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上学？”
张寡妇——“去城里？”
两人都懵圈了。
“住的地方，还有上学的事情你们不必担心，我都能安排的好。”许大茂想了想，既然张寡妇在村里头受排挤，那还不如自己带走算了。
这个年头外姓人在村里，又死了男人，还被夫家排挤。又没地又没工作，还带着个孩子……
再加上这粮荒，也已经被抢过粮食。如果再这么待下去，他怕张寡妇会有危险。
可能她们还不明白粮荒的恐怖之处，但许大茂知道有3年时间，直到第4年夏粮收了以后，才慢慢转好的。
这3年自然灾害可是会饿死人的！
至于读书问题，什么阎埠贵阎老师完全不在许大茂的考虑范围之内，红星小学可是轧钢厂的附属小学，有李怀德在轧钢厂坐镇，还需要他阎埠贵去打点？
敢扎刺弄不死他！
“可你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影响你的生活……”张寡妇在犹豫，虽然说儿子小虎听到上学满眼都在放光，但许大茂是有妇之夫啊，还有工作，自己去了城里那不是给他找事儿吗？
她不想害了许大茂。
自己烂命一条，在这里好歹还有个屋子。守着这里，小虎再怎么说也是老秦家的种，他们也不会太过分的。
只要小虎能健健康康的长大，许大茂能时不时回来看她一眼，她也就知足了。
至于当城里人？
她一个寡妇何德何能。
而上学的确是小虎最渴望的事情，去年大YJ，吃大食堂，大家伙铺张浪费了一阵子，然后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而从去年开始，公社的小学就停课了，小虎年龄也小本来也去不了。
但哪个孩子不喜欢上学呢？
那儿可有那么多小伙伴，大家可以一起玩呀！
“没事，我媳妇知道。”许大茂突然大嘴一咧，贱贱地笑了起来。
“啊？”张寡妇张大了嘴巴。
“秦淮茹也和你一样。”
“啊！”【秦淮茹这么快就得手了？】
“我媳妇也知道。”
“？！！”张寡妇呆愣住了。
“我们还认了秦淮茹的女儿做干女儿，两家还是干亲呢。”
“因为你不能生的关系？所以才……”
“不是，我已经治好了，我媳妇也怀上了。”
“那你媳妇不生气？还能这样？她咋想的她是？”张寡妇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后面的内容虎子不能听，张寡妇把他扭过面儿去，让他自己出去玩了。
“我媳妇说，她是大妇，你们要听她的。”
“……”张寡妇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之中。
“你媳妇儿很虎……”
“我也觉得她很虎……”
“大茂，我真的可以——”张寡妇担心的问着许大茂，她不在乎什么城里的房子，但确实去了城里，虎子可以去读书，那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都交给我吧。”许大茂紧紧的握住了张寡妇的手，自己踏马都超人了，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这还玩个屁啊？
至于打了张寡妇的秦家人，许大茂自然会找回场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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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众人又来了大队部一起吃饭，秦淮茹父亲秦大山，秦淮茹，秦京茹父亲秦大河，秦京茹也陪着一起过来蹭饭了。
不过现在蹭饭，都自带粮食的，招待放映员村里也有标准，但现在的招待餐里，那是一点儿油花都没有。
“村长，书记，这秦家屯，情况都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吗？”
许大茂夹着软软的水煮土豆丝问道。
就算没有小鸡儿炖蘑菇，我要吃素，也不能只吃这种玩意儿啊？
而刘光天却一点儿都不挑，在那呼呼大吃。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是一脸的无奈。
村长抿了一口地瓜烧，叹了一口气说道：“许放映，不是我们村里抠门，而是确实粮食不够了。”
“上个月近处的几个村子还一起组织了上山打猎，打下来的猎物都拿到城里换粮食去了，我们的存粮，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夏收。”
书记没好气地补了一句：“还熬到夏收？今年这个天气，我看也难有雨水，这附近的几条河水位都下降一尺多了，这才2月末……今年啊，我估摸着比去年还要难熬！”
秦大山秦大河闷头吃饭不说话，要不是秦淮茹今儿个带回来那么多粮食，他们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一天天的，日子什么时候头啊？
“许放映，淮茹啊，你们城里现在过得怎么样，还好吧？”村长问着许大茂，看着秦淮茹今天带回来的粮食，他也眼馋的很，足足150斤啊！
许大茂笑了笑，指了指刘光天说道：“这小子，他爸轧钢厂6级锻工，一个月工资60多块，你问他去年的时候，一顿吃多少。”
大家看了看正在狼吞虎咽不挑食的刘光天，他也没啥不好意思，直接说道：“早上半碗稀棒子面儿粥，中午下午一顿两个窝头再加一点白菜咸菜，逢年过节有可能沾两筷子荤腥。”
众人觉得不可能，一个月60多啊，怎么可能只吃这么点？
“淮茹，你呢？你现在不也是工人了吗？”村长觉得不可思议，然后转头问向秦淮茹。
“我在贾家的时候跟刘光天比起来也好不了多少，有时候还更少一些。现在是进了厂成了工人，有了定量，这才好了一些。”
“时不时大茂她媳妇还帮我带娃，接济一点，不然的话，这日子也难过。”秦淮茹没有细说自己吃的是什么，最近在许家，可是把自己和小当养肥了不少，那样说出来不是遭恨吗？
全场也只有许大茂无所谓，毕竟他是娄半城的女婿，他要是缺了吃喝，那还得了？
“那这城里的日子，说起来比我们乡下还要难过啊？”村长等人有点不敢相信。
“爸，那些粮食是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你可别又穷大方都给借出去了啊，现在鸽子市的粮价可翻了4倍，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说到粮食问题，她又叮嘱了自家老爸一声，秦大山是他们这一支的老大，亲戚还是很多的。而秦大山又有点死要面子，这年头，可不能开这个口子。
“知道了知道了，许放映他们都在，你也不给我留点面子。”秦大山红着脸说道，他还想分一点给兄弟姐妹，但没有考虑到自家子女也多啊。
“大茂现在跟咱家是干亲，你担心个什么。”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
“叔，来我敬你一杯，秦姐说的也对，这年头，也只能先管着自己了。”许大茂敬了一杯酒，缓解了秦大山的尴尬。
“不过你也别担心，真的不够了，你再去城里找我们，弄点粮食我还是有办法的。”
“大茂，别逞能，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秦淮茹马上打断了他，这口子可不能开。
许大茂有点诧异，你这还没进门呢（娄晓娥口头同意）就这么护着自家男人了？
行，你们老秦家的事儿，你说的算。
“村长，书记，爸，二叔——”
“我这次跟着大茂一起回来，还有个事儿要跟你们商量。”
几人一边吃着一边听秦淮茹说话。
“有啥事儿你说呗。”
“我想把京茹和张婶子，虎子给带到城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