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
“黄成海死了你知道吗?”
“什么?他死了?”
此时的田博文很是吃惊的看着范林洋,
“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下,当晚的事情吗?”
听到范林洋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了,田博文索性也实话实说,
“来抽根烟!”
范林洋并没有点上,倒是田博文很自然的点上烟,淡定的抽了一口,
“范队长你想问什么?”
“事发当晚,你给黄成海打了两个电话,你找他有事情?”
“是我打的,没有事也不可能找他!”
“你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爹的事情,纪委的文件我听说了,我就想当面问问他,我爹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他一手策划的!”
“就这点事?那你见他就为了这件事情?而不是为了报复将他杀了灭口?”
“范队长,这件事情我就想知道个真相,杀了他还不至于吧?再说了,你说他哪天死的?”
“周末!”
“那就对了,我见完他就回来值班了,况且我们见面的地方是在路边,边上都有人,我当着那么多人杀他?再说了,他又没致我父亲于死地,我也没有理由杀他啊!”
听着田博文说着这一切,范林洋并没有言语,只是这么看着他,
“范队长,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可以去解放公园北面的,同志街,那个老王小吃去问问就知道了,我们吃了一碗面,说完我就走了,”
“你们几点在那见的面?”
“大概九点多吧,不到十点,因为我十一点换班!”
“那你们后面为什么还要通电话?”
“电话是他打给我的,我问他什么事情,他说想给我一点补偿,我没有同意!”
“给你补偿?为什么要给你补偿?”
“还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情,他想弥补,被我拒绝了,可能他是怕我父亲举报他吧!不过。。。”
说到这里,田博文停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
“临挂电话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他在跟别人说话,好像说的是:你都听到了吧,然后就挂断了!”
田博文的话很容易就能验证,
一来,监狱的是上班时间制度是很严格的,每个人上班的时间都有专门的登记和签字,
二来,狱警也能证明田博文上班的时间,
这就和月秋推断的案发时间,有着明显的出入,这一点,就能排除田博文的嫌疑,
而至于田博文找黄成海的目的是什么,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离开监狱后,范林洋决定还是去一趟同志街,
“范队,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这田博文为什么还是揪住这件事不放呢?”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是男人最大的耻辱,这件事情牵扯的人越多,他的仇恨就增加一分!”
。。。
同志街,就在解放公园的北门,靠东边的地方,也是实验小学最早的校区,
虽然学校已经破旧,但是周围还是有些老市民住在这里,
按照田博文所说,俩人很快就找到了老王小吃,
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头顶已经没有了头发,嘴上的胡茬也已经花白,但是收拾的还算干净,腰里一直系着一条围裙,可能是现在还不是吃饭的点,老头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懒散的抽着烟,
“大爷!”
“要吃饭吗?”说着老头就要起身,
“大爷,我们不吃饭,是想来找你打听点事,”
“哦!”
看到面前的两人不是来吃饭的,老头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前几天晚上,你记得有两个人开着车,来你这吃了一碗面,您还记得吗?”
“哦哦!”
老头含糊其辞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想回答范林洋的问题,
倒是王凯,从兜里拿出一包烟,塞到了大爷手里,
“大爷,要不你想想,我们是市局的,”
可能是烟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这个身份对老头产生了一丝威慑,
老头慌忙起身,拉过来两个小板凳,
“你们说的是哪天啊?”
“就是上周末,前天晚上,”
“哦哦,那倒是有,有一个看打扮不像是普通的老百姓,头发梳得很干净,另一个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那你知道他离开去了哪吗?”
“另一个年轻人先走的,当时岁数大的那个,他钥匙落桌子上了,又回来取的,被他的司机接走了好像是!”
“司机?”
“对啊,给他开车的那不是司机是什么!”
可是,田博文明明说的是,吃完他就离开了,而且田博文要上班,要开自己的车,那司机是谁啊?
“那司机没跟着他一起吃饭吗?”
“没有,他吃完饭回来拿钥匙的时候,是另一个人开的车,”
“大爷,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都那个点了,吃饭的人很少了,他们走了我就关门了!”
“那他们去哪了?”
“那就不知道了,从这走了就不知道去哪了!”
在小饭馆的走访,让范林洋相信了田博文的话,可是给黄成海开车的人是谁呢?
离开同志街,
俩人直奔黄成海的单位,想在单位里能有所发现,
可是遗憾的是,那天晚上所有人都没有见过黄成海,一是因为周末,而是因为能跟黄成海在周末接触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从交通局出来后,范林洋还是不死心,于是便带着王凯,转头去了他的家里,去找苏丹红,
。。。
这一次苏丹红明显憔悴了很多,
头发也几天没有洗了,显得乱糟糟的,
“苏大姐,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跟您了解点情况,协助我们将案子早日破了,”
听到他的话,苏丹红只是点点头,
“黄成海周末晚上,回来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有,以前他出门都是给我说个大概时间,我也不问,有的时候提前,有的时候也会晚些,”
“所以,这次他晚回来,你只是觉得跟之前一样?”
苏丹红点点头,好像早已经习惯了黄成海的做法,
“那你知道他平时的罪过什么人吗?”
“这个倒没有!”说着苏丹红摇摇头,
“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做事都谨言慎行,夹着尾巴做人,平时躲都躲不及呢,怎么可能去得罪别人!”
是啊,既然没有得罪别人,
那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