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项云海终于有些愧疚了,有且不多的那种。
“那就是玉钥,拿来吧!”项云海叹了口气道。
许清猗低垂着头道:“前几日有一个内门弟子看那石头别致,就问我借走了,说是要参照那个形状用其他石头雕一个,雕好了就还来给我。”
项云海一听这话,心里一凛,心头就被一种不安所萦绕了起来。
不再耽搁让小徒弟马上联系那个弟子带着玉钥过来。
不消片刻那个弟子慌慌张张就赶了过来:“宗主,我不知道这个石头这么重要,我就是觉得这个看起来很别致,才向清猗仙子借的。”
这些内门弟子都有自己的师父,并不属于项云海的亲传弟子,所以他们没有资格和许清猗以师兄弟相称。
这人边说着边把玉钥捧在了手上。
玉钥几乎是出现在他手里的那刻起就发了阵阵哀鸣。
那个内门弟子马上惶恐道:“我什么都没干,和我没关系。”
项云海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用袖子卷起玉钥,指尖掐出一个法诀后,那枚石头就和药庐外的阵法融为了一体。
刚刚从外面看还是黑暗一片的药庐,此时大门敞开,灯火通明。
但是众人走进去了以后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云蓁的身影。
那刚刚枚玉钥此刻已经变大了不少,化为了一颗凡石,落在了药庐的院子中,只是怎么看都像是少了一半。
“师父,这是......”朱瑾瑜以往常常来药庐,当时也曾经见过差不多的石头,不过和院中矗立的这块好像不太一样。
“这玉钥与你大师姐身上带的那块乃是一对,彼此间能有感应。”项云海心中的不安更甚,“而刚刚它发出悲鸣应该是和那块石头失去了感应。”
想到某种可能性,项云海也顾不得众人了,连忙司命殿赶去。
那里存放着所有内门子弟的本命玉牌,可是等他到了此处才发现,原来安放云蓁玉牌的地方已经换成了小徒弟许清猗的牌子。
“这是怎么回事?”项云海一把抓过殿内看管玉牌的低阶弟子道,“云蓁的本命玉牌呢?”
弟子刚想开口解释,就看到了随项云海一起进来的三人,马上就不敢多言了。
“说话?”项云海看了身后的“徒弟三人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还有自身的威压。
“宗主饶命啊!”那人才堪堪不过筑基,哪来受得了这样的事情,这会儿腿都已经软了。
项云海一把将人扔在地上,厉声喝道:“你老老实实地把事情说明白,否则你这修为别要了。”
那人见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出来。
云海宗是由项云海一手创立的,宗门成立之初,只有他自己,还有他捡来的弃婴云蓁。
不过项云海之前得到过一个相对完整的宗门传承,而他建立的云海宗也是在那个宗门的遗址上建立的。
最开始他只是招收一些附近村民的中有灵根孩子,到这里来听他讲道,可是时间久了那些人发现这就是光杆宗主,来的人也就愈来愈少。
当时修炼资源不丰,他修为也不高,可是心里还是想把云海宗发扬光大的。
所以他学着那些曾经见过的大宗门一样,也给自己的徒弟制作命牌。
因为手里没什么好东西,于是项云海用了一块质地不怎么好的玉料,给当时年岁尚小的云蓁做了本命玉牌。
后来云蓁慢慢长大了,她的修为上来了,丹术更是顶顶出色。
那些曾经只能低价卖出的灵药,在云蓁的手里被炼制成了一颗颗的丹药。
先是低阶的,再是中阶的,后来还有了高阶的。
云海宗也开始富裕了起来,更是成为了这东极大陆蛮荒之地,排得上号的宗门。
拜师的、投靠的散修也是越来越多,制作那些弟子的命牌,所用的材料也越来越好。
项云海似乎也忘了的承诺:待来日宗门扩大,为师一定为你重塑命牌。
尤其是亲传弟子多了以后,项云海似乎就越来越忽视云蓁了。
他自己本是剑修,云蓁却是丹修,项云海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教给对方的,便渐渐疏远了这个弟子。
如今看到对方连本命玉牌都已经不在这司命殿了,他方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她既然把命牌带走了,你为什么不重新制作?”项云海这会儿倒是又急又气了。
那弟子看了一眼许清猗后,便不再说话了。
“传令下去,都给我出去找,找不到你们大师姐就别回宗门了。”项云海回身看着自己身后的三个亲传弟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