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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繇步入凤来楼,顿时被那独特的氛围所吸引。

楼内装饰典雅,琴音袅袅,令人心旷神怡。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舞台上那位传说中的清倌人身上。

她身着一袭素雅长裙,长发宛如瀑布般垂落,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清冷气质。

尽管她未曾开口,那双明亮的眼眸却仿佛能洞察人心,令人为之倾倒。

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她手中长枪舞动,如一条银色的龙在空中蜿蜒盘旋。

她脚步轻盈,身形如风,时而跃起,时而俯冲,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与美的完美融合。

她手中的长枪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随着她的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银色弧线。

有时她将长枪高高举起,仿佛战场上的将军在指挥千军万马;有时她又将长枪紧贴身体,仿佛密林中的勇士在悄无声息地潜行。

每一次枪尖的颤动,都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段英勇无畏的传奇故事,令人心潮澎湃。

钟繇看得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然而,身边突如其来的惊叫将他从沉醉中惊醒。转头看去,只见一人激动过度,竟直接昏倒在地。

钟繇心中不禁感到一丝鄙夷,暗想:“这反应未免太过夸张了吧。”

然而,当他再次抬头看向舞台时,却发现清倌人已经优雅地转身离去,消失在阁楼的深处。

钟繇心中一动,正要上前追赶,却被一位青年拦下:

“哎,钟大人,您想做什么?即便你是官身,也不能坏了规矩啊。”

钟繇闻言表情一怔,回道:

“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本官岂能跟你们一般,我不过是想跟赵婉姑娘探讨一下书法。”

青年闻言,环顾四周,笑着道:

“钟大人,你这话说的,在座的各位哪位不是想跟赵婉姑娘探讨书法。”

周围的世家子弟大都认识钟繇,闻言纷纷附和,场面一时颇为热闹。钟繇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们那是想探讨书法吗?我都不想拆穿你们!”

青年却是笑着回应:“钟大人怎么能凭空侮人清白,这我就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两人争执之间,高台之上开始拍卖赵婉的字。

不一会儿,便被众位公子哥争抢一空。

出价最高的公子,荣幸地获得了与赵婉探讨书法和诗词的机会。

钟繇虽准备不足,未能购得赵婉的字,但也在别人展示时惊鸿一瞥。

只一眼,他便被那字体深深吸引。

那字端正大气,笔力遒劲,既不属于任何一种常见的字体,又与他自己的写法颇为相似。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吗?钟繇在心中暗自思忖。

一连数日,他都怀着期待的心情来到凤来楼,希望能购得一幅赵婉的字画,然而却屡屡失望而归。

并不是他财力不行,而是他人到中年,并不像年轻人那样豁得出去。

然而,今天的情况却有所不同。

当钟繇如往常一样踏入凤来楼时,他听到小厮正在高声朗诵一幅字画上的诗句,那诗句中竟直接提到了他的名字:

“钟韵悠扬古韵长,

繇书妙笔耀华章。

挥毫泼墨传千古,

风骨铮铮万世扬。”

听到这里,钟繇再也坐不住了,他的心跳加速,难道赵婉姑娘对他有意?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产生,便如野草般疯狂蔓延。钟繇红着眼睛,毫不犹豫地加入了竞价的行列。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为了心中的那份热爱和执着,不顾一切地追逐着。

终于,钟繇历经波折,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那幅字画,并且得以与赵婉相见。

在房间内,钟繇紧紧握着字画,向帘帐后的赵婉道:“赵姑娘,在下钟繇,不知姑娘是否曾听闻在下的名字?”

帘帐内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一只纤细的手递出一个竹简,上面写着:

“萍水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

钟繇微微一怔,这反应似乎与他预期中的热情有些不同。

他心中疑惑,既然赵婉曾以藏头诗表达对他的倾慕,为何此时又如此冷淡?

钟繇看了眼手中的诗,将之递了进去。

不多时,又传出竹简:“不过小女子随意所写,让公子见笑了。”

听到赵婉这么说,钟繇深吸一口气放平心态道:

“姑娘的书法造诣深厚,令人叹为观止。不知姑娘是否曾拜名师学习?”

“不过是小女子闲来无事时的自娱自乐罢了。若真要说起师承,倒也算有,但那位高人我并不知其姓名,只知他是颍川的功曹。那日我偶然见到他的字迹,心生爱慕,便开始模仿。”

听到这里,钟繇那凉了半截的心又开始热乎起来,忙问道:

“仅凭字迹便心生爱慕,是否过于草率了些?”

“字如其人,从他的字迹中,我能够感受到他坚毅的性格和远大的抱负,他的深情与专一也跃然纸上。这样的品质,怎能不让人心生敬仰与爱慕呢?”

钟繇听完赵婉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被美女当面夸赞,尤其是在对方并不知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又独特。

他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认真和关切问道:

“既然你对他的字迹如此欣赏,为何不去寻找他呢?”

“我身份低微,自知与他相差甚远,怕是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而且,若他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恐怕只会敬而远之,更不会多看我一眼。”

钟繇老脸涨得通红:

“你怎么能如此妄自菲薄?不试一试,又怎能知道结果呢?”

“唉,我的真实身份确实有些特殊,若想与他长相厮守,恐怕是难上加难。”

钟繇眉头紧锁,追问道:“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为何会如此说?”

“我不能说,这身份一旦暴露,恐怕会立刻招来杀身之祸。”

钟繇闻言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赵姑娘,我钟繇对天发誓,若我将姑娘的身份泄露出去,必将遭受天打雷劈之罚,永世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