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内。
袁术正与各大世家的重要人物进行紧密的议事。
突然,一名卫兵疾步闯入议事厅,面带慌张之色,大声禀报:
“紧急禀报!纪灵将军在城外与赵风的交锋中不幸被斩杀!”
“什么?!”袁术听闻这一消息,先是震惊得几乎失声,但随后又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冷静分析道。
“这不可能,我并未下达这样的命令,纪灵怎会擅自出城?”袁术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一旁的阎象,此刻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心知自己闯了大祸,连忙上前解释道:
“主公,是我疏忽了,是我擅作主张,让纪灵将军带着本部兵马,去伏击赵风。”
“你!”袁术闻言,怒目圆睁,深吸一口气,但此时他更关心的是纪灵的安危。
于是又问道:“纪灵乃我手下第一大将,就算只带了本部兵马,赵风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怎会被他斩杀?”
卫兵见袁术如此急切,连忙将整个过程娓娓道来。
当听到纪灵仅仅在数个回合内就被赵风斩杀时,袁术惊得几乎无法站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猛地站起,紧握住拳头,厉声喝道:
“速去传我将令,命张勋带一千精兵,即刻追击赵风,务必将他斩杀,为纪灵将军报仇!”
这时,一名世家家主提醒道:
“袁公,一千精兵恐怕不够。”
袁术疑惑的转过头,看向那人。
那人继续说道:
“可知我等之前为何会支持赵风,那晚,我等亲眼见过,那赵风一人双马,在宛城内如入无人之境,穿行于千军万马之中,那时的宛城守军又何止数千。赵风此人简直不似肉体凡胎。”
袁术闻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随后又疑惑地问道:
“那赵风真有如此勇猛?为何他昨日与纪灵将军交手时,却表现得如此不堪一击?”
这时,阎象也悔不当初地叹息道:
“赵风此人定是故意隐藏了实力,我当时便主张要斩草除根,如今却是放虎归山,酿成大祸了。”
袁术思索一阵,决然地开口:“那便出动宛城所有兵马,务必击杀赵风。”
阎象见状,急忙上前劝谏道:
“主公,如今那赵风已然走脱,贸然追击,实为下策。我们应该将精力放在汝南郡。”
袁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牙道:“难道就这样放过赵风那厮?”
阎象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赵风已前往弘农郡,而弘农郡与河南郡相邻。据我所知,朱泽已将朱家大部分资产带走,只留下了朱宇等人留守。
朱宇乃是河南尹朱野之子,那赵风初到宛城之时,便将他的命根子割了。然而,在朱泽刻意隐瞒下,这消息尚未传至朱野耳中。
我们只需将朱宇等人送往河南,朱野得知此事后,定会对赵风展开报复。这样,我们既省去了兵力,又能借刀杀人,岂不更为明智?”
袁术在深思熟虑后,终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愿赵风这厮暂且苟延残喘,待我全然掌控南阳与何汝南二郡的势力,必将挥师弘农,亲自将其擒获,以解我心中之恨。”
阎象见袁术同意,长舒一口气,又想起纪灵的结局,不由得悲从中来。
另一边,赵风在击溃纪灵的部队后,便加快了行程。
途中,赵风瞥见胡得福那副狡黠的模样。沉声将胡得福叫至跟前,面色严肃地问道:
“胡得福,你之前不是说没有伏兵么?那刚才我们遭遇的又是什么?”
胡得福听到赵风的质问,脸色瞬间煞白,他心知自己犯了错,连忙低声恭维道:
“只怪敌人太过狡猾,我去查探过,分明是没有人的,还好赵将军英明神武,看破了他们的阴谋。”
赵风并不在意,只是想敲打一下而已。见他这副模样索性也不管了。
转而将视线投向了郭嘉问道:
“奉孝,计划安排的怎么样了?”
郭嘉微笑着回答道:“已经分出了数股小部队,沿途开设粥棚,吸引流民。”
然而,正当两人交谈之际,魏延突然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急切地报告:
“主公,大事不妙!颍川方向,文聘的所率领的小队,被人包围了。”
赵风闻言与郭嘉对视一眼,然后道:
“带路!”
魏延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引领赵风一行人疾驰而去。
不久之后,他们便远远望见一群人将文聘等人团团围住,双方似乎正在交涉着什么。
赵风放眼望去,对方头戴黄巾人数竟有数千之众,不禁皱起了眉头。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转过头来,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他们。
紧接着,对方的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路,从中走出一个领头人。
他上下打量了赵风一眼,冷声问道:“你就是这群人的主子?”
随后,他又扫视了一眼赵风身后的队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轻蔑地说道:
“看来,我们这次真是钓到了一只大肥羊。”
说罢,他使了个眼色,周围的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将赵风等人团团围住。
赵风见这阵势,自己现在又是拖家带口的,也有些头疼。
但是既然对方没有直接动手,那就还有机会,于是道:
“敢问这位渠帅尊姓大名?”
对方呵呵一笑,带着几分戏谑地说:
“既然你想死个明白,那我就告诉你,我乃何曼。今日若你交出货物,我或可考虑饶你一命。”
赵风听罢,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回应道:
“何渠帅此言差矣,我们本是同道中人,我的东西自然也是你的。请稍等片刻。”
说完,他转身走向蔡琰的车轿,要来那本《太平要术》,然后命人将其送到何曼面前。问道:
“渠帅可识得此物?”
何曼接过书,随意地翻了翻,便将其丢在一旁:
“给我这玩意有鸟用,老子又不识字。”
赵风见状,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放肆,此乃我太平道神物《太平要术》,岂容你如此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