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走后,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凯文捂着脸,呆呆的看着前方,半天没动。
看似崩溃的他,仔细看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看起来就像个不知从哪搬来的石头放在了那里。
在凯文的世界里,似乎已经过了几个小时,过了很久很久。
实际上在现实中才过了几分钟。
自我感觉的时间里,凯文想了很多,最终下定了决心。
缓缓站起身来。
周围的人还在用餐,吃着不知道是谁的肉。
有人拿起了一张带血的鲜红眼罩,正准备咬下去时,被凯文抓住了手。
“这不是吃的,给我吧。”
说完,将那眼罩拿过来后,揣到了兜里,便推门离开了。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众人。
。。。。。
凯文在空中飘了一会儿,飘到了原来太阳的所在位置。
站在此处,抬头望天,表情没有一丝动容。
他所在的海面下,一条条肢体触手蔓延而出。
迅速将凯文包裹起来,形成了个大肉球,接着再散发出了红光。
很快,早已消失的虚假太阳又出现了。
至于北斗,早和这一片融为了一体了。
两人真正意义上的被太阳吸收了,只是和之前的状态有些不同。
剧情如上一次一样。
凯文用长矛贯穿了太阳,在匆忙下又使用了能力想要融合,结果搞砸了一切。
最终使用神之眼进行了时间倒流。
时间刚刚倒流,神之眼的旁观者又多了一位。
凯文立于神之眼的轨迹中心。
将自己身上所带着的神之眼,拿了出来。
对着那正在飞的神之眼扔了过去。
两枚神之眼,飞在了一个轨道上,你追我赶。
很快便追上,它们合一了。
“我是谁,罢了,就叫阿文吧。”
凯文无奈的摇摇头,想不到一个好听的名字,就用刻晴给他的称呼吧。
对着那飞行中的神之眼伸出了手,意念一动。
【阿文,会改变整个现状。】
这张卡牌出现的一瞬间,便消失了。
【阿文是一个人。】
【阿文最终会消失。】
【阿文要承担当下所有的灾难。】
【阿文,并不是凯文。】
每张卡牌都没有概率,都是必然发生且可以肯定的事物。
转动中的神之眼,从之前的两个变为了一个,到了现在,又开始不断的分裂。
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三个,不断的分裂着,围绕着凯文形成了一个光圈。
光圈越转越小,最终进入凯文的身体里。
凯文闭上眼睛,静静的飘在海上,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这一刻,时间静止了,海浪停止了翻涌,被打碎了的尸块停止了飘动。
另一位凯文也消失了。
海天只有两种颜色,黑色和金色。
漫天的黑暗,包裹着那点点金光,金光又包裹着凯文的身形。
突然,金光闪遍了天地,进而消失。
紧接而来的是剧烈变化的环境,还有一张张无意识形成的卡牌。
【三人都会活着离开这里。】
【这里的一切悲惨经历,皆为我念我想。】
【我叫阿文,也叫阿撒托斯。】
【神之眼不只有阿撒托斯的力量,也有提瓦特本源的力量。】
。。。。。。
卡牌在不断的增加消失,每一句话都化为了真理,又或者本来就是真理。
随着一张张卡牌的出现,天,海都出现了剧烈的变化。
天空中,一条条金色触手凭空出现,越来越多,它们相互交错,向下蔓延。
看似在无意识的延伸,实则有着统一的目标,那就是凯文。
每条触手散发着金光,渐渐的充实着整片天地。
时间开始流动,大海不断的翻涌着,海底那些不可名状的肉团触手,都在下意识的颤抖着。
时间线合一又分开,合一又分开。
大海不断的交错在分裂,整个场面十分震撼。
更震撼的还在里面。
分裂的两条大海上,凯文所在的海上,各种怪物被金色触手缠绕着拉到了这里,渐渐的使区域变得拥挤。
另一条在凯文的上方,看起来十分安详,没有任何异常。
大海的时间流动也不一样,上方的是正常流动,下方的是反向流动。
而且正常的过完了12号,驶离了这片海域,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灾难。
不正常的,那些不可名状的怪物们,布满了整片区域,和那些散发着金光的触手互相纠缠着。
可看似狰狞的它们在这一刻,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着身体。
凯文静静的飘在了中心,那紧闭许久的眼睛在这一刻睁开了。
眼瞳的颜色从原本的蓝色变成了金色。
同时睁开的,还有天空上,凭空出现的金色眼眸。
金色眼眸的主人,便是阿文及阿撒托斯。
在漫长的时间流动中,阿文所延伸出来的触手,从过去未来每个时刻即将吞噬万叶北斗的怪物一一揪了出来。
各种畸变程度的猎犬,各种各样猎奇的鱼怪。
还将任何不利的可能性抹杀。
外界。
那头吞了提瓦特的猎犬,在太空中,被一条触手缠绕了起来,向阿撒托斯拉近着。
速度呈指数级的增加。
没过多久,距离就剩了不到几千公里。
光幕外。
剧情转折的太快,所有人都懵了。
和裕茶馆。
一向稳重的岩王帝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
“阿撒托斯,凯文,难道你就是祂吗?”
说着,眉头就皱在了一起。
茶馆的另一边。
重云不可置信道:“凯文到底在做什么?我怎么从头到尾都看不懂?”
行秋扶着下巴想了一会儿。
“阿文,这也许是个关键。”
稻妻。
鹿野院平藏,原本皱眉沉思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兴奋道:“我明白了。”
一旁,荒泷一斗急忙问道:“你明白什么啦?”
“还记得那两张牌吗?”
久歧忍疑惑道:“凯文使用的牌多了去了,哪记得那么多?”
平藏死死的盯着光幕。
“妙啊,不愧是凯文,到了那种地步依旧能想出办法。”
一斗随手拍下了平藏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