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冯巩老师？我想死你们了？】
一瞬间，许大茂恍惚了一下。
李怀德一过来就给了许大茂一个熊抱，然后不由分说的把许大茂给拖去了他的办公室。
一进他的办公室，好烟好茶直接奉上，看他那喜气洋洋的样子，这是又有好事儿了？
“嚯？！中华啊！李哥，你这是发财了？”
中华啥都好，就是没有过滤嘴儿，应该说现在的国产烟都没有过滤嘴。许大茂所不知道的是，国产过滤嘴是1959年9月才正式生产，中华牌过滤嘴卷烟。
而因为原料设备等等问题，直到68年才批量生产过滤嘴香烟。所以，59年9月以后，抽有过滤嘴的中华，那就是身份的象征。产量少，又有过滤嘴，那就是特供！
不过现在的中华也不差。
而茶叶，许大茂不懂，但一冲出来的颜色和叶子，还有香味，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茶叶。
“这茶？”
“上好的铁观音！我岳父那边儿淘来的！”
许大茂紧张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哥，你有事儿说事儿，你这样搞我心里慌啊。”
李怀德嘿嘿笑了一下，坐下来跟许大茂说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这次哥哥得好好谢谢你，休息日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岳父也想见见你。”
“音箱厂先不说，冶金系下属厂子合并的事情，基本敲定了，这次哥哥我十有八九能拿下一个副厂长，这里面，你许大茂至少得有3成的功劳！”
李怀德笑嘻嘻地说着，因为他岳父那边出了很大的力气，这次比赛第二名只是一个履历上的名头，再加上零零散散的关系算下来，许大茂的出力在里面确实只有3成——不过这3成非常关键。
因为同批的竞争者都是有了五六成胜算就敢去搏一把，许大茂这3成的助力可不是开玩笑的，更别说他直接把最大的竞争者凌峰干掉了，人家现在全家都跑去国外了。
所以啊，李怀德的感谢，许大茂当之无愧，他也没跟李怀德见外推来推去。
装孙子有什么用？人家真要搞你的时候，绝不会因为你忠心而留情。
至少李怀德现在还是不错的，知道护着自己，而且跟自己一起怼杨厂长，配合的还是蛮不错的。
“行，我就不推辞了，伯父，我这么叫合适吧？他喜欢什么东西，有什么忌讳的不？我到时候上门可别闹笑话了。”
“嗨，准备什么啊，就是过去吃个便饭！”
说是这么说，许大茂也知道李怀德那只是客气而已，去那样的领导家里吃家宴，你不准备点上门礼，那就太没礼数了。
“那，最后合并，是落到咱们厂？”
“八成没跑了，这次老杨也算捡了个便宜，啥都没做，靠着咱们一下子成了大厂长。”
“说到这事儿我就有气，再怎么说咱们也算是立大功了，可你看他那个样儿，一点都不知道护着自己人。”
说到杨厂长，李怀德不耐烦的样子也就显露出来了，许大茂可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跟自己可是一边儿的，没必要遮遮掩掩假惺惺。
“算了，他搞生产还是一把好手的，他管他的生产就行了，咱们把自己的事儿做好就行。”许大茂抽着烟喝着茶，完全没有把杨厂长当回事，反正过几年他就得被下放扫地，但最后也能东山再起。
这种人只要不得罪死，也就那样了。
“对了，音箱厂的事情最后是怎么弄啊？”
“部里还在争议，主要是挂在哪个部下面，上面正在争论不休。冶金部咱们当然不说了，咱们本来就是这一系出来的，工业部说这算是轻工业产品，商业部说这玩意儿要拿去赚外汇的。”
“地方倒是选好了，就在咱们厂隔壁那个小五金厂，到时候直接合并进来，作为轧钢厂的子厂。”
“不过你说让你岳父去香江的事情，上边不同意……”
“另外你当副厂长的事情也在争议，这边建议是以工代干，先以“代”副厂长的身份干半年，等效益起来了，再正式办理提干手续，把那“代”字儿给去掉……”
“哥哥我只能做到这儿了，你也知道你岳父的身份，两件事儿一起说，上面很不高兴……”
许大茂点了点头，实际情况他明白，一个刚转正的放映员立刻成为副厂长干部岗不现实，更不说他还想让岳父娄半城出去，就这身份这事儿也不可能。
李怀德能谈成以工代干已经算是出了很大力了，按道理来说，他正在争取合并大厂的副厂长一职，虽说有八九成的把握，但在自己的问题上，他应该避嫌才对。
能坚持不懈给自己弄好处，可以看得出来李怀德对自己是真当兄弟来看了。
“副厂长什么的，要是反对意见大，李哥你也别坚持。实在不行给兄弟我弄个研究员技术员之类的虚职挂着就行，我时不时弄点小玩意到时候有这个身份也好办。”
“至于我岳父去不去香江，其实也无所谓，只是个建议而已。图纸已经放在你那儿了，商业部的人想自己弄就让他们自己去弄，我反倒落得一个轻松。”
李怀德最近为许大茂图谋应得的利益，确实也跟上面闹的有点别扭了，再这么纠结下去，万一连总厂的副厂长位置都给搞没了，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但Zc就在那里，谁敢说把一个大Zb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放出去？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许大茂对于把设计图贡献出来完全没有意见，那只是1-15号音箱的设计图，但并不包括车载音响，监听耳机，小耳塞，便携音箱等等的设计图，那些东西都在他脑子里。
可以说如果自己不继续开发和更新迭代，这个产品会很快被人破解和迭代，那就没有多少意义了，最后只能说看上面的选择，能不能眼光长远一些。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对了，马克西姆他，带着音箱回国了？”上次表演结束的时候，马克西姆就说近期要回去，然后帮许大茂淘各种音乐现代设备。
“是啊，第二天就回去了，把你那音箱包的和个宝贝一样，火车托运回去的。”
“那你最好通知上面快点决定去香江注册公司，品牌，知识产权专利什么的，尽快，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许大茂突然严肃了起来，李怀德有点懵，这事儿是我能催的吗？
“为什么？”
“万一我那音箱，马克西姆运回国以后被拆了，然后他们也仿制出来了呢？”
“啊？！”
万一那边仿制出来了直接投产，而自己这边还没有争论出来哪个部门作为主导，最后决定下来开始招人建厂，而毛熊国那边的产品已经卖到世界各地都是了——
那样的话……
自己音箱厂一上任就马上面临停产停工了？！
或者更严重一点，耗尽资金人力做出来几仓库的音箱到时候直接卖不出去——那就是巨大的浪费！
自己总厂这边的副厂长职位都得受到影响！
这事儿，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