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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赵芊芊老脸一红,她坐直身子,干干咳了一声,“等着,过两日我再给你送新花样过来。”

这感情好了!

祁连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弟弟就先谢过了。”

赵芊芊厚脸皮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事成少不了你的好处。”

祁连送走了她,遇到刚下学顺带过来看看他的齐悦。

“咦,大哥,你怎么来了?”

“来书斋买两本书,顺道来你这看看。”

齐悦今日一身白色锦衣,头戴玉冠,腰间坠着一块同色白玉。

少年人身姿挺拔,面色清朗,看起来温文儒雅。

祁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人模狗样的,怪不得能入那位小姑奶奶的眼。

“你看什么呢?”

齐悦被他奇怪的眼神盯着,以为是身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自己低头看了一下。

“没脏东西,干净着呢。”

祁连拉住他,贼兮兮地问道:“大哥,你今年都十八了,娘可有准备给你说亲事呢?”

“你问这作何?”

祁连扯出自己的胳膊,用手里的书掸了掸被他碰过的地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弟弟这不是关心你么,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是时候该说门亲事了。”

对于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弟弟,齐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说吧,什么事。”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给我自己物色了一个嫂嫂,想问问你同不同意。”

齐悦闻言嘴角不受控制地抖了两下,抬手用书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若是闲得无事便去多读几本书, 少拿你哥去卖钱!”

读书是不可能读书的,祁连捂着脑门往后退了一步。

“有好事弟弟可是第一个想着你,你就偷着乐吧,我给自己物色的嫂嫂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还是好好经营你的铺子吧。”

齐悦瞪了他一眼,转身朝着铺子外走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其听他胡咧咧,还不如回去多看两本书呢。

八月的天,日头像是火一般灼热。

“悠悠,看看表哥给你带什么了!”

陆秦安怀中抱着一只白色毛发,眼珠跟蓝色宝石似的的小奶猫快步走过来。

白悠悠正同陆宸他们烤着一只金黄的兔子,听到声音,两人同时转头朝后望去。

“五哥!”

“这是在北山捡到的猫儿,你看看可喜欢?”

“喜欢。”

陆秦安将怀里不过三月大的小猫崽小心翼翼放在她怀中,“一会我再去给它做个小窝。”

小小的帐篷之中,已经有了兔子,小鸟,小狗,现在又多了一个小猫儿。

白悠悠觉得他们是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儿,什么好玩的小玩意都一股脑往她的帐篷里送。

陆秦安抬手揉了揉她头顶,“还想吃什么,五哥明日再给你买。”

陆振与镇国公穿着金色铠甲一前一后阔步走来,看见白悠悠,两人威严的脸色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外祖父,舅舅!”

镇国公两鬓斑白,如银霜般点缀着他的脸庞。

国字脸上,那双漆黑而睿智的眸子此刻含着盈盈笑意,“昨日不是想学射箭么,等吃了兔子,就让你表哥带你去射箭。”

“你个混账,悠悠肩上的伤还没好全呢!”

镇国公声如洪钟,一巴掌拍在陆振的后脑勺上。

拍完之后,他咧嘴笑着走到白悠悠身边坐下,“要做什么就让你几个表哥去,你好生养着身体。”

“也没什么事的。”

来了几个月,白悠悠与他们也是相熟的很,跟他一样,随意坐在草地上。

镇国公捶了一下膝盖,“这天马上又要开始冷了。”

一到冬日,他的一双老寒腿就开始酸疼,“边疆苦寒,你过两日与小七收拾收拾就回京城吧。”

小姑娘皮肤娇嫩,也没吃过苦,才来几月,原来白嫩的脸已经皴的厉害。

“嗯好。”

白悠悠乖巧的应下。

来了这几月,军中将士每日吃的都是带着糠的粗米,舅舅与表哥他们都与将士同吃同住,唯独给她开了小灶,煮的是白米。

边疆形势不稳,每隔半月都有一场战事,长此以往,体力必然跟不上。

“外祖父,这朝廷以往都是多久派发军粮?”

镇国公与陆振二人都眉头紧皱,“基本每三个月会送一次,只是这一次拖了有一月了还不见粮饷。”

“送去京中的折子想必已经到了,”陆振看向陆宸,“你回去查查,此次又是因何原因迟迟不派粮饷。”

镇国公轻轻叹了口气,“也幸好怀安那小子,不然咱们这一月个怕是都难以为继。”

“事情紧急,我和七表哥明日就回去。”白悠悠见他们都愁眉不展,出声安慰道:“外祖父你们别担心,这些日子铺子里应该积攒了不少银子,买粮食足够了。”

云霓坊每月有万两盈余,加上陆氏手中还有五万两银子,哪怕朝廷下半年都不发粮草,他们也能渡过难关。

镇国公苍老的眸子微微泛着湿润,“多亏你了。”

白悠悠娇俏一笑,“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要同甘共苦,荣辱与共。”

说好的射箭也没有进行,白悠悠与陆宸两人下午收拾了一番,一大早就骑着马离开。

镇国公与陆振两人站在原地遥遥望着他们的背影,眸子里带着不舍。

“爹,皇帝分明就是想为难您,咱们何不......”

镇国公知道他要说什么,神色无奈,“不管是谁坐上那个椅子都容不下我们,只有边疆不稳,我镇国公府满门才能活命。”

能保他满门性命的不是皇帝,反而是敌人,说起来何其可笑!

这些年,敌军多次来袭他都只守不攻,为的就是避免伤亡。

仗不是打不赢,是不能结束。

他要保数十万将士的命,也要保他满门性命。

“爹,皇室又不是只有那几人,不是还有闲王么。”陆振小心翼翼觑了他一眼,斟酌着说道:“他与咱们小六交好,现在悠悠于他又有救命之恩,若是他坐上那个位置,咱们或可有脱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