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赛因斌看了看郑丽。
“她绝对可信。”
除了自己这里,郑丽也去不到第二个管她吃饱吃好地方了。
“好,那我直说了,我是对沈姑娘手里的伤药感兴趣。”
沈盈哦了一声,伤药啊。
她隔十天半个月给铁匠铺子送一次的伤药,远在海外的人怎么能知道。
胡先锋团队和侯赛因斌,是敌对关系?
沈盈没有贸然开口,露出了一点防备的神色,打算刺激一下对方。
“姑娘放心,我们虽然和胡先锋他们不是一伙的,但目前也没有任何的冲突,就是……这伤药效果确实难得,我们那一带,医药和掌握医术的人才都匮乏,想要一点伤药防身也无可厚非吧,沈姑娘放心,我们愿意出双倍价格。。”
成交。
沈盈心中立刻做了决定,面上还是要犹豫一下。
侯赛因斌咬咬牙:“三倍!这是我能给的最高的价格了。”
沈盈点点头:“那好吧,你们来一趟估计也不容易,我就先把这次的成品分三分之二给你们,对了,醋和白酒你们需要吗?”
自然,是要的。
最后侯赛因斌没钱买下所有想要的,让几人回去取钱。
沈盈派郑强去乡下跑一趟说自己在镇上待一天,明天回去。
“驾我的马回去,晚了就在那边过夜。”
郑强点点头,下楼牵马去了。
沈盈做尽了地主之谊的做派,给侯赛因斌和一个留下来的帮手找了客栈住的最上等的房间。
她自己带着楼下一大群小姐姐大姐姐老姐姐们直接给饭馆包场了。
她说带大家出去下馆子的时候,厨娘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去了饭馆,什么贵什么荤上什么。
一共开了三桌,每桌都不到十个人,好吃好喝的招呼了大家。
“我说沈姑娘,下次有这样的活人还叫我们啊,我们把孩子也带上。”
“是啊家里孩子都还没吃过这样的好东西我们先吃上了。”
沈盈又叫了一些炸物,没吃完的直接让大家拎着带回去。
一群人乐呵呵呵的步行回村了。
沈盈既然来了就顺便理账,晚上就准备在好彩头打地铺。
门一关,暗搓搓的就开始找瓶子装药膏药液了,一大盆里面滴一点点的灵液。
装了十几瓶拳头大小的药膏,十几瓶药油,和两大瓶一公斤装的药油,这就是明天要出的货了。
贴上今天的时间,标注尽量在两年内用完。
这才在空间洗漱好了,在办公室打上地铺了。
晚上很安静,什么都没有。
沈盈是在门内和窗户里面包括天花板都设置了一点小陷阱的,若是有人闯进来,必定发出大动静影响她,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她一起床就得先收拾。
收拾到门旁边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投出一个剪影。
沈盈微怔,隔着门板喊了一句。“郑丽?”
外面的人影立刻转身:“姑娘我在的,我进来了?”
沈盈拉开门,郑丽的眼神在沈盈身后扫视了一圈,没有异常。
“你在这里守了多久?”
“哦,今晚本来就是我守夜,可好彩头最贵的宝贝不就是姑娘你吗?所以我就上来了。”
沈盈心中触动。
这憨直的妮子,怕是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动听的话。
“这话要是对男子说了,怕是能把哪个男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沈盈重新合上门,换了一套衣服下楼。
厨娘知道沈盈来了,所以今早格外的卖力,做的东西又多又好吃。
侯赛因斌和跟班过来,也借光吃了一顿好彩头的伙食。
然后指了指冷吃盘肠和腊肉:“这也能卖吗?”
他们那儿吃东西不是酸就是酸辣要不就烤得黑漆漆的,再不然就是吃生的,什么蔬菜都敢生吃。
哪有应朝人做饭的色香味俱全。
一个给员工的早餐都做得如此精致。
“卖的,只是不多了。”
侯赛因斌要带回去的东西又多了。
吃饱后,沈盈表扬了一下厨娘,给了对方两块香皂,厨娘高兴得跟什么一样。
一扭头,侯赛因斌盯着厨娘手里的香皂。
所以……“这个你也要?”
侯赛因斌疯狂点头,沈盈只能上了二楼,关好门后拆香皂出来,吩咐郑丽和厨娘用黄色纸包装一下。
一个定价一百六十文。
要知道一个普通的胰子只要三十文,便是加了香味的也就五六十文。
可沈盈觉得货品都出口了,不提价有点说不过去啊。
而且,她这可是精品。
上午,他两个跟班回来了,坐郑强驾驶的马车来的。
两人跳下来,有点摇摇晃晃的。
连坐船都没在马车里晕。
“首领,我们带来了……”两人用南洋的语言交流,被侯赛因斌拦住了。“嘘,进去说话。”
侯赛因斌上了二楼,和沈盈钱归沈,物归侯赛因。
他大包小包的离开,满载而归,沈盈在二楼目送对方,随后噼里啪啦算了一下。
四百两进账,其中纯银子二百多两,剩下的都是南洋的一些古玩和玉料。
因为看起来还算值钱,沈盈也不打算继续和侯赛因斌继续讲价和掰扯,要了他们带来的所有交换品,多给了一些腊肉盘肠豆橛子。
“啊,挣钱真不容易这一天一惊一乍的。”沈盈把二百两银子收起来,几十两当店铺运转备用金,古玩玉料看起来最值钱的收着了,一般般的当楼下的兑换品。
就在这时候,已经回来的郑强上楼来,通报楼下来了一个姓胡的男子,容貌形容了一下,是胡先锋。
“消息那么快,看来胡先锋一直没放弃盯着我。”算了,她上辈子被人盯着一举一动的时候还少吗。
都习惯了。
接待了胡先锋,沈盈无比诚恳表示给胡先锋的药油效果绝对是最好的。
她也没撒谎啊,给胡先锋的灵液添加是给侯赛因斌的好几倍,效果能不是最好的吗???
沈盈打消了胡先锋那一点戾气,再次树立对沈盈的信任后,送胡先锋下楼。
一辆骡车迅速靠近。
气喘吁吁的男人跳下来直直走向她。“沈盈!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沈盈惊讶的看着来人:“祁宴川,你来干嘛,什么叫我没有告诉你我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