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派车撞的我?你到底是谁?”连声质问对方,捏着驾驶盘的傅庚毓,此刻额间青筋暴起,脸色变得苍白。
那头哈哈大笑起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你。”
电话挂断,无论男人打过去多少次,都是空号。
他立即驾车往左边方向,到了傅家主宅。谢应淮刚从姜静之房间出来。抬起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两人很少这样一同回到家里,还坐在家里的花园里。
“今天指使肇事逃逸司机幕后之人给我打电话了。”看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傅庚毓并不怕威胁。
男人将手机递过去,谢应淮锁定号码,就打了电话给那头吩咐。
挂断电话,继续问道:““那人还说什么?”谢应淮很好奇,还以为这人会一直躲在暗处。
“他说一直在注视我的一言一行。”
“庚毓,有我在。”他拍拍傅庚毓的肩膀,想要减少他的心理压力。
男人看着谢应淮,很快换了一个话题。“妈这边没什么事,就先回公司吧。”
回到郁家的郁安晚,回来之后,唐婉华没像之前那一次追问原因。
“回来就好,你姐不在,你也不在。我和你爸总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
“妈,你说如果我想要退婚,可能吗?”
小女儿要么就沉默不说话,一说话就想要吓死她。
“晚晚,你可千万别像你姐姐那样逃婚傅家是南城四大家之首,不是所谓的小门小户。”一听这话,唐婉华紧拉住她的手。
“如果我不能逃婚,还有一条路。”
唐婉华不解,“什么路?”
“选择让傅庚毓退婚,这样我们傅郁两家就两清。”郁安晚的目光是看向远方,很是坚决。
“这些话你和傅庚毓说过吗?”瞧着小女儿这样,心中恐怕这主意早就拿定。
她挣脱开来唐婉华的手,没好气说道:“妈,我不是傻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Alina,在哪里?”
谢时远也是破天荒头一次给她打电话。
“我在家,怎么了?”刚才接电话没看仔细,以为是傅庚毓。
听声音后,才发现不对劲。
“《蒙面唱将》你录制的效果还不错,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因为你没有露脸,节目组还想邀请你继续参加。”
“上一次要不是舞台灯突然熄掉,我现在已经被全国人民都看到了。我不想继续参加。”
她说话一向直接,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男人还在继续劝说道:“录制节目的报酬还不错,作为一名合格的经纪人,我还是建议接下这份工作。”
“在我考虑之前,如果在出现像上次那样的情况?”
郁安晚一向聪明,知道如何将问题抛给对方,而不是将问题留给自己。
思考片刻,谢时远这样说:“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考虑好了会联系你的。”
挂断电话后,谢时远重重捏了眉心。才发现郁安晚并不是平时看起来那样简单。
“你都听到了吧,她将主导权一直紧紧捏在手心,表面是签给星野公司,实际上星野公司就是她借助的平台而已。”
男人无可奈何的摆摆手。注视着一直没说话的兰琛。
眉眼含笑道:“她聪明才好玩,她要是蠢到家还怎么玩下去。”
话锋一转,谢时远突然很好奇:“兰总,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傅家?”
“我随时准备着。”他笑意在脸上散开。
在公司劳累一天的傅庚毓,刚上楼。装作不经意问道:“她还没回家?”
眉头紧皱着,像是为了确认自己心中某种猜想。
“郁小姐不在家。”
“她不在家,你不知道给她打电话。”莫管家看着情绪化的少爷,一时有些不适应。
他从小看着长大,之前没有无缘无故就发火的情况。最近只要遇上郁小姐的事就越来越多,频率越来越高。
看向他时,都带着幽怨。
见管家还立在原地,什么话都不想再说。自己上了楼。
提醒道他:“少爷,吃完晚饭再上楼。”男人这才折返回来,表情恹恹的,随便扒拉了几口就不吃。
很晚才回到傅家的人谢应淮。刚进门,遇到莫管家。
反常叫住他:“谢少爷。”
“怎么了?”他垂眸看下老人,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最近总会莫名其秒冲我发火,是我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与你无关。公司的事情太多,过一阵子就好了。”这话无疑给管家定了心。
郁安晚不在傅家的整整三天,日子都过得无比惬意。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老两口对她无尽宠爱,彷佛要把这二十多年所亏欠的一下子补齐。
唐婉华正给她喂水果进嘴巴里。看她哼着歌,视线完全集中在自己的乐器上。
“晚晚,在家呆得开心吗?”
她点点头,笑容都快咧到后槽牙。“妈,我能不能就这样呆在郁家,傅家规矩太多,早中晚都有固定的开餐时间,东西我不能乱动,出门在外都有人跟着,一点不自由。”
正准备开口的唐婉华。
“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郁安晚。”熟悉的男声响起,本来还躺在沙发上的女人,被吓得蹭的从床上坐起。
“你怎么来了。”这一瞬间她心虚的垂下头,就怕刚才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入男人耳朵里。
“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看我未来的岳父岳母。”
算起来,这算是男人第二次正式拜访。唐婉华看了一眼手机,“庚毓,就留在这吃饭,我去吩咐厨房准备点你爱吃的。”
等她走后,留下一脸尴尬的两人。默契般的都没开口说话。
“我妈怎么知道你爱吃什么?”唐婉华都不太清楚她爱吃什么。
“我之前来过一次。”
“也对,两次都当郁家的女婿。看来你这辈子逃不开这里。”
等真正上桌吃晚饭,她才看到傅庚毓一向做派。礼品也好,礼物也好,摆满了整个客厅。
“庚毓,这里就是你自己家,随意一点。”郁彬见到男人,还是有些尴尬,只能勉强用笑容掩饰。
“叔叔,你说得对,郁安晚的房间也是我的房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