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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球球为何要生吃鳄鱼,看他的样子虽然有些恐怖,但我能感受到球球心里的欢喜,好像那鳄鱼不是鳄鱼,而是煎熟的牛排。

“不能吃!”

我瞬间意识到,球球不是不能跑出月亮门,恐怕是这些鳄鱼肉,深深吸引了他,在一次次的循环战争中,吞噬这些鳄鱼。

“哥,很好吃,你尝尝。”

球球仍然不说话,而是把手里的一块鳄鱼肉递给我,眼神还很急切,仿佛他手里血淋淋的肉块是个香喷喷的汉堡。

我无声的接过肉块,凑在鼻子下轻轻一闻,顿觉一股腥酸的气息窜入鼻孔之中。

呕呕。

我好悬没把心肝肺咳出来,手臂一扬,把肉块丢在了一边,拉起球球就走。

我算是看出来了,球球现在很不正常。

一直不说话,这是第一点。

吞噬生肉也是一点。

更让我奇怪的是,球球的眼睛好像很灵动的样子,跟平时没啥两样,我很容易就能读懂球球眼神的意思。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说明球球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可是他心里清楚,为何还要吞噬生肉?

难道是他忍不住要吃,他产生了幻觉,把血块肉当成了卤牛肉?

有这个可能。

想到此,我抬手扇了球球两个耳光,想要打醒他。

奈何,球球只是捂着腮帮子,一脸委屈的看着我,嘴巴张了张,想要发出声音,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过,我却有意外的发现,球球的口腔里盘着一团密密麻麻的白丝。

这些白丝缠绕在球球舌头上,好像还很灵动的样子。

“嘴巴张大。”

我知道球球能听懂我的话,球球犹豫了一下,缓缓张大了嘴巴。

我探出两根手指,进入球球口腔,捏住白丝缓缓往外抽。

这一抽不要紧,球球的眼泪哗哗往外流,一双胳膊不停的挥舞,看样子是要打我又不敢打我的样子,脸蛋上全是纠结之色。

我一言不发,继续抽,直到我将白丝全部抽出来,球球哇一声,把那些吞噬在腹中的生鳄鱼肉,全部喷了出来。

下一刻,球球就好像一根面条似的瘫软在了地上,眼睛一翻一合,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那被我甩开的白丝,也没有向我发动攻击,而是在地面上飞快游走,不一会就钻进了另外一个铠甲士兵嘴巴里。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眼神一缩,弯腰将球球背了起来,我得走了,这里太诡异了。

广场东侧那一望无际的黑海,正在翻起波涛,隐约间,有数头铠甲鳄鱼浮出水面,瞪着两只碧油油的眼睛犹如鬼火。

而广场上的士兵们都在享受饕餮盛宴,根本无暇去看那波涛渐起的黑色海面。

呜呜。

忽然一阵号角响起,士兵们嘴里的鳄鱼肉纷纷入腹,地面上那些鳄鱼尸体,纷纷诡异的化作一条条黑色烟雾,好像巨大的蝌蚪,在地面上弯弯曲曲,速度非常缓慢的朝着那黑色海平面爬了过去。

与此同时,海平面上骤然掀起两米多高的黑水浪涛。

那惊涛骇浪之中,忽然出现一艘三尾白色桅杆船,船身之上雕刻着黑色的菊花,大概有九朵,每一朵菊花花瓣都好像八爪鱼的触角,在海浪之中狰狞狂舞。

船头之上,一个披着铠甲,头发成髻,身穿白色斜衣襟袖口宽大武士服,腰缠一条黑色腰带,左侧腰间悬挂着一把细长的武士刀。

隔着那么远,我依然能看清这就是个倭寇,典型的明代时期的倭寇,脸盘肥大且圆,鼻孔下有一簇黑毛,一双豹子眼,散着凶光。

轰隆隆。

黑色海平面上空忽然闪出数道紫色闪电,狂风开始逐浪而起,那艘画着九朵菊花的白桅船的后方,出现了一艘巨大的明代造型的三层楼型战船。

战船之上士兵林立,一位身穿铠甲的黑脸将军,手中长戟高高扬起,然后狠狠落下,下一刻,砰砰砰,船头甲板上的三门大炮,同时击发。

奇怪的是,炮弹打出去竟然没有一点声音,更离谱的是,那艘三尾白桅船在炮火之中逐渐沉没,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演了一场无声电影。

轰。

我刚转过头,准备背着球球离开这里的时候,黑海之上才终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

我下意识转头,然后就看见了一幅诡异的画面,只见一个敞口,细颈,垂腹,圈足的碧绿瓶子自高空之中,自那密密麻麻的紫色闪电当中,缓缓凝现而出,口朝下,底朝上,在鲸吞黑海。

黑海一阵汹涌澎湃之后,好像有些不甘的,凝聚起一道水浪扶摇而上,冲入了玉净瓶之中。

与此同时,那悬浮在空中的玉净瓶,越来越大,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宽敞的瓶口就把这片诡异空间全部笼罩在了其中,瞬息之间,天地间一片鬼幽幽的碧色。

“不好!”

一股吸扯之力瞬间出现,我能感觉到,那吸扯之力越来 越大。

“跑!”

我背着球球发力狂奔,然而当我踏上长街的时候,那些盘绕在长街地面上的白色丝线,也在不受控制的摇曳而起。

不多时,刚才还十分平坦的古老长街,忽然变成了白色丝线组成的森林。

我一个猛子冲入其中,白色丝线便改变方向,想要将我和球球当场束缚。

呜呜。

进攻的号角也在此时骤然响起,声音阵阵,如浪如潮,不仅冲破了吸扯之力,还将那些散落在广场上不停蠕动的黑色烟雾,变得异常灵动。

呜呜。

号角声再起时,那些铠甲士兵演变成的缕缕黑雾纷纷直立,然后齐齐调转,在号角声中,朝着长街上那些竖起来的白色丝线冲了过去。

下一刻,我就感觉束缚在身上的白色丝线纷纷从我身上脱落,它们不得不脱落,因为黑色烟雾在疯狂的吞噬它们。

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背着球球按照脑海中形成的路线图,闷头撒丫就跑。

也不知道我从哪里鼓起来的勇气,也不知道,那些士兵变成的黑雾,能否战胜那些白色丝线,我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呼呼呼。

脚下生风,我兔起鹘落,好像球球的体重对我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很快,白色丝线组成的森林被我甩在了身后,但是没多大一会,透明皮冻的无形阻力开始出现了。

不过,我反倒没有沮丧,因为这种无形阻力的出现代表着,我距离月亮门越来越近了,也预示着,我的路线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