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在淤泥里摸金,手上肯定沾了淤泥,然而,主墓室的两扇石门上,并没有任何推过后留下的痕迹。

也就是说,球球并不在主墓室。

“真是奇了怪!”

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人在古墓中凭空消失且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这就很诡异了。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我从盗洞下来,一路上的场景,好像图片一样,一一浮现脑海之中。

墓道两侧的墓墙应该没啥问题,地面也没啥问题,因为一旦有状况,地面上的淤泥绝对会发生变化,或减少或增多。

可我一路过来,并没有这些变化。

“难道是球球用肩膀顶开了主墓室的两扇石门?”

这个可能性是有的。

想到此,我决定先搜查一遍主墓室,顺便寻找一下刚才那古怪声音的来源。

吱吱。

随着我的双手用力向前推,石门的门轴开始转动,真是幸运,这主墓室的门并没有挡门球,或者其他机关,就是一座普通的古墓。

左侧那扇石门被我推开了一尺多,我闪身躲在石门后,竖起耳朵静静了一会,古墓中只有轻微的水花声,那是生存在淤泥中的小动物造成的。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古怪的声音。

我缓缓挪动身形,头上的探照灯顺着门缝往里照去。

墓室内没有悬浮起来的灰尘,也没有所谓的长明灯遇空气就自燃,漆黑是永恒的主题。

但是,当我把光束完全照进墓室里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张惨白的人脸。

这人脸非常古怪,吊稍眉耷拉到两侧脸颊上,眼珠子凸显在外,没有眼帘,眼袋,眼睫毛,只有两只鸡蛋黄大小的黑色眼珠子嵌在鼻梁两侧和眉毛下方。

鼻梁也是白色的,比正常人的鹰钩鼻子大了两圈。

这些还不是让人头皮发麻的,那细长的嘴唇,极其猩红,就好像刚刚喝了血一般,两个嘴角以诡异的弧度向上翘起。

这惨白人脸上面还戴着一顶高高的白色圆筒型吊尾球帽子,关键这帽子还是斜戴着。

这是我第一时间看到的情形,并没有注意到古怪人的身高等其他特征。

“我去。”

感觉灵魂都被抽出了躯壳,那种肾上腺激素飙升到了人体所不能承受的极限,让我不由得大叫一声,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抬脚踹了过去。

咔嚓嚓!

我相信,这一脚已经超出了我力气的范畴,这是我全部潜能被激发出来的奋力一脚,就算是头牛,也得晃一晃,挪动一下位置。

然而,那古怪的惨白人脸却是纹丝不动,若不是其身上发出咔嚓嚓的类似骨头断裂的声音,我还真以为,这一脚踹在铁人身上。

巨大的反震之力,让我登登倒退,地面上淤泥瞬间被我的双腿,犁出了两道醒目的鸿沟,淤泥中的小动物都傻了,呆呆愣愣的随着淤泥波涛向两侧翻涌而去。

嗖嗖嗖。

多亏我还有一丝警惕,巨大的反震力,让我倒退的过程中,我耳朵没有失聪,听见机簧的声音响起,马上弯腰,继而向前一扑,正好扑到在了两扇石门前的淤泥之中。

与此同时,无数飞蝗石,好像爆开的烟花,一股脑的从石门内喷了出来。

飞蝗石在古代武师手里可是暗器,形似鹅卵石,只是因为其上有独特的花纹,在投掷飞旋的过程中,看上去宛如图像流动,酷似蝗虫扑扇着翅膀,故此而得名为飞蝗石。

这种机关我还是第一次见,那密密麻麻的飞蝗石,打在墓墙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淤泥中的我,憋了一口气,在那拍打墓墙的古怪声音消失之后,我撑起胳膊,缓缓站了起来。

此刻,我完全变成了一个黑泥人,身上的淤泥顺着往下流。

如果这个时候,我对面有个人,我张开嘴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估计能把人吓死。

探照灯也被淤泥糊住了,只有丝丝缕缕的白色光丝透出来,如同白色细箭射在那古怪的惨白人脸上。

借着在这些缕缕光丝,我看到了惨白人脸的胸口处,裂开了一个四方形格子,格子有拳头大小,估计是飞蝗石的出口。

“这种机关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就算我不踹那一脚,只要石门打开到一定程度,飞蝗石照样会喷出来。

不为什么,只是直觉。

“先让你在这待一会,等我找到球球再来收拾你!”

心思电闪之间,我便做出了决定,因为在我心里,墓室里的宝贝跟球球比起来,真的一文不值。

转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淤泥,我蹚着淤泥,没有从原路返回,而是沿着回字型古墓转了一圈,第一间,第二间耳室,我都仔细寻找过了,依然没有球球的身影。

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免有些焦躁起来。

算算时间,我从盗洞下来,到现在,恐怕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这么长的时间,我还没有找到球球,我的心不由得慌了起来。

如果是我自己陷入在古墓中,我还没有这么心慌,但是球球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盗墓,若是出什么意外,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如果有,我不会再让球球下墓,因为这不是他的专长。

“球球!你在哪里!”

我再也憋不住了,放声呼喊,然而我扯嗓子一顿喊,回答我的连个回音都没有,古墓中依旧漆黑无比,冷静得就好像是个尸体。

我摘下头上的探照灯,认真擦拭上面的淤泥,让炽白的光束重现,也是这一道光束,让我心稍安。

“球球!”

我重新把探照灯戴在头上,手打喇叭,一边喊,一边继续往前走。

这是一条斜着向上的墓道,我只要上去,就能回到最初的位置。

就这样,我一边走,一边喊,渐渐的,我感觉有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滚烫的感觉,刺痛了我的心。

然而诡异就在此时发生。

当我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当我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当我快要抵达第三间耳室的时候,忽然那“乒乓当当,夸夸夸”的战场厮杀声再次传了过来。

这几次,我听得非常真切,就是从第四间耳室里发出的。

我一愣,继而大喜,连忙迈动双腿,以最快的速度朝第四间耳室走了过去。

呼呼呼,我实在感觉有些气短,一把扯掉了口罩,否则我感觉会因为喘不过气而猝死。

我也不是盲目的扯掉口罩,因为这几次下墓,我发现,古墓中的淤泥气味虽然难闻,但空气还是流通的,应该没什么毒瘴毒气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