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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简骤然回头,看到的竟是熟悉的鹤发童颜。

“谢老!”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老夫远远就看着像你,走近了果不其然。”

三年了,谢老医师依然精神矍铄,语音沉稳。

他似乎对云简的‘死而复生’没有丝毫惊讶,一撩长袍前摆,坐在了旁边的诊凳上。

“谢老是怎么认出我的?”云简惊诧。

“面纱遮的住人的面容,却遮不住人的体态仪容,老夫都这把岁数了,见的人多了,还认不出你一个小娃娃?”

云简顿时漾开笑颜,摘下了面纱。谢老是游承安的人,认出她也无妨。

一番寒暄之后,谢老问云简,“你这些年,可荒废了医术?”

云简一滞,她没想到,谢老不问她为何假死,为何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京城,却只关心医术这一件事,心中陡然一松。

“我...这些年都在一家医馆生活,不敢说有多精进,但在那个小镇上,总算也能坐堂开诊,为百姓解决一些小病小痛了。还多亏当年谢老为我打下的针灸根基。”

谢老顺了顺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目光幽深漆黑,他倏地站起身来,一句“跟我来”,便将她带进了松鹤堂的内室。

这间内室颇大,里面放置了很多张病床,将近一半的病床上躺着病人,无一例外,这些人都在扎针。

显而易见,这是针灸室。

谢老将她带到了一张病床前,上面躺着一个中年妇人。

“这妇人得的是风湿之症,按照松鹤堂的手法,如今已经施针到第三个疗程第二天,你且看看,施针给我看。”

云简虽对谢老的要求有些诧异,但还是观察了一下病人的体貌,分别对身体各处进行了按压,然后提出要先给这夫人号一号脉。

谢老一一应了,让她随意操作。

一番诊断之后,云简拿出旁边放置着的针囊,认真给这位妇人走了一遍针。

云简施针时,谢老医师一直静静看着不说话,直到云简落下最后一根针,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待到二人出了内室,谢老漆黑的眸子都盛满了欣喜之色。

“丫头,你如今可住在侯府?”

云简摇了摇头。

“住在府外就方便了...那你可愿做老夫最后一个关门弟子?”

“这......”

云简眼睛骤然亮了,她确实很喜爱医术。

这也是她那么喜欢童家,喜欢在永昌镇的日子的原因。

那让她找到了自己作为一个人存在的意义。

如今回了京城,她的除了在宅子里等一个男人回来;就是看着念安逐渐长大,逐渐不再需要她这个母亲。这让她越来越忧虑。

云简心中那颗从没发芽的小苗,在谢老的邀请下,仿佛冒出了一个头,挠地她心痒难耐。

“我...真的可以吗?”

谢老却眼神认真,“为何不可?你可是难得有学医天赋的人,如果浪费了这份天赋,岂不可惜?我本意欲收三个关门弟子,如今就差一人了,我年纪也大了,若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便不准备再收了。”

云简攥紧了手指,只感觉心中那株小苗越长越大,大到她就要点头答应了。

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还是有些犹豫。

“我三日内给您答复,可好?”

待到云简出了内室,小檀早已提着抓好的药在门口等着云简了。

二人上了马车,小檀还是将心中疑问踢了出来:

“夫人,自古都是,孩子越多,当娘的地位越稳固,您为何还要用避子汤药呢?”

云简刮了刮小檀的鼻头,才回道,“傻丫头,从哪儿听的浑话。将军若把我当回事,我便是不生孩子,他也会对我好,若是将军心中没我,我生一窝那也是拖累。

将军还未娶妻,我一个妾室已经生了好几个,侯府定不能容我。”

小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抓紧了手中的药包。

等回了家,已经是傍晚了。

稀奇的是,听雪轩竟已经暖锅暖灶,开始准备晚饭了。

看着来来往往的仆从,云简很是好奇,抓住一个婆子问道,

“今日念安也不在,只有我一个,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干什么呢?”

那婆子眉开眼笑的给云简行了礼,才回道,“将军回来了,吩咐准备一顿羊肉锅子。”

话音刚落,主屋门帘子就被人掀开,多日未见的男人大跨步迈了出来。

“将军今日回来了?”

游承安点点头,拉她进屋坐在了桌前,不一会儿,羊肉锅子就暖呼呼的烫好了。

锅子咕嘟咕嘟的,冒着白气,在冬日里显得格外温暖。

“怎得出去这样久?”

被他一问,云简才想到谢老的邀请,满心欢喜的问他是否可以。

游承安点点头,并没有如云简担心的那样不让她抛头露面。

“当然可以,你于此一道上擅长,三年前的时候,谢老就和我提过,只不过,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多,顾不上而已。”

得了允许,云简很开心,夹了一筷子羊肉送到游承安碗里。

“多谢将军为我,为念安考虑。”

回了京,他没有像普通爷们一样怕自己养的外室被人发现,从而让她们深居简出。而是真的为她和念安着想,安排他们的出路,云简知道这有多难得。

游承安夹起云简给他布的菜塞进口中, 又接着问,

“我顾不上去西山大营,万北将念安安排的好吗?”

“安排的很好...”

但说起西山大营,云简又想起一件旁的事来...

“我今日,在西山大营见到了三公子...”

游承安放下筷子,眼锋扫了过来,眸色瞬间加深。

云简不明所以,接着道,“三公子的手指...将军,是你做的吗?”

只见男人将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掷,冷笑一声问道,

“他竟和你告状?”

云简有些慌张,因为眼前男人的神色明显冷了下来,她摆摆手,“不!他没告状,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然而游承安脱口而出的话更是冰冷彻骨。

“无意中发现?三年前我就警告过你,离他远一些,你是如何做的?如今你是又要替他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