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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万胜的脸瞬间黑沉了下来,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下。

他对这个胆大妄为到缺根弦的丫头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气得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胡言乱语!以后不许和那些婆子们乱学!”

说罢也气鼓鼓的跨上马追着将军而去了。

接下来的路途,游承安都没有再理云简。

而云简思来想去,又觉得这些事都暂时还没发生,自己提前担忧也没有意义,便不再作它想。

眼看着前方就到雍州了,玄武军必定要在此驻扎几晚的。在队伍行进的路途上,雍州是回京前的最后一站补给。

残阳如血,孤雁在落日的余晖下被染上金黄色的光晕,更显形单影只。

云简在进城之前就接到了万胜传话,让她下马车扮做随军医女,进城后不得和将军有接触,只跟着万北将军行动。

这命令好生奇怪,之前的几站,云简都是大大方方坠在队伍后面的,游承安从来没想过要隐藏云简的身份,可进雍州城却要让她藏起来。

云简百思不得其解的从命了。

她跟着万北将军随大军在城外暂做休整,而游承安带领小队先进了雍州城。

游承安骑着高大的追风走在队伍最前方,脸上神色却显得有些凝重。

万胜知道是因为什么,一样有些担忧接下来的情况。

之前玄武军经过各个重镇州府,当地刺史无不是在城外就开始迎接,可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城门口,却连雍州各级官员的一个影子都没见到。

这原因不言而喻,自是因为如今的雍州刺史正是将军的“前岳父”--沈青松。

万胜担忧道:“将军,这沈青松如此态度,会不会给玄武军下绊子啊?”

游承安声音冷淡,一字一顿:“他不敢。他若敢动手脚,我就能再让他被贬一次!”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万胜听出了将军对沈青松的愤恨还是没有消散。

当然,谁遇到这种事也无法释怀,欢欢喜喜成亲,结果被老丈人摆了一道,骗得团团转。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对将军这样骄傲的人呢。

夜色逐渐浓重,先头打探消息的小队已经到了雍州军营。

只见军营中守门的几个士兵骤然见到有一小队兵士冲着军营而来,竟直接拔出长刀,冲着领头的万胜大喝: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军营?!”

万胜努力压制着怒火:“我们乃是骠骑大将军游承安麾下,途经此地回京的玄武军,来雍州做补给休整的。你们难道没有接到上级军命吗?”

那士兵听到这话,有些狐疑,大声吼道:“我们没有接到任何命令!什么玄武军!你们怎么证明你们是玄武军?!”

万胜从怀中掏出令牌怒喝:“睁大你的狗眼看一看这是什么!”

银光闪闪的玄武军令牌做不得假,那兵士上前皱眉看了半晌,接着冲万胜拱了拱手,

“这位统领,我们确实没接到命令,你们稍等片刻,待我请示一下上级再做回复。”

雍州军营如此怠慢,游承安心中隐隐藏着怒气,这摆明了是沈青松仗着手握补给粮草之权,给他下马威呢。

他打马转身,冷喝道:“带队出城,我们今晚就在城外驻扎!”

......

城外等了半天,没等到让他们进城的消息,却等到了自家将军带队回来,让大家在城外驻扎的命令,万北有些疑惑。

“将军,什么情况?我们为何不能进军营补给?将士们都累坏了啊!”

万胜上前捶了自家兄弟一拳,给傻愣愣的万北使了个眼色,

“听令就好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万北这才退开两步,没有再去游承安的面前跳脚。

他走远了一些拽着万胜问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气得拢起拳头狠狠捶了一下膝盖。

“这天杀的沈青松!还拿起架子了!他害得将军婚事如此坎坷,还有脸给我们下马威!”

万胜回头看了看远处脸色并不好看的游承安,冲着万北嘘了一声,“低声些,别戳将军痛处。这沈青松当年也被将军搞得从手握钱粮大权的转运使一路沦落到转运判官,足足降了三个品级,再次爬上来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心中一定是记恨将军的。他要是不使绊子我们才应该担心呢!”

“呸!”万北不屑道,“他吃苦头那是他活该!自己养出个水性杨花的女儿来还有脸蒙骗我们!他死不足惜!”

万胜也觉得万北说的不错,这沈青松如此行事,显然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处,一心只想着和将军对着干了。

况且,当时他们那样搞沈家,沈青松都攥着云夫人的身契不肯放手,这一点,一直是隐患。

玄武军训练有素,虽然连日奔波有些疲累,还是不一会儿就搭好了营帐,架好了灶火。

而这时,雍州城门的方向,却有一小队人骑马朝着军营奔来。

游承安眯了眯眼睛,看清了领头那人是谁,神色更加冷峻了。

沈青松带着一众官员骑马来到了玄武军营地,来到近前翻身下马,从老远开始就拱手赔笑。

“哎呦哎呦,对不起了贤婿~”

沈青松脸上皱纹比三年前多了可不止一条,整个人像是三年间瞬间老了十岁一样,满脸沧桑,身形消瘦。

他堆满笑意来到游承安的面前,脸上的歉意真诚的不能再真诚:

“贤婿,我这府衙里的文书实在是个糊涂的!竟将玄武军来雍州补给的那封军令漏了呈递上来,导致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到了,实在是我失职!我已经将那小吏狠狠处置过了,你可不要记恨岳父哦!

军营里已经备好了一切接待,贤婿带领玄武军,还是进城歇息吧?”

他一口一个贤婿,一口一个岳父的,说的游承安忍不住一阵恶寒。

两人私下里早已撕破了面皮,可是在外人面前却不能将替嫁之事公之于众,游承安又没有续弦,所以沈青松自称一声岳父确实不算过分。

但他太能装蒜,游承安实在恶心,他冷哼一声,讥讽道:

“沈大人这时间卡的可真是好,玄武军营帐都扎好了,才来迎接,把我们当猴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