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当时毛狗想要跟着自己姓,想要做自己的兄弟,又用离魂蛊去害瑶瑶。
那会儿可能是他想要杀了自己一家人,然后以兄弟的名义继位吧。
只是后来被自己戳穿了,他们又换了计策开始换脸了。
这样一来只要他换脸成功,那他随时都可以把自己取而代之,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那种。
要不是媳妇儿识出了他的破绽,那他现在还是跟自己错峰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慢慢的众人也就接受了他的行为举止,他也会慢慢的熟悉跟所有人的相处模式。
还有两天他就换脸成功了,那这两天里他肯定会再出手的。
这一次既然知道了你的目的和行踪,那肯定就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云瑶听到这些话感觉脑袋瓜嗡嗡的,换脸这种事儿,自己还从来没听说过,这得是多玄幻的一件事儿啊。
换脸?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整容吗?可是整容也整不到一模一样的呀。
她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迷茫了,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阴差阳错的穿越到了这里,又一路颠沛流离来到这嘉陵府落脚。
本来穿越这件事儿就够离谱了,谁想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前世的亲哥哥。
然后的一切就变得有些不可控制了,就感觉自己被人推着走,一直都是人家手里的提线木偶。
云瑶又坐在椅子上,闭上眼开始整理脑子里面所有的信息与各种发生过的事件。
她总觉得这所发生的一切,不仅仅是莫离利用自己几人帮他打江山这么简单。
如果说这一切的背后推手都是莫离,那莫离在几年前他还没有弑父杀君,那自己又为什么会穿越过来?
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云瑶现在已经不相信自己的穿越是偶然。
就算是哥哥说的,自己是因为灵魂被剥离,十八年以后会回到这里。
但现在,心中已经开始动摇了这个想法。
因为上次中离魂蛊的时候,自己在梦中看到了那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
你说人怎么可能梦到自己上辈子的画面,又是怎么记得住上辈子的记忆的?
云瑶可不相信,这是自己是没喝孟婆汤的原因。
如果是因为没喝孟婆汤,那自己前些年怎么没想起这些事儿?
思绪越飘越远,她觉得这一切都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至少不会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最近待在空间里没事儿,就常常望着空间里的天空发呆。
自己空间里什么都有,当初跟着村民们逃荒,也是想要离开那个没有水源的地方。
想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落脚,然后自由自在的过完自己的下半生。
可是从哪一步开始自己,就卷进了这无尽的旋涡里。
自己不贪财,也不贪利,更不贪权势,试问现在的哪一点是自己想要的。
云瑶越想越入迷,她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在外人看来她就像是入定了一般。
云瑾和萧祁安见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就把说话的声音放轻柔了,生怕打扰到她。
两人正在商量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儿,萧忆和星栾办完事情回来了。
萧忆二人在给萧祁安行礼之后就开口说道:“主人我们把事情都解决好了。
只是没有在巫族发现老太公的身影,我们查了一下,老太公应该是比莫离更早离开巫族。
而莫离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曾经假死的巫师。”
“什么?我外公是最早离开的。”萧忆安震惊了。
因为在巫族的时候,他所看到的外公是一个坐在摇椅上,一副缠绵病榻的样子,吃饭都得让人伺候。
“他是怎么离开巫族的?他离开了巫族又去了哪里?”萧祁安追问道。
“他带着阿福一起离开的,至于去了哪里,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我们还在调查。”
云瑾伸手拍了拍萧祁安的肩膀:“祁安,你别着急,老太公一定会没事儿的,他兴许就是出去走走。”
不过说出这话自己都不相信,因为昨天阿科说过,这件事情嫡王子有参与其中。
那么现在嫡王子先于莫离他们离开巫族,那这背后的答案就有点不言而喻了。
可是面对的是亲情,这种事儿自己也不方便说太多。
只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萧祁安也知道昨天孙科说的话,他只是心中还抱有幻想,毕竟他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的外公啊!
如果有一天跟他刀剑相向了,自己不敢想自己会怎么做?
萧祁安摆了摆手对萧忆二人说:“你们这次长途跋涉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说完就闭上嘴也陷入了沉思,云瑾看了一眼坐着一动不动的妹妹,又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妹夫。
他摇了摇头,默默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唉,真是造化弄人啊,自己这些人就只是想好好的活着。
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卷入这些是非当中,这背后到底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从现在查出来的信息来看,巫师好像不是背后最大的黑手,而莫离也只是一个蹦跶的小丑。
这种种迹象都在向着另一个人的身上推去,真的会是他吗?
如果是他,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又身在何处?
一时间屋里的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正在三人呆愣之际,派去跟踪况大爷的清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云瑾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出声问道:“清风,发生了什么事儿?”
“回国舅爷的话,我们查到了况大爷的事儿。”
萧祁安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他有何事儿,你们查到了些什么?快说……”
“我们查到况大爷在他家的后院里,养着一个满头白头发的老头儿。”
“满头白发的老头?”萧祁安和云瑾都惊呆了,这况大爷他养个老头干嘛?
可下一瞬间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萧祁安想,这个白发老头儿不用说也知道他是谁了,况大爷是怎么敢把他养在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