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天不随人愿,萧忆一直从卯时初等到了辰时末,都没有等到他们。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人是假的已经逃跑了,还是说他们是真的又另有什么隐情躲了起来,反正萧祁安是伤心的。
看着儿时的伙伴,跑来找自己以为是故人重逢,可实际上就是为了让自己放下防线好方便他们害人,而自己俩口子还掏心掏肺的去对别人好,这其中的落差真的是不言而喻。
萧祁安失落了好一会儿,才安排萧忆和星栾继续彻查每一个人,一定要把那些可疑人员全部抓起来,好好的审问。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这里的蛀虫多到让人咋舌的地步,
首先就是从县衙顺藤摸瓜,一直摸到了府衙里,又从府衙一直捋,捋到了京城。
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大大小小的相关人员一共抓了有两百多人,而现有的几条线索全部都在往京城指引。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背后的黑手就住在京城,云瑶看着手里的涉案名单,上面竟然还有国舅爷云瑾的名字,而且还是关键人物。
因为这个府城是他带兵收复的,所以当时大部分的官员的任职也是他安排的。
萧祁安看着云瑶那皱得能夹死苍蝇的眉毛,就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媳妇儿,你别想太多了,我觉得我们有可能是调查的方向出了错,我相信大哥不可能是幕后黑手。
但这个幕后之人一定是知道咱们过去的那些恩恩怨怨,以及咱们跟巫族的情感纠葛。
而且这个人还掌握了我们的行踪,关键是他还有能力养蛊!你觉得这种做派像谁?”
“巫师?”云瑶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他:“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还是死在我的眼前,我看着他断气的。”
萧祁安眯了眯眼睛,有些笃定的说:“你想想那个里正。”
“嘶……”云瑶震惊到猛吸了一口气,如果那可恶的人只是找了一个代替品的话,那咱们这些人就都被他骗了。
萧祁安见云瑶有些认同自己的说法,于是就大胆的猜测:“媳妇儿,你说如果是他,那他有八卦镜,他能窥探到咱们的一举一动,这样是不是更能说得通你当初中离魂蛊的事?”
云瑶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但是这八卦镜不是在自己手里吗?还在空间里好好的放着,不可能八卦镜也是假的吧?
想到此,她赶忙把八卦镜从空间里拿出来,反复的查看,想要从上面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而萧祁安此时的思绪却飘得很远很远,这个幕后黑手他一边针对瑶瑶,想要把她置于死地,另一边又在朝廷里安插人手,那就证明他还有夺权的心思。
如果那个巫师没死,那他一把年纪了又没有后人,他夺权给谁,他想把这个天下给谁?
萧祁安感觉自己似乎是找到了关键点,于是他对云瑶说:“媳妇儿,你快把镜子收起来,咱们先回宫,儿子还在宫里呢!”
云瑶一听儿子,赶忙收起八卦镜就开喊:“云一,快来,咱们回宫。”说完就开始拿大布袋往里钻。
云一看着主人如此的着急,也不敢怠慢,赶忙招呼其他三人过来准备开始往京城奔袭。
云瑶把萧祁安带进空间里,想了想又把萧忆和云二带了进去:“云一、星栾,你们路上要注意安全,两个时辰后我会让云二和萧忆出来替换你们。”话一说完就进了空间。
云一见主人这么慌忙,也不敢耽误赶忙扎紧布袋背在胸前,然后跟星栾双双翻身上马,开始扬鞭。
空间里,萧祁安跟云瑶又开始讨论起来,这个大问题一天不解决两人就一天不得安心。
云一他们四个人轮流着跑,翻山越岭的抄小道,终于在第五天的寅时初跑到了宫墙外。
星栾和萧忆遵循主人的命令,悄悄的翻墙进入皇宫,然后又悄悄的潜到皇上的寝宫外。
守在寝宫里的清风和明月感觉到有武艺高强的人闯入,两人对视一眼后,清风就警惕的看着四周,让明月抱着主人躲进了密室里。
等明月躲好后,清风就往殿外走去,结果发现是星栾和萧忆,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人回到寝殿里,把明月叫了出来,然后四人一起守着皇上睡觉。
等云瑶和萧祁安掐着时间出来时,入眼的就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守着小汤圆睡觉的场景。
对于好久不见的儿子,这对不称职的爹娘终于是露出了他们那为数不多的慈爱。
不过这爱并没有坚持多久,因为小汤圆醒来后,两人就催着他赶紧去上早朝,而自己俩口子则是留下来睡起了回笼觉。
等小汤圆下朝回来,一家三口才开始叙旧。
小汤圆一脸希冀的望着自家爹娘:“爹爹,娘亲,你们给儿子带好东西回来了吗?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云瑶想起了自己俩口子出门前哄孩子的话语,不禁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呃,儿子,我跟你爹爹这次回来的比较匆忙,所以……”
小汤圆看着自己娘亲的表情,心里是咯噔一下,完了,怕不是被太傅说准了,爹爹和娘亲就去跑出去玩的,哪里是去给自己找什么好东西。
萧祁安看着儿子那肉眼可见的失望,顿时岔开了话题:“慕云,爹爹和娘亲不在宫里的时候,你还好吗?”
结果刚一问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瞧瞧自己问的这是什么屁话,自己两口子跑了,就留下孩子一个人在家,孩子能好吗?
让人诧异的是,小汤圆竟然笑着说:“爹爹,儿子还好,就是每当用膳的时候会想念您和娘亲,会想你们吃过饭了没有,现在又在哪里?”
云瑶听到儿子的这些话,越是愧疚自己的不称职,自己俩口子只想着自己潇洒,忘了儿子还小,忘了他需要爹娘的陪伴。
萧祁安知道自己媳妇儿的想法,自己也觉得有些愧对儿子,但是一想到他是这大安国的君王,又觉得自己做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