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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父:“既然不饿你做什么一进家门就问小禾饭做好了没有?”

“我想问便问了,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什么事都相关。”

陆母嫌弃地看眼陆父,继而紧抿嘴角静默好一会,方再度开口:“或许真是我错了!”

陆父闻言,眼神怔住:“……”两人生活了数十年,他可从未见过老伴主动承认过错误。

“你说我这些年究竟是怎么想的?”

陆母情绪低落,看着陆父说:“你之前说的在理,明明是我点头同意国栋把人娶进门的,可我却不待见人家,

成日没事找事不说,就连儿媳妇生下的孙儿也被我迁怒……按说我是一直盼孙子的……”

言语到这,陆母半晌没有后话,见状,陆父说:“罢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这往后啊,咱们好好弥补晨晨他们母子便是。”

“弥补?不曾有过的亲情能弥补回来?”

陆母苦笑:“弥补不回来的,这都是我造的孽,要不是我迁怒,晨晨即便生下来体弱,以咱家的条件,就算一年两年,两年三年养不好晨晨,

但七年八年总能把晨晨的身体调养好吧,但我因为不喜儿媳妇,从而迁怒晨晨,攥着国栋的工资和补贴……月月只给儿媳妇一家人的生活费,

硬是看着晨晨没有足够的营养品滋补身体,一天天、一年年那么虚弱地活着,连正常上学都是奢望……老陆啊,你说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心狠了?”

陆父沉默。

这有的人啊,一旦对某个人有成见,那是怎么看都看那个人不顺眼,所以,老伴对儿媳的态度,及迁怒他们唯一的孙儿,他不难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他着实……他着实不该由着老伴处处找儿媳妇的不是,更不该由着老伴迁怒孙儿,且跟着老伴一起冷落孙儿。

他糊涂啊!

“你有错……我也有错,甚至于你的错事我导致的……”

陆父如是说着,只觉嘴里很是发苦:“如果我好好劝劝你,你或许就不会有事没事挑儿媳妇的不是,这么一来,你自然就不会迁怒到晨晨身上。”

“老陆,你不用替我开脱。我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

陆母的情绪愈发低落,她说:“你知道晨晨今个和我说了些什么吗?他说他一点都不怨你我这做爷奶不喜他,但他不会继续由着我让他妈妈继续受委屈,

他还说,他爸爸因为一心向着我这个妈,所以一直以来叫他妈妈忍着所有委屈,说既然他爸爸是我的儿子,

知道护着自己的母亲,那么他同样是他妈妈的儿子,理应也护着自己的母亲。说了这么说,晨晨只有一个意思,他怨咱们,

不是为他自个怨你我,是为他妈妈多年来受的委屈怨咱们。”

陆父:“……”

“老陆,错便是错,我这么多年来,确确实实做错了。”

长叹口气,陆母说:“就因为我的虚荣心,我瞧不上国栋自个找的媳妇,使得国栋多年来夹在我和他媳妇之间难做,

同时使得国栋和他媳妇的感情被磨得所剩无几,还使得晨晨明明能调养好的身体拖到今时今日,我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不能原谅啊!”

“好了,现在说再多也没用,这往后咱们俩就安生住在大院,国栋他们一家三口想住在外面就随他们便是,你没事也别忘国栋他们小家去,

等时日久了,你和儿媳妇之间那些矛盾,没准就会慢慢变淡,这样咱们一家子或许逢年过节还能坐到一起吃顿团圆饭,

否则,咱们只怕连带着儿子孙子都要失去了。若真出现这么有几天,那咱们必然成为整个大院的笑话。”

听完陆父所言,陆母扯了扯嘴角,说:“我听你的。”

……

时间过得很快,不管陆父陆母有没有和单莉莉母子的关系缓和,辞旧迎新,新的一年如期而来。

这一年,舒颖一家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团圆。

缘由?

很简单,除夕夜,在舒颖和顾彦的家里,围坐在一块吃团圆饭的,不仅有韩副厂长和曹云女士,还有孟三魁夫妻和孟乔,及韩臻、顾衡、韩昭三只和小顾韩兄妹四只。

这顿团圆饭一大家子人吃得很是开心。

“趁着距离十二点还有近两个小时,你们快带着孩子们去大院吧。对了,小臻和小昭就不过去了,你们带上顾衡和四个小的即可。”

用过团圆饭,韩副厂长催促舒颖两口子,免得让大院那边顾、舒两家人久等。

“好,我们这就走。”

舒颖笑说着,就招呼顾衡抱起小顾唯,她抱起小顾一,又让小顾韩、小顾琛跟上,与顾彦去了院里。

“上车吧。”

打开副驾这边的车门,顾彦温声对舒颖说了句。

舒颖“嗯”了声,抱着儿子顾唯坐上副驾。

顾衡抱着顾唯,看着顾韩和顾琛上车坐好,他才跟上坐上后座。

待舒颖一行人走后,韩昭找到韩副厂长:“爷爷,我想去我妈那坐上片刻,您看?”

“去吧,去看看你妈和你那个弟弟,还有陆叔叔,他们是真心对你,今个年三十,你是该过去坐坐。”

自打韩昭捐骨髓救了陆晨,陆国栋在韩昭放长假回到帝都,来到他和单莉莉的家里看望单莉莉这个生母和弟弟陆晨时,

那绝对是用真心对待韩昭这个继子,哪怕韩昭快要成年,哪怕韩昭不是他养的,但他对韩昭好这份心,绝对不掺假。

至于单莉莉这个亲妈和陆晨这个与韩昭有着一般血缘关系的弟弟,母子二人对韩昭的好更不必多说。

因此,韩昭在长假里不止一次去探望生母,且被弟弟陆晨缠着玩儿,兄弟俩相处得很是愉快。

韩昭:“我会早点回来。”

韩副厂长摆摆手:“你那个弟弟很黏你,你今晚就留在你妈那边好好陪陪你弟弟。”

“这……”

韩昭迟疑。

“听爷爷的,去吧,玩得高兴点,明个不用急着回来。”

韩副厂长眼神慈爱:“好了,别愣着了,要走就赶紧走,不然,你去得晚了,你妈他们只怕都要睡了。”

韩昭:“那我走啦。”

“难不成还要你爷爷我送你到院门外不成?”韩副厂长瞪眼。

“没有,绝对没有,爷爷你就去歇着吧,让我哥送我到院门口就成。”

除夕夜街上热闹得很,烟花炮竹声声,过往行人络绎不绝。

韩臻绷着脸送韩昭到院门外:“欺负你哥我习惯了,嗯?”

“哥,我的好哥哥,我怎么就欺负你了?”

韩昭一脸带笑:“我对哥哥可是最最尊敬了,而且我最是喜欢哥哥,难道哥哥不知道?”

“你这是想要我恶心?”

睨眼蠢弟弟,韩臻说:“快走,我还得回去陪爷爷守岁。”

“哥,你这人真是没趣,咋就越长着脾性越像姑父?一个大冰块,一个小冰块,和你们站在一起,我回回都有被冻到。”

韩昭打趣兄长。

韩昭冷眸一扫,韩昭忍不住退后两步:“我现在身手厉害着呢,你可别想着像小时候那样将摁在地上单方面摩擦!”

“我没那闲工夫。”

韩臻没好气说:“还不走?”

“走了走了,你回吧,我这就走。”说着,韩昭转身走到街上,随意地朝身后摆摆手。

……

转眼到年初七。

东北。

孟家屯。

“就这么决定了,我带着梨花他们娘俩去帝都找老三,然后请老三帮忙在他那干闺女两口子面前说句话,以人家的人脉,帮咱们找到宋云帆肯定不成问题。”

孟大队长盘腿坐在炕上,边握着旱烟杆子吸了口,边对婆娘王翠翠说了句。

“要我说,找那个没良心的做啥,他这都做了陈世美,又恨咱们恨得厉害,即便你带着梨花娘俩去把人找到,这能有啥用?”

王翠翠脸上全是愤怒,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家那个偷跑去帝都上大学的女婿,竟然……竟然在年前给他们家寄来一份离婚协议书,害得他们一大家子连个年都没过好。

特别是他们家梨花,看到宋云帆那个陈世美寄来的离婚协议书,当即在家里寻死觅活,若不是家里人看得紧,不定怎么死了呢。

“不去找,难不成就要这么随了那混球的意?再说,你没看到梨花现在的样子,要是不去把人找到,梨花……离婚她只怕真得疯了,这可是你想看到的?”

孟大魁将烟锅房子炕沿上,皱着眉头说:“当初我就不赞成梨花嫁给那个宋云帆,是你拗不过梨花,一个劲给我做工作,给梨花和那混球办了婚礼。

为免梨花日后被欺负,我还专门与老三通了个气儿,听从老三的建议,让那混球和离婚专门去领了结婚证,

结果那混球倒是能忍,也够精明,愣是把咱一家骗得团团转,还偷走了录取通知书,现在想想,我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真不该在当年被你软磨硬泡说服,同意了离婚和那混球的婚事。”

“你能不能别再提以前的事?!”

王翠翠在孟大魁身边坐着,随手就在其胳膊上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她说:“咱们现在说的是你带着梨花他们娘俩到了帝都找到那个白眼狼后怎么办,别在这和我东拉西扯的。”

该死的白眼狼,来他们孟家屯插队,一心想着找个轻松活计,就暗中勾搭她家梨花,可现在呢?

白眼狼,娶了她家梨花,得到一份教书先生的工作,而后又考上帝都的大学,就嫌弃她家梨花,

不仅偷了录取通知书,还在今时今日寄来离婚协议书,这是要把她家闺女往死逼啊!

若是让她再见到那个白眼狼,她非得揭了对方一层皮不可!

王翠翠恨恨地想着。

“能怎么办?只要把人找到,我就将梨花他们娘俩留给那混账东西,他要是敢对梨花他们娘俩不好,有老三他那干闺女两口子在,必定不会让那混账东西好过。”

在孟大魁看来,孟三魁是他的亲兄弟,现如今侄女儿有难,作为叔父,无论如何都会帮侄女一把。

而他那兄弟早前认的闺女是个有能耐的,据说生身父母都是帝都人,且所嫁男人的父母也是帝都人,

且两家长辈在帝都都很有身份,有这么个被他们一家强沾上的依仗在,看那个狗东西敢对他家梨花娘俩不好。

王翠翠:“就他们……你倒是说说,他们能做啥?”

“你说能做啥子?人家老三的干闺女不仅是帝都大医院的大夫,还是大学老师,你最近没听春生那孩子在屯里说吗?

老三的干闺女是帝都医科大的老师,还给他带课呢!再就是人老三的干女婿,这位可是在帝都公安局工作,

另外,人老三干闺女干女婿的父母,在帝都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咱们和这样的人沾上一丝半点关系,也够咱家梨花威慑宋云帆那混账东西了!”

“被你这么说,他们倒真能成为咱家梨花在帝都的依仗。”

王翠翠放心了,她一拍大腿,说:“就这么办了,你带着梨花娘俩去帝都,一定要好好叮嘱老三两口子,

要他们务必得交代好他们的干闺女两口子,帮着咱家梨花狠狠地压制住那只白眼狼!”

忽然,王翠翠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听她又说:“你一个人带梨花他们娘俩去成吗?要不叫上老大和你一起去?”

“多一个人去就得多买一张车票,这样来回下来,怕是要花不少钱,你舍得?再说,我走之前,会打电话给老三,让他准时到火车站接我和梨花娘俩,你还担心啥?”

孟大魁如是说着,将披在肩上的棉袄子放到被子上,随之躺好说:“睡吧,我明个就给老三打电话,最晚后天我便带着梨花娘俩动身。”

“我给你说,去年一整年里,我是天天想着撕碎宋云帆那个狗东西,自个偷偷上大学不说,还一个字都没留给咱家梨花,

害得梨花和咱们一大家子被屯里人指指点点,丢尽了脸面。对了,你听好了,等到了帝都见到那狗东西,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顿,不然,我这火气可压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