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今天上班,上午中途休息过后,就见大家对她指指点点。
秦淮茹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但易中海要她保持距离,如今她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干着急。
中午下班铃声刚响,大家就对她冷嘲热讽起来。
“秦寡妇,听说你儿子不仅偷鸡摸狗,还抢人家小姑娘的鸡蛋吃?”
“秦寡妇,听说你婆婆经常在你们院内做法,还时不时就将你死鬼男人的遗照拿出来。”
“秦寡妇,听说你婆婆和易中海有一腿,你男人其实是易中海的亲儿子?”
“秦寡妇,听说给一个馒头就能摸你一把,是不是真的?”
“秦寡妇,听说你儿子也是易中海的种?”
秦淮茹双眼一眨,眼泪就滴答滴答往下掉,满脸凄苦道:
“我秦淮茹的确是个寡妇,但寡妇就该被欺负吗?”
“我年纪轻轻就死了男人,给我留下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和一个懒惰的婆婆,我已经够悲催了,你们还如此污蔑我,难道真要将我逼死吗?”
“哎哟喂,这马尿说掉就掉,跟特么不要钱似的。”
“报纸上果然没说错,这秦寡妇最擅长的就是哭穷卖惨装可怜。”
“秦寡妇,收起你的眼泪吧,你的眼泪已经对我们不管用了。”
“幸亏有报纸揭露秦寡妇的真面目,不然我又被她骗了。”
秦淮茹满脸慌张道:“什么报纸?”
“哈哈!秦淮茹,黑寡妇,你还不知道呀?你的所有黑料都被报纸刊登了出来,你现在和易绝户一样,都成我们轧钢厂的名人了。”
秦淮茹闻言,脸色骤变,扒开人群,飞快冲出了车间。
秦淮茹冲出车间,就躲进了厕所,因为她知道,她现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嘲讽。
她现在甚至不敢去食堂打饭,因为她已猜测到,她现在即便去厨房,不仅打不到饭,还会被辱骂,易中海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秦淮茹躲在厕所,心如死灰,她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报纸一报道,她名声扫地,如今所有人都厌恶她,她又没有养活一家人的能力,只能依靠易中海。
如今易中海都自身难保,她还能依靠谁?
“对,还有许大茂,她既然睡了我,就休想摆脱我。”
许大茂自从睡过秦淮茹后,就顿感索然无味,之后许大茂又找过秦淮茹两次,就没再理会秦淮茹了。
即便秦淮茹主动勾引,许大茂也不为所动,在秦淮茹看来,这许大茂就是想摆托她。
“我得去找许大茂,让他给我打饭吃,空着肚子,我可扛不住下午繁重的体力活。”
秦淮茹下定决心,正准备去找许大茂时,忽然厕所走进几位女工人。
“哎哟喂,这不是黑寡妇秦淮茹吗?”
“秦寡妇,你不去食堂吃饭,躲在厕所干什么?难道从今以后你不吃饭了,改成吃屎了?”
“秦寡妇,你的丑事败露,躲在厕所里,是不敢出去见人吗?”
“大家同为女人,你们又何必为难我这个寡妇呢?”
秦淮茹满脸凄苦,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如同暴雨中柔弱的小白花,脆弱无助而又惹人怜惜。
“哎哟喂,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真让人心疼呀!”
“难怪这贱人这么会勾引男人,这我见犹怜的妩媚模样,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呢?”
“秦淮茹,可惜你卖弄风骚找错了对象。姐妹们,打死这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此话一出,几个女工人张牙舞爪的扑向秦淮茹,对着秦淮茹又抓又挠。
秦淮茹很想逃离此地,但几个老娘们将她围中间,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秦淮茹索性抱住脑袋蹲在地上,任凭雨点般的拳脚落在她身上。
“啊!“
“啊……啊……”
秦淮茹的惨叫声,一声大过一声,跟特么杀猪似的。
这就是秦淮茹的聪明之处,她知道她一时间逃不过众人的围殴,只有惨叫声足够大,才能吸引来其他人的关注,打她的几人才能有所收敛。
可惜事与愿违,其他人是被吸引来了,但她们听说被打之人是秦淮茹,不仅没有拉架,而是加入了群殴秦淮茹的队伍。
秦淮茹欲哭无泪,不敢再大声惨叫了,咬牙默默承受着大家的拳打脚踢。
十分钟后,大家或许是打累,便放过了秦淮茹。
“秦寡妇,今天就暂时放过你,你以后再敢勾引男人,老娘就抓花你的脸,打爆你的头。”
“秦寡妇,我劝你以后好好教育你那个小偷儿子,别再做忘恩负义的事情,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众人离开后,秦淮茹抱头痛哭起来,越哭越伤心,似乎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她抱怨命运不公,让她早早死了丈夫;她痛恨贾张氏好吃懒做,让她独自承担家庭的重担;她怨恨棒梗不听话、不懂事,老是调皮捣蛋、偷鸡摸狗;她埋怨何雨柱翻脸无情,不再对她言听计从……
秦淮茹埋怨这个,记恨哪个,却从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知道将一切错误都推给别人。
她却不知道?种什么瓜结什么果,她落到如今的地步,全是她一手造成的。
秦淮茹大概是哭累,擦干眼泪,走出厕所,迎面就遇上了易中海。
秦淮茹疑惑道:“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易中海咧嘴笑道:“我在这里专程等你的。”
秦淮茹诧异道:“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在厕所?”
易中海解释道:“我是无意间听见几个女人谈论你,才知道你被堵在厕所被人欺负。”
秦淮茹可怜兮兮道:“师傅,报纸一出,我的名声全毁了,我今后该怎么办啊?”
易中海长叹一声,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想到办法的。”
“淮茹,有什么事我们回院内再讨论,在工厂我们要保持拒绝,不然被人看见了,又会招来冷嘲热讽。”
“我这里有个饼,你拿着填填肚子吧!”
秦淮茹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师父,你怎么会有饼?”
易中海满脸苦涩道:“我在食堂打不到饭,只能去外面吃,我知道你和我境遇相同,估计也去食堂打不到饭,就给你带了一个饼回来。”
秦淮茹闻言,满脸感激道:“谢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