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的朱瑾瑜摇了摇头,说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我师姐也会阵法,她还没有出手呢!等她出手,能不能破阵不说,但是肯定能困住你们。”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已经被困住的猗。
至于躺倒在地的许清猗这会儿也没有醒来,好在之前因为神魂流失,她已经的身体基本上已经衰老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倒还没什么变化。
朱瑾瑜还想着这人会不会就此老死,现在看来好像对方并没有如此。
“什么?”那个护卫惊呼出声,“他们那边有人懂阵法?既然是你师姐,那她的修为是.....”
“同我一样,也是金丹中期!”朱瑾瑜觉得还是应该告诉给对方知道。
谁知至此一句,对方就叫了出来:“不可能,我是金丹后期,她如果是金丹中期的话,我怎么看不出来?如果她有修为的话,那么至少也要比我高一个境界才能让我看不出来啊!”
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如果真的如朱瑾瑜所说,那么他们今天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了。
朱瑾瑜也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大师姐云蓁的修为似乎不再是金丹中期了。
云蓁则是笑了笑,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竹剑”,从容不迫地说:“咱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虽然修士的生命悠长,但有些事情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误会,绝对是误会!”两个护卫把肖楠护在身后,“是我们冒犯了!”
“贪婪是原罪。”云蓁突然表情正色,“其实都是一样的,你可以不顾生灵的意愿想强行和对方结契,怎么只是对调了身份就觉得不能接受了呢!
生而为人,本就会遇到种种不平之事,就如你们明明修为比他高,不是还得听命于他吗?
实力、背景,乃至父母这些都可以构筑差距的阶梯,这本就是你们认定的规则,我以为已经认命了,怎么这会儿倒是想着要反抗了呢!太晚了哟!”
“对对对!”鸿蒙树附和道,“蓁蓁说的真好!你们总想契约生灵,难道就没想过生灵同样可以契约你们吗?既然生而不平等,那就谁的拳头大听谁的。”
“这位道友,你也是人族难道不应该帮我们吗?”肖楠试图把云蓁往自己的阵营拉。
云蓁看了一眼朱瑾瑜,才道:“没有区别,都一样!或者说,人所求更多,所以更加贪婪。”
“别废话,我就问你,你签还是不签?”鸿蒙树语气戏谑,“你主动一点的话,我就给你在契约上加个年限,如果你要是不听话......”
“我签!”肖楠看着云蓁手中的“竹剑”暗暗隐藏的雷光,便推测出这个人应该渡劫没多久。
金丹,渡雷劫,所以这群人最少有一个元婴,真是失策,明明他拥有灵眼居然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少阁主!”两个护卫有心阻止,但是还未上前就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了。
云蓁看了他们一眼道:“放心,只不过打工几百年而已,说不定也是他的机缘。”
随后几人就消失在了原地,连同被禁锢的“猗”。
阵法消失,刚刚还郁郁葱葱树林,如今已经是荒凉的山头,被留下来的就只有那些护卫,跟来的修士,朱瑾瑜,还有昏迷的许清猗,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阵法被撤去的缘故。
一直没有意识的许清猗竟然开始转醒。
这个许清猗似乎很习惯自己苍老的面容,一点没有惊讶,她对着身边的朱瑾瑜问了一句:“这位前辈,不知此地是何处,我是前往云海宗应征杂役的。
听说那里待遇很好,即便是杂役做得出色,都能得到一颗延寿丹。”
一句“云海宗”当是让肖楠的侍卫找到了突破点:“对,你是云海宗的,刚刚那一行人中,就有你的师姐,快把我们家少主交出来,否则我们灵枢阁断不会放过你们云海宗。”
其实从此前的情况,还有云蓁的态度完全可以看出,她和宗门的“关系”并不好。
可是自己把少门主弄丢了,总是要找个替罪羊的,似乎没有比眼前的这个人更合适的了。
说话间,边上的另一个护卫又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那警告的眼神异常明显。
这些人都是散修,他们当然不会为了云海宗得罪灵枢阁,便都纷纷开始指责朱瑾瑜。
“就是,我看分明就是云海宗搞得鬼!”
“他们宗还有‘猗’这种恶兽,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给作证,就是他们的问题!”
而刚刚还说要去云海宗当杂役的许清猗也往边上退了退,开始跟着众人一起说云海宗的不好。
猗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附身在良善之人身上的,必有一贪,才有空子可以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