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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压根就忘了血蟒,反正我只是远远的随意瞥了一眼,觉得它应该死了,也没有过去查看。

我眼睛里全是宝贝,谁还看它啊。

呼。

望着那么多宝贝,我有些热血上头,差点因为血压升高晕过,我知道,我贪心了,于是,我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几口凉气,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

之后,拿完我认为该拿的,我身上的重量来到了三十多斤,虽然有点沉,但也在承受范围内。

不能再多带了。

最后,我把目光放在了龙楼宝台上。

嘿。

我也尝尝当王是啥滋味。

咧嘴一笑,我一步步朝那黄金凤椅走去。

我走的是主道,看着两侧的文武人佣,颇有一种帝王俯瞰众生之感,我迈着四方步,不急不缓,胸中生出一股乾坤在握,大权独揽的豪迈。

时间换算成一千年前,或许女王上朝也是如此场景吧,我现在也算是过一过帝王瘾。

这感觉非常奇妙,走着走着,我仿佛觉得,我就是帝王,两边的大臣们一个个对我躬身行礼,龙楼宝座在等着我。

这个时候,如果再来点音乐,估计我会放歌一曲,可惜的是,我只会一首霍元甲电视剧的主题曲:万里长城永不倒...

我不由自主的唱了起来,仿佛一下子置身于当年楼兰国面临夜郎国等一众周边小国的联合入侵,我就是站在点将台上的女王,挥斥方遒,呼呵三军。

热血澎湃,情绪激昂,不知不觉,我竟然把自己代入了角色当中。

我亦步亦趋,踏上龙楼宝台,来到黄金书案后面,站在黄金凤椅之前,大吼一声:“众卿家平身!”

嗡。

喊完之后,我一屁股坐在了黄金凤椅之上,感觉浑身血液直冲脑门,如果这个时候有血压计,估计我现在已经严重超过平均水平线了。

坐在黄金凤椅上的瞬间,我就好像看见了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几方兵团在大战,每一方身上的铠甲颜色都不一样,渐渐的,红色铠甲一方占据了上风。

而女王就是身披红色大氅,站在城门楼上。

红色铠甲阵营中的勇士各个勇猛无敌,打得各方联军节节败退。

然而,就在联军即将大败之际,突然从东面出现了一大片青铜铠甲勇士,他们排成雁翅,从两侧包抄而来。

青铜铠甲勇士个个骑着披着甲胄的大马,而且马与马之间竟然用锁链连接。

我眼神一缩,脱口而出:铁甲连环马?!

这得用钩镰枪对付,否则任何一方阵营触之必败。

结果也是如此,代表楼兰国的红色铠甲阵营,瞬间兵败如山。

青铜铠甲队伍一路势如破竹,杀到了城墙之下,楼兰国危夷!

也就在此时,城楼上,保卫楼兰女王的精卫当中,有人叛变,城楼之上顿时混乱一片,楼兰女王再也不复此前的淡定从容。

有大臣也加入了叛军队伍,他们很快杀死保卫楼兰女王身边的精卫,形成了包围圈,个个手持刀枪,一步步,逼近了楼兰女王。

然,也就在此时,楼兰女王放声长啸,声音中诸多凄凉和愤怒,只见她,在大笑声中,缓缓抬起修长的玉手,解开了束缚眼睛的黑色布纱。

呜呜。

当布纱随风飘飞,当女王缓缓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那一张美到极致的容颜,在血色残阳下,显得异常凄美。

但是,与那张绝美之容相对应的是:女王的两个眼眶是黑的,是冒着缕缕黑烟的,眼珠子不知何时早就没有了,只有黑黑的眼眶在冒着缕缕黑烟。

那从眼眶之中冒出的黑烟,以快过肉眼的速度,乍然形成了两道黑色旋涡,再一下瞬,就是两个冲天而起的庞大龙卷风凭空出现。

包围女王的叛军,眨眼间,在惨呼声中,被吸入了黑色龙卷风之中。

女王慢慢转身,修长的玉手轻轻扶在血色城墙上,看向了那突然出现并大败楼兰铠甲阵营的青铜铠甲队伍。

呜呜。

两道龙卷飓风,刹那飙至高空,并陡转直下,天地间瞬间黑暗,那两道龙卷风,就好比两只遮天般的倒扣巨碗,朝着青铜铠甲队伍呼啸而去。

惨呼声此起彼伏,各种兵器在交吉击过程中发出金鸣的,被龙卷风吸入其中,天地色变,大地扬起滚滚黄沙,遮天蔽日。

一刻钟之后,龙卷风消失,城墙下的大地上没有满目疮痍,而是一望无际的起着微微波澜的黄色沙漠,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如梦幻泡影。

什么几方军团,什么红色军团,什么青铜铠甲军团,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城墙上那斑驳的甚至还在流淌的血液,昭示着,一刻钟之前,楼兰王国将要面临灭国之危。

女王黑黑空空的眼眶之中,流下了两行血泪,她在城墙上一个站立不稳,身子倒飞而下,红色大氅迎风猎猎,红色铠甲在血色残阳中,更显血色浓郁.....

啊。

我忍不住要去抱,要去跳下城墙搭救女王,奈何我只是:悬浮在城墙上空的两只眼睛,仅此而已。

嗡。

冲向脑门的血瞬间犹如潮水般退去,我大叫一声,眼睛里含着热泪,心中有万般不甘,不舍与凄悲。

咚咚咚。

哗啦啦。

仿佛为了迎合我的复杂情绪,三条血蟒从殿顶的盗洞中飞扑而下,它们竟然前赴后继,犹如飞蛾扑火般的,誓死也要冲入地宫之中。

从二十多米的高空摔下来,它们必死无疑,但是,它们身上却挂着一个个碗口大小的尸蟞,这些尸蟞一经落地,便冲向了那些金银财宝山。

与此同时,几只变异的脸盆大小的黄蚊子,也冲出了豁口,煽动着透明翅膀,在地宫上空一阵盘旋之后,纷纷朝我飞了过来。

此时的我,正处在深深的震撼与哀伤之中,痴痴呆呆,稳稳当当,宛如泥像一般端坐在黄金凤椅之上一动不动。

任由危险降临,我也视若无睹,久久不能从情绪之中拔出来。

咔嚓嚓。

咚咚咚。

也就在那些变异的黄蚊子在头顶上空嗡嗡盘旋,可就是落不下来的时候,地宫东南角的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豁口,豁口之中,不仅有人滚落而下,还有尸蟞,还有木头,还有金砖血蟒,形成了一挂特殊的瀑布,俯冲而下。

“啊,秦二狗,你敢暗算我!”

一个娇小的身影,伴随着特殊瀑布滚落而下,在凄厉大叫的同时,这娇小的身影非常牛逼,在即将触地的刹那,化作了一个肉球,咕噜噜,砰一声,扎进了一堆银山之中,无数银器瞬间抛飞,然后叮叮当当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