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斓曦扬声道:“怎么你们王府库房早不空,晚不空,偏偏我上门要嫁妆的时候空,是不是不想把嫁妆还给我呀?”
周如渊脸色一黑,语气生硬道:“两年前,王府失窃,库房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这些官府都是有记载的。”
沈斓曦好笑道:“我可不管什么记载不记载,我只知道,我来跟你要嫁妆,你就说库房失窃了。“
“是不是我哪天跟人借个东西放在家中,那人来讨要的时候,我说失窃,也不用还了?”
周如渊本来心情很复杂,听见她这么说以后,立即转为恼火。
“沈斓曦,我可没说不给!”
沈斓曦:“那就给啊!我也没说你想扣下我嫁妆不还啊?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总不会是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吧?”
周如渊脸都气红了:“沈斓曦,你别血口喷人!”
沈斓曦:“你现在要是把嫁妆全都还了,我立马向你低头认错!”
周如渊恼火的看着沈斓曦,却拿她没一点办法。
嫁妆,他拿不出来!
“你刚才说过,可以宽限几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敢出尔反尔?
沈斓曦:“我也说了,要拿走一部分,也不多,就三分之一,剩下的,两天之内要全部送到沈府。”
两天?怎么够!
“不行,王爷,不能答应!”白轻灵躺在被人抬出来。
周如渊见她出来,立即呵斥:“你出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
班思草:“沈将军,这就是那个一夜叫了三次水的侍妾?”
周如渊脑袋轰的一下,只感觉气血上涌,恨不能把说这话的人五马分尸!
“你闭嘴!”周如渊直接朝班思草动手。
这里可不是皇宫,沈斓曦一脚踹过去,直接把周如渊踹的向后倒退了十几步,一个不稳,倒在白轻灵旁边。
“王爷……”白轻灵惊呼。
“你们都是死人啊,她竟然伤害王爷,还不赶紧把她拿下!”伤害皇家子嗣,还是战功赫赫的王爷,今天沈斓曦必须死!
王府侍卫一拥而上!
周如渊气血翻腾,直接吐了一口血才好受一些。
“都住手!”
白轻灵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如渊,沈斓曦都对他动手了,把他都给伤吐血了,他都不愿意动她,他心里果然有她!
“王爷,你没事吧?”
“赶紧去叫御医!”
“沈斓曦,你不要仗着子自己是女人,就肆无忌惮。王爷不愿意对女子动手,我白轻灵可以!”白轻灵挣扎着从软椅上坐起来。
周如渊见白轻灵对他如此关心,心中感动不已。
“轻灵,我没事。你不要激动,顾好自己跟咱们的孩子!”
白轻灵恶狠狠的瞪着沈斓曦,把她抽筋扒皮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沈斓曦轻蔑一笑:“先动手的人,被还击的人打吐血,还击的人还有罪,不能还手吗?”
周如渊一僵。
“白轻灵,你以前蠢笨,现在也没有丁点长进。我是来要回我嫁妆的,你敢开口不给,你的话难不成大过大周律法吗?”
白轻灵眼神一闪而过的慌乱,不能让沈斓曦扰乱她的心智。
“你的嫁妆连同王府的财物,全都失窃了。你要嫁妆,就去找盗窃财物的贼,我们王府也是苦主!”白轻灵用力咬了下舌尖,好让自己集中精神。
沈斓曦嗤笑一声:“你说盗窃就盗窃吗?有证据吗?”
“镇南王府可是处在闹市,那么多财物,想要运出来,肯定有人看到,我问你,当时有人看到贼往外面运送东西吗?”
白轻灵:“既然是贼,肯定手段高明,这些你应该去问贼。我们王府顶多也就是一个看管不利的罪名,你那么多嫁妆放在我们王府,我们王府还没有向你讨要看管费用呢。”
沈斓曦直接给白轻灵鼓掌,戏可真好!
“刚巧,我弟弟去衙门拿嫁妆单子的时候,顺便把王府失窃的卷宗拿来了。并无人看到贼往外运送财物,所以这个贼,有没有,并且无人证实。”
白轻灵愤怒道:“你是说我们王府自己把东西藏起来了?”
沈斓曦瞥了她一眼:“并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卷宗上写着东西失窃的时间,在和离前后。所以,我不懂,东西早就丢了,为何你还恬不知耻的向我索要看管费用,你们王府就缺我这一点看管费吗?”
白轻灵肚子一阵抽疼,脸色煞白。
“够了!”周如渊怒吼。
“沈斓曦,我又没说不还你嫁妆,为何你还这么咄咄逼人?”
沈斓曦轻蔑哼笑:“周如渊,你可真会颠倒黑白。口口声声找借口不愿意归还我嫁妆的,难道不是你王府中人吗?你敢说她不是你镇南王府的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周如渊眼神一闪,恼怒的扫了白轻灵一眼。
白轻灵心一慌,视线不经意的扫到班思草,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沈斓曦,你再怎么样,也曾是皇家妇。今日带着相好,公然找上我镇南王府,给王爷难堪,皇家颜面,岂容你如此亵渎!”
“王爷就算是不归还你嫁妆,也在情理之中。你再胡搅蛮缠,小心王爷治你身边的男人,大不敬之罪!”
所有人视线,全都被引导到班思草身上。
周如渊亦然。
他眼神从思索,慢慢演变成恨意。
怪不得沈斓曦今日向他讨要嫁妆,原来是背后有人怂恿!
沈斓曦冷笑:“他是什么身份,跟我讨要嫁妆有何干系?难不成他是我相好,你们就能不归还我嫁妆了?大周律法有和离两年,和离妇另找,就扣留嫁妆不给这条吗?”
没有!
都和离两年多了,哪怕是另嫁了,前面的夫婿也管不着啊!
众人注意力再次被沈斓曦拽回到嫁妆上。
沈斓曦:“镇南王府真是好家风,为了不归还和离妇的嫁妆,竟然乱扣帽子,随便找理由,不知道要传扬出去,世人又会怎么议论,陛下又会怎么看待此事?”
周如渊眼底黑云滚滚,上次和离,已然让他颜面扫地,如果再落下一个扣着和离妇嫁妆的帽子,他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