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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在杨清流扭头的刹那,它嗡鸣,带着尾迹,无声无息的冲出,刺向杨清流脖颈,要破灭他的真灵!

它像是一位极为耐心的杀手,终于找到了时机,刹那爆发无比强大的伟力,快到极致!

“有人出手了,要暗杀这名少年!”

众人后知后觉,惊讶的开口。

他们认出了这根宝具的来历,属于寨中的一位顶级猎人,名现亡针。

顾名思义,在看见其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晚了,目标注定要死亡,失去了最佳的反应时间。

“刚出现就要落幕了吗?”

“可惜,不能见证其溺亡,挣扎求饶的画面。”

众人思绪百转,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叹息,也有的不屑一顾。

但统一的是,没有人觉得杨清流可以活下来。

因为,针对真仙境,这位猎人不曾失手过,众人相信这一次也不会有意外!

“锵!”

一声脆响。

不知何时,杨清流肩头竟然立身一只神禽,其三足,浑身冒着金光,看起来稚嫩,小巧玲珑。

可是,当它鸟喙轻启时,居然轻易衔住了激射而来的神针!将所有人都震的出神。

“这是尔等的待客之道吗,还真是别致啊。”

杨清流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环顾四周,眼中的杀意却沸腾,令该寨所谓的天骄等皆胆寒。

这根暗器的确很可怕,但他同样今非昔比,状态恢复至巅峰后更进一步,足以傲视这个境界的生灵。

“我寨的猎杀者失手了吗。”

“那只金色的鸟是什么,为何我竟有种心惊,想要臣服的念头?!”

潜藏在暗处的一些人额冒冷汗,眼睛瞪得像是铜铃,场面一下子安静了。

“登门送礼,怎么不出来见上一见?”杨清流环顾,淡漠道。

他说的很客气,但任谁都清楚少年这是要清算,去寻方才出手的人。

不过很显然,无人回应。

毕竟,连暗杀都失手了,正面对决怎么可能有胜算?且作为猎人,一击不成就该退去,不可多逗留。

“以为我找不到你么?”

杨清流冷哼,一步迈出,剑罡璀璨无边,划破青空,仿若要切开天地。

砰的一声!

远方,虚空塌陷,伴随凄厉的惨叫声,有鲜血顺着碎口溢出。

很明显,那位暗杀者遭劫了,没有隐匿住身形,被杨清流一剑斩掉。

“你胆子太大了,这样开杀戒,真当无人可制衡你吗?”

人群中,有寨民咬牙切齿,觉得屈辱。

少年太狂妄了,根本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就这样斩掉了一位天骄,肆意张扬。

“不服的,尽管可以上来,挑战我。”杨清流清冷的声音响彻寰宇。

今日,他没有带陆方等人前来,就是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接下来不可能留手,实力不足的直接杀了就是。

“你!”

众人惊怒,额头有青筋暴起,心头比谁都想上前教训这个狂傲少年!

但权衡再三后,他们却不得不叹气,强压怒火。

因为,他们清楚,自己大抵不是杨清流的对手。

就是最强大的猎手都败亡了,连鲜血都还没流干呢,触目惊心。

见状,

杨清流脸色平静,忽略所有人,径直走向悟道池。

许是更加强大了,相较上一次,灵觉对他的提示更为强烈几分。

“我相信,这里对我的帮助一定非常大,不会死亡,蕴藏大造化。”杨清流眼中有光,炯炯有神。

说着,他就要踏入,进行初步的洗礼。

只是,当他靠近池子时,忽觉身体冰寒,蓦然回首,发现不知何时,一名青年伫立远方,正冷冷的盯着他。

“你就是近日那无法无天的生人?”青年淡漠开口,银色的瞳孔中光芒大盛。

他的眸子很独特,容貌俊逸,背后长有遮天羽翼,呈青绿色,出奇的圣洁。

“是羽玄,他来了!”

“吼!我就知道,肯定会有最强大的妖孽出手,制裁那个狂徒!”

见来者,众人尽皆开始欢呼。

部分少年甚至低吼,长出了一口气,挑衅般的看向杨清流。

“你是谁?”杨清流蹙眉,对这个青年的出现有些意外。

因为,以他如今的灵觉竟然不曾第一时间发觉对方。

“我是你需要仰望的存在,为将要斩掉你头颅的人。”羽玄羽翼扇动,如天之信使,缓缓飘来,令无数少女痴狂,为之倾慕。

看得出来,他在这座山寨中的地位很特别,是年轻一代的王,不然何以出场就有这种振奋人心的效果。

“哦。”

杨清流凝视青年,准确的说,是盯着对方背后的羽翼,沉吟片刻后,淡淡的开口。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寨年轻一辈的最强人物降临,汝不俯首也就罢了,还这样冷淡,不懂的什么叫做尊敬。”

见杨清流如此不经意,羽玄的追随者们皆恼怒,觉得少年不知进退,没有礼节,所以大声呵斥。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尔等喜欢当走狗,还要强迫他人同你们一样犬吠吗?不是谁都有这种爱好。”

杨清流冷语,还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嘲讽。

短短时间,他已经洞悉了眼前青年的独到。

那对羽翼很超凡,但并非其天生自带,而是经过嫁接,得到的一种类似宝具的神物。

其原主人或许不只是天仙,为更高级别存在的遗留,毕竟仅一双羽翼,效用太多了,称得上仙道瑰宝,能遮蔽气息,连他第一时间都忽略了,没有注意到对方。

“你在蔑视王?”

与此同时,一位追随者脸色铁青。

本来,追随羽玄是一件值得骄傲,为很多人羡慕的事情,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因为,这是年轻一代的王,不久的将来或许会成为新的首领,统御一方。

可是,对面的少年居然称呼他们为走狗,这样的贬低,言语间尽是不屑与轻蔑,令他们怒火中烧。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一个很普通的生灵罢了,不值得我另眼相待。”杨清流的脸上没有杀气,反倒诚恳,给人一种事实如此的错觉。

“你...”那追随者咬牙,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羽玄打断,示意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