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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另外两具骷髅兵正在往这边过来。

所以,我不能大意,马上熄灭了那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微不足道的成就感。

很快,我来到了多端头汇集处,按照口诀,用匕首开始撬。

这种用黄柏木平铺垒积而成的墓墙,一点榫卯结构都没有,所以只能用抽的方式,打开一个豁口。

一开始我还没想到用金刚索抓住端头之后,用力往外抽。

当匕首彻底一点用都没有的时候,当我有些灰心丧气的时候,才想起来手腕上的金刚索。

这就是关心则乱,我越想打开豁口逃生,心里也就越乱,再加上那两具即将走过来的骷髅兵之威胁,我更是无法冷静思考了。

咚。

终于抽出了一根柏木,我额头出汗了,因为这根柏木似乎有些长,至少八米左右,也就是说,墓墙的厚度至少是八米。

“王陵就是王陵,这得需要多少根油烹过的柏木?”

若非我有金刚索,就算知道怎么破解黄肠题凑,也是望洋兴叹。

弯腰量了一下圆木的直径,大约十公分左右,别说整座地宫了,单是这一堵墓墙就得需要多少根柏木?

如此财力,估计也是倾全国之力了。

我顺着圆孔朝里面看了看,没有一丝风穿过来,这也说明,里面的一层回廊是相对很封闭。

如此,就算打开豁口,也得等一会才能进去。

嘎吱,嘎吱。

两具骷髅兵同时绕过拐角,朝我这里走过来了,我经过一番大战,再加上抽柏木,身上的力气已经消耗差不多了,所以这一次,我不准备硬拼。

后退到一定距离,我加速飞奔,脚蹬在墓墙上的同时,身体猛的向上一纵,金刚索打出,我稳稳的像个挂件一般,悬在了墓墙之上。

这一次,我双脚支撑着墙壁,一点点的拽着金刚索往上去,直到距离地面三米多的时候,我才停下。

这个距离,骷髅兵是奈何不了我的。

嘎吱,嘎吱。

两具骷髅兵好像失去了目标,在墓道里左右前后绕着圈的徘徊,黑黑的眼眶内不时有血线蜿蜒而出继而消失,然后再爬出。

咚咚咚。

我能听到我的心跳声,呼吸也有点粗,我抽出柏木之后,根本没有时间休息,现在正好借着躲避骷髅兵,我闭上眼睛,慢慢调整呼吸。

至于我口中的手电筒则是不必关闭的,骷髅兵再厉害,也不可能长出眼睛的,所以尽管墓道里有光束,它们也是看不见我的。

到了这个时候,我隐约猜测,骷髅兵是那些血虫子在控制,善于循着人体散发出来生气而行动。

想起小血虫子,我小腿上还隐隐发痒,那是被叮咬的后遗症。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毒,想到此,我睁开眼睛,手伸进百宝囊里,寻找解毒丹药。

服下一颗丹药之后,小腿上的痒痒依旧,我只能叹息一声,把小瓶子重新放回百宝囊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不由的一滑,那是我抽柏木的时候,手臂用力过猛,有些脱力导致的,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指挥了。

啪。

盛放丹药的小瓶子脱手而下,刚好砸在了下面骷髅兵的脑袋上。

我了个去!

心里一惊,暗叫一声失误,没办法,我牙关一咬,松开了金刚索,匕首握在手中,把前番大战的套路再次演绎了一遍。

十分后,两具骷髅兵变成了一根根骨头散落一地,我半跪在不远处,静静等待。

等那血虫子如一滩血水一般朝我涌来的时候,我再一次爬到了墓墙上。

血虫子虽然给我造不成生命的威胁,但我也不愿意再被它们叮咬一口了,小腿上的麻痒现在还没有消除呢。

堆成墓墙的柏木,是经过好几道工序泡制后,才能使用,所以防腐防虫,血虫子不敢靠近墓墙。

沙沙沙。

在我下方地面上流动了一会,便顺着回廊流到了远处。

咚。

长时间用金刚索吊在空中,手腕子受不了,所以我第一时间跳了下来,休息了一会,缓缓站起来,快步走到多端头汇集处,撸起袖子接着抽。

第一根柏木是最难抽的,耗费了我很大力气。

第二根之后,就相对容易了。

一墓墙已经不完整了,里面有了缝隙,柏木之间就会松动不少,但由于重力的原因,第二根,我还是费了好大一会,才完整的抽了出来。

胳膊上的肌肉都有些麻木了,我知道,豁口打通之后,我的手臂很长一段时间得酸疼不止。

这就好比,登山的时候不觉腿疼,下了山,休息一夜,第二天双腿一准疼的道理是一样的。

看着黑黢黢的豁口,以及嗅了一下豁口里面散发出来的阴闷腐朽的气息,我蹲坐了豁口旁边,背靠着墓墙,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严格来说,是没有一点心力了,什么也不想干,就想这么坐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下。

再有,豁口内的空气到底是不是封闭的,是否缺氧,目前还不清楚,所以,我不能第一时间进去。

如此,我就有了合理的借口躺平了。

累,真累。

从回字格广场到现在,我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时间长了,会出事的。

关掉手电筒,我闭上眼睛,等呼吸变慢了,我也渐渐陷入沉睡之中。

虽然心里有个声音:不能睡着,只是休息一下,奈何我太累了,脑袋微微一歪,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是一座气势恢宏的议事殿,上方主位有个黄金打造的凤椅,上面端坐着一位蒙着眼睛的女王。

没错,这是一个女王,从其头冠,衣着服饰,以及头冠上一条条垂来的挂珠丝绦,就可以判断出来。

那雕凤的金冠不同于汉代帝王所戴的冕旒,跟汉代女子出嫁时的头冠差不多,只是少了从额头上垂下来的珠串。

下方左右两旁,站满了身穿统一官服,手持笏板,其中有一个白胡子官员,正在殿前奏对。

奇怪的是,我如同漂浮在大殿上的两只眼睛,非常清晰的看着下方的场景。

“陛下,星官昨夜来报,天象有变,孔雀河即将干涸....汉朝使者递交战书......”

这白胡子官员的口音类似江浙一带,这让我有些奇怪。

我意识当中,认为这是楼兰王平时上朝的场景,可是楼兰的官员之中,怎么会有汉人?

也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另外左手边排第一位的,身穿枣红官袍的权臣,冷哼一声,他的话类似新疆语言,由于语速太快,我听不太清楚。

大致的意思是,白胡子官员危言耸听,煽动朝纲,意图不轨,建议女王陛下斩之。

白胡子官员被推了出去。

整个议事殿的画面忽然一阵模糊,继而又变得清晰起来。

女王换了一身黑色凤装,头上的金冠也换成了金束,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睛被一条黑布蒙着。

下方左手第一位权臣,又在进言:大意是,孔雀河的确有干涸的迹象,但不是属于天象指引,而是人为。

然后其他官员纷纷附和,只有少数官员面面相觑,低头不语。

紧接着,画面再次模糊,复又渐渐清晰。

这一次的场景转换成了一片茫茫沙漠之中的浩大工程。