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面正沉浸于伤感氛围中的姚思思,心中犹如被阴霾笼罩着。
然而,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陌生的男声,瞬间就将她的思绪打断。
怀着满心的好奇,姚思思缓缓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当她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只见这个男子戴着一副眼镜,静静地立在那里。
仔细端详一番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他脸上是小麦色的,平时应该经常在地里干活。
再看那人的身形,明显要比一般男子更为壮硕,宽阔的肩膀应该很适合挑水。
不过这人的头发乱糟糟的,而且下巴处隐约可见一些青色的胡渣,应该是个不怎么会打理自己的人。
如此这般的形象,即便他佩戴着眼镜,也难以让人把他和“斯文”二字联系起来。
正当姚思思准备开口向对方自我介绍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恰好此时,一阵寒冷的风吹过。
这阵风倒也是颇为猛烈,使得毫无防备的姚思思不禁呛了一口凉气。
她原本想要说出口的那句:“你好,我叫……”
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打断在了嘴边。
尤其是那个“姚”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咽喉,怎么也吐不出来。
结果,站在逆风方向的肖朗,只听到了从姚思思口中传出的一连串“思思,思思,思思……”的声音。
其实,并非是姚思思有意要多次重复自己的名字,实在是因为呛冷风、结巴这两种状况同时发生,才造成了这般尴尬的局面。
肖朗微微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姚思思,在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以后,开口道:“说话就说话,你学蛇叫干什么!”
啊?
姚思思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一时有些结巴,怎么就是学蛇叫了呢!
而且蛇会叫吗?
压下心头的疑惑,姚思思深吸了一口气道,等情绪平复以后才说道:“我刚刚是在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姚思思!是这家的主人。”
刚刚说完自己的名字,姚思思在意识到,对方刚刚说的“学蛇叫”是自己刚刚一直“思思、思思!”引起的误会。
社恐的姚思思立马就涨红了脸,说话不由得又结巴了起来:“我没.....没有学......蛇.....叫。”
肖朗这会儿当然也知道自己刚刚是误会,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对不起,我其实有些怕蛇,所以对两个字有些敏感,是我误会你了。”
这么又高又大的男人也会怕蛇吗?
姚思思好像不是很能理解,不过对于个人的习惯还是尊重的,便附和道:“没事,我也怕蛇。”
随后两个人就聊开了。
姚思思知道了,肖朗就是村里的大学生村长。
而肖朗也知道了对方是姚家的烈士遗孤。
可是在听到对方要在这边房子住下的时候,立马就摇头道:“不行的,你这房子好多年不住人了,且不说没有打扫过,光是这四面透风就不行。
你别看现在好像不太冷,但是早晚温差大,晚上降温以后,没有良好的保暖措施,你可会被冻感冒的。”
姚思思想了想也是,随即谢谢对方提醒:“谢谢你啊!肖哥!”
为了这一声“肖哥”!肖朗这“社牛”都有些顶不住。
因为姓“肖”的原因,他更愿意别人叫自己“朗哥”,或者“阿朗”,有关系好一些的也有叫“朗”的。
“肖哥”同“小哥”差不多了,总感觉气势上差了那么一点,所以很少人这么叫。
而且他也不喜欢。
今天吧!好像不太一样,这声“肖哥”真甜啊!这就是南方长大的女孩子吗?可真温柔!
姚思思看对方一直没说话,便有些疑惑地问道:“肖哥,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说得很对!”肖朗马上开口给予肯定,“以后你都这么叫我,你真会取名。”
难得被夸赞的姚思思先是一愣,然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没有,没有,我只知道觉得这样比较顺口。”
“这会儿要回镇上已经没有车了,我送你吧!”肖朗想起了自己在村头的摩托车,“我正好也要回家,顺路捎你过去。”
怕对方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他又当即解释道:“我送你去镇上的宾馆,就在派出所边上,很安全的。”
“不用了吧!我可以到春婶家借住一晚。”姚思思想到这几年,一直和自己有联系的婶子道。
春婶就是之前和姚思思一起给老房子里的物件,盖披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