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您这么快就下定论了,就不再问问了?”
听到局长马强的话,王庆疑惑的问道,
“局长!”
就在迟疑间,邢辉拿着一本资料来到了接待室,
“结果出来了?”
看到是邢辉来了,马强立马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是的!根据有毒物质的鉴定报告和尸检报告,这种氰化物是一种合成物质,具体来源不详,而任栋中毒到身亡的时间大概是三个小时,也就是说,任栋在早上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不过这里有个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
听到邢辉说事情有点奇怪,马强急忙问道,
“这种物质奇怪的地方是,按照这种有毒物质的浓度,它发作的时间实际上是要四到五个小时,可是因为任栋喝了酒,也就是乙醇加速了毒药的发作,可能这个下毒的人是故意而为之,就等着任栋喝酒呢!”
听到这里,马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邢辉手中接过来鉴定报告,便直接上了楼,
“辛苦了邢主任!”
看到马强转身离去的身影,王庆给邢辉打了个招呼,便跟着马强上了楼,
“局长我怀疑。。。”
就在王庆刚走到马局长办公室想说什么的时候,马强立马问道,
“黄珊的资料在哪?”
“在我这!”
可能是王庆也猜到了什么,便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黄珊的简历复印件递到了马强的面前,
“我怀疑这个叫黄珊的很是诡异,”
不等局长说话王庆就接着说道,
“说说看,”
“您看哈,无论从时间上还是从行为上看,总感觉这个人有点神秘,如果从时间上推断,在早上能进入到方颖家里的,只有化妆师和她的助手,从行为上看,她在这里租房子的时间并不长,好不容易找个工作还弄丢了,然后又急忙离开了这里,这不符合常理啊!总感觉这人有备而来!”
“嗯,我也这么认为,刚才邢辉说鉴定报告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个黄珊的有很大嫌疑,毕竟在任栋的家里,这些人都是身边的同学和朋友,也没看到他在家里喝水,”
“是啊!之前我们做笔录的时候,我就问过任栋那辆车上的司机,司机也明确表明,婚车内是不放水的,都是谁家结婚谁家提供水,任栋在车上也没喝水,不过根据任栋一个同学的描述说,当时任栋去接亲到了方颖家里的时候,中途上了一个厕所,但是喝没喝水他倒没注意!以我的推测,中间他肯定喝了一口,毕竟从开始到出事情,也就这个时间他有机会喝水!”
“是啊,如果按时间推断,能有作案时间的也就化妆师和她的助理了,毕竟她们是去的最早的!而这个黄珊的就很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被辞退了呢,辞退理由还是跟客户发生了争执!”
“局长,您说她是不是故意而为之?”
“你怎么看?”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人跟任栋或者方颖认识,或者他夫妻俩有什么过节,然后借着这个机会作案,得手后,在故意制造一场争执,让老板把自己辞退,这样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嗯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样,你去查一下这个人的信息,如果有必要就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找看,总会发现破绽的!”
“明白我立马去查!”
对于王庆的表现,马强还是比较满意的,对案件的敏感,和对事情的分析都都是有理有据,这也是马强为什么比较喜欢王庆的一个原因,因为在王庆的身上,马强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要知道,当年马强能在副局长的位置上了坐了半年,就火速的升为了局长,除了机缘巧合以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出色的带队能力和带队成果,
王庆按照现在手里现有的信息,开始搜寻黄珊的踪迹,
而这时候,头骨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邢辉拿着另一份报告上了楼,
“局长!”
“小辉!”
“这是头骨的鉴定报告,您看下,”
“来坐吧!”
接过来头骨的鉴定报告,马强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点上了一支烟,邢辉也没有着急说话,
片刻后,马强缓缓的打开的鉴定报告,在这短短的两张纸上,马强将眼神锁定在了最后一页纸的一项数据上,
【根据以上信息得出结果,该骨骼提取的dNA样本与任怀礼的dNA样本重合率为99.97%】
看到这个结果后,马强缓缓的合上了报告,
“你怎么看?”
马强抽了一口烟,看了看面前的邢辉,
“根据我们提取的样本,我们通过聚合酶链式反应将其放大,和电泳分离,这么做能保证极高的准确率,现在确定了这个头骨是任晓丹的,那么这件事应该就是有预谋的!”
“接着说!”
“局长,我们是做鉴定的,对于案子上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按照正常的逻辑,好像这个头骨出现在任局长的墓室中不合常理,但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任局长在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
“怎么说?”
“我记得当年任局长生前貌似身体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为什么会突发心肌梗死呢!”
说到这里邢辉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局长,
毕竟涉及到前局长的事情,邢辉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说,这才停了下来,
直到马强抬头看看邢辉示意他继续说时,邢辉这才继续,
“我记得当年我刚来局里,我是负责打下手的,当年我们在任局长身体里发现了很小的一种成分,这种成分也是合成物,残留量很小,我们开始以为这是任局长可能服用过什么类似的药物,所以便没有记录在册,现在看到任栋的尸检结果,突然让我想到了十年前的事情!总感觉有点巧合!”
听到邢辉说到这里,马强突然愣住了,
“你意思是,任栋身上的有毒物质,跟任局长当年体内的有毒物质很相似?”
“可以这么说,但是当年任局长身上的有毒物质含量少,跟几颗药里面的含量差不多,我们当时也没在意,现在看到任栋的结果,对比起来就觉得蹊跷了!”
“现在我们没有弄清楚的是,晓丹的塑像到底是从哪里弄到的,又是谁给做的?”
“当年能做塑像的地方好像也不多,不过博物馆里面不是一直都有陈列的塑像之类的吗,虽然是金属的,但是金属的和石膏的塑像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流程不同,能做金属的肯定能做石膏,能做石膏的肯定也会做金属,我记得之前的古城大街有一家是做古玩生意的,里面就有一些近现代名人的塑像,他们会不会知道这些东西是谁做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就是那么一说,也不一定是实际情况,只不过是有这个存在的可能性!”
“你说的有道理,做这个行业的面本来就比较窄,我记得任局长之前确实喜欢古玩之类的东西,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刚说完,马强便打了一个电话,
“曹焱!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局长,那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撤了!”
“好,辛苦了啊,对了,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明白!”
说着邢辉便离开了局长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