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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昏昏倒地被丢出窗外的二人很幸运,某位病人家属见路过时发现了躺倒在草丛里身受重伤的两人。

家属还以为两人是伤势太重失去了意识,连忙飘着两人大步往急诊室跑。

昏迷中的两人就像风筝一样飘在那人身后,收获了大厅内所有出入人员的注目礼。

掸去身上的土和草屑,小巴蒂面色阴鸷,握着魔杖一副要去找人拼命的架势大步离开了急诊室。

莱姆斯倒是面色冷淡看起来没什么异常,还很有礼貌的对帮他治疗的治疗师道了句谢。

但了解他的人都清楚,莱姆斯是常年挂着笑容的,此时已然是气急了,才会连个虚伪的笑都露不出来。

为两人解开魔咒的治疗师对两人这完全相反的态度没有任何质疑。

毕竟受了重伤还被人扔在草丛里,做出什么反应都不奇怪。

付了治疗费用后两人就直接离开了,他们没有再去文修·洛德的病房。

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巴蒂·克劳奇都没带傲罗来抓人,想必是受到了食死徒的掣肘,今天乃至未来几天,他和傲罗们都不会有机会来圣芒戈了。

没了傲罗们的助力,今天两人也试探过伏地魔的战斗水平,不是他们俩能对付的。

与其在这耗费时间,还不如去多找点能修复文修·洛德灵魂损伤和滋补灵魂的魔药来。

衣摆被风吹动撩起一角,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清风拂过树叶与草地发出沙沙声,吹入房间后变得寂静无声。

床边唯一的座位上换了人,卢修斯坐的端正,从身后看,他就像是个听命行事的骑士,规规矩矩的守护着昏迷中的青年。

只有绕过病床,绕过卢修斯营造出的假象,才能窥见他目不转睛的双眼中那一点迷恋。

‘现在的文修·洛德好乖,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拒绝。我可以抱着他,可以吻他,可以将心底秘而不宣的爱大声倾诉于他。’

卢修斯这样想着,也只这么想着。

他不能,因为文修·洛德不会喜欢。

文修·洛德只将他当作是朋友,所以他不能。

他的爱拿不出手,所以他也只能藏在暗处。

窥视着,不能被那位大人发现,如今天,他只能在文修·洛德昏迷时守在这片刻。

昏迷前文修·洛德眼中倒映的人不是他,清醒后文修·洛德第一眼见到的人也不会是他。

攥紧手中的蛇头拐杖,卢修斯调动起周身魔力涌入拐杖内里的魔杖杖身。

作为二十八神圣家族之一,马尔福家族拥有许多未向魔法界公开的魔咒。

其中最鸡肋也最歹毒的,便是{情丝缠绕}。

这魔咒是某位马尔福家族的祖先因为爱而不得产生嫉妒,遂创造出来的。

魔咒的作用是让受咒者无法自拔的永远爱上施咒者。

听起来很美好不是吗?

效果与强效迷情剂相同的魔咒,又不会像强效迷情剂那般,药效过了梦便碎了。

事实上,起初那位祖先确实收获了爱慕之人的疯狂迷恋,两人的的确确度过了一段美好到不真实的梦幻生活。

可这魔咒是有副作用的。

如同这魔咒的名字——情丝.缠.绕。

受咒者对施咒者的爱会与日俱增,会从迷恋演变成疯狂到病态的占有欲。

受咒者会变得疑神疑鬼,会想要掌控施咒者的所有生活细节哪怕是衣食住行。

直至这种病态的占有欲将受咒者逼疯,让受咒者想要与施咒者彻底融为一体。

故事的结局显而易见,马尔福家族那位祖先最后被他的爱人杀死、分食,连骨头都要想办法吞吃入腹。

而受咒者在吃掉施咒者得到短暂的满足后,就会陷入无尽的空虚。

进食完成后不出十分钟,受咒者就会因无法承受这种空虚而自裁。

眸光晦暗盯着病床上的青年,卢修斯握紧蛇头拐杖的手犹豫了很久。

久到掌心的汗湿滑无比,让蛇头拐杖脱了手。

银质的吻部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施咒在犹豫中被打断,卢修斯弯腰捡起蛇头拐杖,终究是没念出那道魔咒。

他退却了。

从记事起,阿布拉克萨斯对他的教育就是一切要以家人、以家族利益为先。

他做不到让马尔福家族断送在他手中,承受不起成为马尔福家族罪人的骂名,更是在惧怕那可怖的副作用。

原来除了恨,他什么都做不到。

铂金男人的背脊挺拔,背部的面料展平毫无褶皱,他静静的注视着,目不转睛却又与病床上的银发青年保持着距离。

时间被风吹走,太阳烧毁乌云,露出薄荷糖一般浅蓝色的天。

卢修斯就这么规矩的坐着,保持了将近两个小时。

在此期间治疗师推着一小推车的魔药走了进来。

见到是马尔福,那名治疗师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连带着对面前这个傲慢的马尔福都态度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两人配合着给昏迷中的文修·洛德灌了个水饱,治疗师看着坐回到病床边,又开始盯着青年的卢修斯,表情有些为难。

“额,马尔福先生,你能不能先出去?”

与冷灰色的眸子对视,治疗师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不耐烦和一句话。

‘有屁快放。’

当然,马尔福是贵族,不会说这么粗鄙的话,但意思大差不差。

虽说是读懂了卢修斯的视线,可这不代表治疗师能说的出口接下来他要对文修·洛德做的行为。

身为治疗师多年倒不是感觉害羞和尴尬,就是单纯的怕污了卢修斯·马尔福的耳朵。

马尔福家族给圣芒戈的投资没有洛德家族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还是要注意维护一下金主的情绪的。

所以,像‘昏迷中的人也是要放水的’这种话,治疗师是真的不想说。

“就是我要为洛德先生更换病服,您可能不太方便在场。”

卢修斯:???

“我与文修是朋友,你直接换就是。”卢修斯的声音平静无波,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唯一通红的耳根也被铂金长发掩藏的很好。

治疗师就什么异样都没发现。

不过以他现在的心情,恐怕也很难发现卢修斯身上的不对之处。

两人面面相觑,直到卢修斯不满的蹙眉,治疗师才从惊讶中回神,破罐子破摔的说出了他要做的真正工作。

“马尔福先生现在能离开了吗?”

这次不止是耳根,卢修斯整个人都烧着了,但这问题就更大了不是吗?

他没碰过,想必其他人也一定没碰过的地方,现在要被一个陌生人碰。

不说他不同意,也不提Lord知道后会不会弄死这个治疗师,光是文修·洛德自己清醒后知道这事,他自己都能羞耻的找块胸肌撞死。

听到这话,卢修斯直接弹射起步,“不行!”

声音大的都震飞了窗外枝丫上的几只小雀。

“怎么了?”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伴随着开门声响起,汤姆·里德尔表情严肃一脸凝重的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