咧,“这镇国公府之人一向自诩光明磊落,居然会想出这等不要脸的法子!低价买咱们的货,再拿过去自己的铺子里卖,这是好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一百多万两啊!!”他气得直拍大腿,“这一百多万两丢水里还能听见不少声响呢,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他们!”
“早知如此,白白送他们得了,还省得中间这诸多麻烦事!”
太子听着他的谩骂,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都怪白夭夭那个蠢货,要不是她想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烂招,咱们如何能损失这么多银子!”
“一百多万两啊,都足够三十万大军三年的粮草了!”
永安侯嘴里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太子冷声喝道:“够了!”
永安侯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重重叹了口气,还是抱怨了一句,“这女子就是不堪大用!”
“其他事暂且不谈,”太子眸子沉沉地看着他,“孤今日来是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