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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精灵?”

我心里发出了一个疑问,然后目光疑惑的看着黄毛。

“草,蓝色精灵都不知道,一杯一百八,说吧,你是赔酒呢,还是挨揍!”

刚才黄毛正在舞池里摇摆呢,女票一脸委屈的把他拉出舞池,诉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黄毛当即就怒了。

“给我来两杯那个,蓝色什么?”我扭头冲着服务生说了一句,服务生笑着说:“蓝色精灵!”

“对,来两杯蓝色精灵,给这位兄弟。”

我说完抽出四百大钞,拍在了吧台上,或许是蓝色精灵的后劲挺足,让我的手劲失去了分寸,以至于,啪的一声,把大钞拍在吧台上,吓得黄毛冷不丁后退两步。

黄毛身边的红毛小鸡浑身一个哆嗦,看向我的目光中,射出别样的光芒。

我起身朝包间走去,路过黄毛身边的时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两杯蓝色精灵,好好品尝。”

说完,我就走了,心里没有起一丝波澜,喝了人家一杯酒,赔两杯,也应该。

“我他......”

黄毛要炸刺,还好他身边的红毛小鸡使劲拽了拽黄毛的胳膊,然后用手指了指我的后腰,黄毛顺着小鸡的手指看了过去,当即脸色狂变,然后拉着红毛小鸡径直离开了吧台,不一会挤入群中消失不见。

两杯蓝色精灵,就好像一对情侣,静静的依偎在吧台上。

九点刚到,我包间的门忽地打开,外面的喧嚣的音乐,很神奇的被推门人挡在了身后。

“哥。”

球球见我拎着酒瓶子,一边喝,一边抽烟,顿时吃了一惊,飞快扑过来,夺过我手里的酒瓶子和烟头。

“好久不见。”

苗师掀开斗篷,露出了一张黑树皮一样的脸,两只深陷眼窝的眼睛犹如深潭,看不到一点光波。

“请。”

我坐直了身体,然后一把搂住球球的肩膀:“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老头带我去了医院,把引线拆了,我以后自由了。”

原来,苗师之所以带走球球,是因为球球身上的引线开始起反作用了,其实是早就起反作用了。

苗师原来的想法是,球球活不过二十岁,引线起反作用就起反作用,任由球球自生自灭。

但是,球球在给苗师打电话的过程中,说了一件事情,让苗师瞬间做出决定,连夜从苗疆坐飞机来到了京都。

球球说的是:“我哥得到的那尊翡翠弥勒佛当中有圣水。”

所谓圣水,其实就是玉髓的液化体。

翡翠这种玉石,大致分玻璃种、高冰种、果冻种、冰种、冰糯种、芙蓉种、糯种、豆种等。

等级最高的属于玻璃种,但是,玻璃种也分档次,其中蕴含玉髓的就高一个等级,而玉髓化液,尤其是化成玻璃液的品种,那是属于传说中的品种,古往今来,这种品种就没有几件。

球球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蛊王,天然的对这种圣水非常敏感。

球球知道,苗师身体有毛病,躲在深山大川几十年,就是为了寻找这种圣水。

所以,觉醒了大部分记忆的球球,已经变得成熟的球球,自然要利用这一点,跟苗师谈判。

因为事关圣水,所以苗师必须要将球球带走,详细盘问,所以,谁阻拦他,他都跟谁急,甚至不惜动用邪术,也是因此,杨杏芳才受了伤。

否则,向来不问世事的苗师,向来跟忘忧道有几分交情的苗师,是不会逼退杨杏芳的。

“说吧,当着你哥的面,你还有什么要求。”

苗师拿起一瓶啤酒,咬开瓶盖,咕咚咚,一口气干完了,然后直勾勾看着球球。

“我要束缚我的母株死,以后,你还是我师傅,但不能再干涉我的自由,我要一直跟着我哥。”

球球的表现让我震惊,这孩子,竟然藏了这么多心思,而且看他跟苗师谈判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城府颇深的老狐狸,脸上古波不惊,语气不容置疑。

“小子,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毕竟圣水不是你的对吧?”

苗师呵呵笑了,他逼问了球球一天,一旦要动真格的,球球就说,他要自爆,弄得苗师左右为难。

现在好了,见到我了,球球马上有了依仗,腰杆子硬起来了,但是球球忽略了一个点,那就是,只有我才能让苗师得到圣水。

“什么是母株?”

我眼神示意球球稍安勿躁,然后抓住主要关键点,向苗师发问。

“真是都成长起来了,都敢跟我这么说话了?委婉一点不行吗?”

苗师似乎没吃饭,抓起茶几上两根火腿肠,撕下皮衣,使劲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笑着说道。

“我就是问问,你别想那么多,对了,你是不是没吃饭?球球,去叫餐。”

我得把球球支开了,这孩子长大了,有些事情,我不准备都让他知道了。

球球不甘不愿的离开了包间。

苗师三两口吃完火腿肠,手腕一翻,宽大的衣袖里冒出来一株紫色小树,稳稳托在掌心之中。

小树栽种在一个椭圆形小花盆里,通体紫色,只有三片铜钱一样的叶子。

没错,就是铜钱叶子,当中还有一个方孔。

“许奎,这是你方老师给你准备的礼物,现在也是时候交给你了,另外我告诉你,你背后的小血树,其实是雄树,而这株金钱草,则是雌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苗师说话之前,一挥手,一股黑烟冒出,并很快形成了一个黑色气雾罩,将我们俩笼罩在了其中,包间里暗藏的监控顿时啥也看不到了。

监控室。

柳诗诗和杨杏芳同时色变。

“我去看看咋回事。”

柳诗诗非常着急的说道。

“先别去,再等会。”

杨杏芳一把拉住了柳诗诗。

包间里。

我脱下了上衣,当苗师看到我腰里缠着一圈雷管时,呵呵一笑:“你除非用大炮轰我,否则你是弄不死我的.....忍着点。”

苗师说完,轻轻拔下金钱树,我能察觉到,金钱树在疯狂摇动,那密密麻麻的根须在我后背上乱踢腾,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太痒了。

但是下一刻,我就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继而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撕开感,就好像我的脖子以下到腰部,被人用手硬生生撕开了。

这种撕裂感简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疼得我几乎晕厥过去。

然而,这还不算完,接下来就是一种强烈的烫伤感,就好像有人用通红的大烙铁,在我后背上使劲按,筋骨肉都在发颤,疼的我咬破了舌尖,不由自主的喷出一口鲜血。

也就是这口鲜血喷出,让我灵台中那几近熄灭的灵光,再次燃起光芒。

“忍不了,就睡一觉。”

苗师幽幽的说道。

“你赶快点,我还能承受。”

我不傻,虽然我很痛,但我清楚感知到,小血树扎入我后背上的根须在飞快回缩,我的身体在疼痛中,感觉到一阵舒爽。

真是冰火两重天,疼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